也虧得這位祖宗敢開口,三萬兩,這個破鐵若是典當出了三萬兩,那兩位老爺知曉了,還不得直接的將自己的包袱卷給扔了?
「妃離小姐……」季笙哭喪著臉,甚是為難的看著面前的破鐵,哭笑不得︰「您是不是玩我的呢?這麼一把破砍刀怎麼可能值上個三萬兩?」
「不值嗎?」
夜妃離倒是不急不躁的眸光輕抬,眼底的幽光使得季笙的心一緊,直覺的要出事的時候,陡然間的見到了雙雙疾步而來,手腕一翻,已是將那把砍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之上。
一聲尖叫出口,他手中的茶盞「當啷」一聲落于了地面之上,身子僵直的被頂在了椅背之上。
「妃離小姐……這……這有是什麼意思?」
夜妃離悠然的放下茶盞,淡然起身︰「打劫……」
季笙的心頓時的狠狠的一抽,嘴唇抽搐了許久才拖著長長的哭音道︰「妃離小姐,別鬧了……這刀劍無眼,若是真的傷到了誰……」
「誰說我鬧了?」夜妃離蓮步輕移,緩步而來,「我要取銀子,你說老爺子不在家,不準……我說要典當,你說不值這個銀子,不準……好啊,那我直接的來打劫好了,這個反正是不用經過你的同意,準還是不準……」
細細的指尖在刀背之上緩緩的加重了力度,一點點的向著季笙的頸間滑去。
「只是這既然是搶劫,自然的是要留點血什麼的……只是不知道季大掌櫃的想要哪里流血呢?」
雖是夏天,可是季笙卻是任然的能清晰的感覺到頸下的那抹冰冷傳來的徹骨的寒意。
驚恐的懼意漸漸的充斥了他的眼眸,忽然之間,他不覺得有些懷念以前的那個夜妃離。
以前的她再怎麼的不堪,從未這般的狠絕過。
就連這眼眸之中的色澤也是有著一絲的猙獰蛇蠍之色。
似乎是知道了他的心思一般,夜妃離的眼底忽然的綻開了一抹笑意︰「不知道季大掌櫃的可是想好了?這二選一的抉擇……是典當?還是打劫?」
雙雙緊張的看著自家小姐的指尖,她甚是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家小姐在這刀背之上加壓的力度。
而且這力度似乎的是一直的在緩緩的加重,沒有絲毫的減輕的意思。
她不敢確定,若是這個季笙再一次的回絕了她,她是否會真的就這般的將這力度給繼續的加壓下去、。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陡然的听到了季笙一聲驚叫,緊接著身子本能的往後一掙,似乎是想擺月兌那刀刃。
很是顯然,這刀刃已是徹徹底底的頂在了他的皮膚之上。
更讓雙雙和季笙驚悚的是,夜妃離竟然的是絲毫的沒有停頓的意思,手指之上的力度依舊的在繼續。
「等一下……」季笙終于的受不了這種慢刀子炖肉的恐懼之感,倉皇著驚叫出口︰「典當……我選典當……」
夜妃離的縴細的指尖攸的頓住,唇角挑起一絲的淺笑︰「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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