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妃離不置可否的細眉上挑,唇角滑過一個悠閑的弧度,似乎是在靜候春裳蝶的下文。
「十年前,妃離去世之後,濮陽南殤即以師徒之禮在天下人的面前尊她為師,以首徒的身份送她入土為安……」
「入土為安?」
夜妃離的眸子驀地一縮,繼而的浮上了一絲的殘虐的冷笑,她的記憶之中,那樣的作為,似乎是稱不得入土為安。
春裳蝶不由的有些微微的詫異夜妃離的冷意,卻是也未曾過多的放在心上。
「濮陽南殤能在飛羽樓坐上總壇主的位置,自然的是有著過人的手段……想要在他的身上取上一滴血,那就是等于在自殺無疑……你覺得,會有人接你這樣的生意嗎?」
她的語音一頓,神色又是頗為的怪異的說道︰「況且,就算是你要找人買那一滴血的話……就算是人家敢接,怕也是需要知道是什麼人需要那一滴血,要那滴血用來做什麼?」
羽睫輕眨,墨玉般的眸子已是悄然的隱入了那卷翹的暗影之後,夜妃離的聲音遽然清冷︰「既然你不接這個生意,就沒有必要知道的太多……」
眼波一抬,蕩漾著雲淡風輕的淡漠之色︰「想來,你應該也是知道,我們今天在這里談論的事情……」
「我懂分寸,也知道規矩……」春裳蝶冷冷回道︰「該怎麼做我心中有數,所以我才可以安然的在這里隱身到現在……這個,你完全的可以放心
夜妃離微微的頜首,眸光落在了她身後的那個躲躲閃閃的紅眼男子的身上︰「他既然已經是個死人了,就入土為安吧……在這塵世間吸收的陽氣戾氣多了,保不準的什麼時候就會給你帶來滅頂之災……」
春裳蝶的眼眸驀地圓睜,驚異之色頓起,詫聲問道︰「你懂得的還真的是不少……你到底是那個門派的?」
夜妃離在腰間取出了一百兩的碎銀子,淡然的扔給了她︰「好生的葬了他吧……」
……
夜妃離的傷勢痊愈的速度亮瞎了單單和雙雙的眼楮,看著水中那如玉般細膩光滑的肌膚折溢而出的粲然的光芒,兩人的眼楮險險的沒有掉下來。
晶瑩的水珠在這剔透的肌膚之上滑落,如若水晶般耀眼奪目,凝脂般的膚色莫說是找到那傷口所留下的疤痕,就連發絲般的印記都未曾留下過。
更讓她們震撼的無以復加的是,這肌膚在昨天看來還是滿目猙獰的,怎麼這一夜的功夫,就痊愈到了如此的地步?
看著夜妃離漫不經心般的縴指在自己的身上滑過,雙雙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極是小心的問道︰「小姐……您這傷?」
昨日里小姐自從從那斷頭台回來以後就經自己關在了房間之內,今日一見,居然已是完好無損,而且這肌膚比之先前似乎是更加的水女敕光滑。
這般的詭異的事情,怎麼不讓她心驚膽戰?
夜妃離黑眸微抬,暗影沉浮著一抹陰冷的笑意︰「怎麼?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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