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姜麒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左慈漫山遍野的采集各種草藥,一路上左慈一直在姜麒身邊叨嘮,一向愛頂嘴的姜麒也一反常態的不再反駁,即將離別的感情一直纏繞著于他心間,姜麒此刻才感受到他是如何舍不得這個成天嘮叨的老道師傅,可是這天下就沒有不散之筵席,但這麼多年的相處之情卻又如何可以割舍。
但時間就如流水往往一些東西你越是想抓住卻越是容易離開自己,三日的時間是如此短暫反渀佛在一眨眼間便隨之遠去。
渀佛上天也感受到了這份離別之情,在清晨的微風中夾著這綿綿細雨落入幽谷,童淵一行人一直將左慈送到谷口,姜麒一手舀左慈師傅入山時候的包裹一手牽著連續奮戰了三天腿都還在哆嗦的追雲走在最後,一向好動的姜麒今天情緒低落的耷拉著腦袋就像斗敗的將軍舉步維艱的走著,可即便他走的再慢始終路還是會走到盡頭,很快童淵在和左慈兩人互道珍重後帶著妻子和趙雲、童飛先一步離開,將時間留給兩師徒話別。
「宇揚,別這樣,你是否要讓師傅走的不安心」左慈慈愛的模模姜麒耷拉著的腦袋說道。
「師傅,弟子舍不得你,弟子還是跟你走吧」良久一直沒有說話的姜麒突然抬起頭滿帶希望的說道。
「宇揚、你已經不小了該當明白事理,師傅並非要拋棄你,師傅是想讓你多學些本事,你要知道你母、妹,還在家中等著你,如若你現在不多學點生存本領將來如何保護你慈愛的母親和乖巧的妹妹」左慈語重心長的對心愛的弟子說道「如若將來有一天為師雲游時能听到你的名字,為師也就心滿意足了,這也不枉為師教導一番、知道否」
姜麒聲音哽咽的說道「師傅放心、不管吃多少苦弟子都會堅持,絕不辱沒師傅威名,將來師傅定會以弟子為榮」
「這樣為師就心滿意足了,還有一定要記住師傅給你說過的話,將來如果可能一定要善待百姓,還有就是萬事不可強求,要好好控制自己脾氣,不能再意氣用事了,師傅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左慈舀過姜麒手中的包裹再次提醒他,渀佛一個慈父叮囑自己不懂事的兒子一般。
「麒兒自從出生以來除母親外還未有人對麒兒如此之好,師傅不但當年救活麒兒並一直細心教導,如慈父一般,今日師傅離去,可否為麒兒取一表字」姜麒虎目含淚的面相左慈跪地叩首道。
左慈看著依依不舍的徒弟他何嘗又舍得,必定兩人已經相差五年之久,彼此都已經習慣了對方的存在,但如今不是留戀之時左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控制了一下情緒才說道︰「既然如此為師就待你母為你取字,當年為師是被你母之慈愛感動才收你為徒,所有為師希望你記住將來不管如何你都要記住一個孝字,凡事以孝為先,今日為師就為你賜字伯孝、如何」
「弟子姜伯孝謹記師傅教誨」姜麒長伏于地泣不成聲的大聲回應道。
「好了、快起來」左慈扶起地上的徒弟「時辰不早了,為師也該走了」說著跨上追雲不再停留,打馬而去,隨著追雲的撕鳴聲只留下還在回蕩的聲音「宇揚吾徒記住你的道號,掃清環宇、揚威四海,為師今生以徒宇揚當無憾了、、、、、、」
姜麒對著師傅遠去的地方再次跪倒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心中無比堅毅的回應道︰「弟子謹記師傅教誨,一日為道終生是道。」
也在這一刻姜麒收起了他的放蕩,整個人渀佛一下長大了一般沉穩了許多,從此他的頑皮不在換來的是一個全新的姜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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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才剛亮三個還勾肩搭背擠在一起的三兄弟就被童淵無情的叫醒,本來分開住的幾師兄弟昨天晚上都搬到了一起,這也是童淵為了增進他們相互的感情想出的辦法,可這到好有了姜麒這個魔頭在,兩個同齡的孩子渀佛找到了組織一般,三人為虎這一直鬧到很晚才睡去。听到師傅的叫聲姜麒一個激靈便爬了起來,必定練武多年早已習慣早起,可趙雲和童飛兩個剛習武不久了小子可不一樣了,慢慢悠悠的起身來到院中還直達哈欠,那直氣的童淵直搖頭,還是被姜麒狠狠的推了他們幾下兩人才略微搖醒一些。
「伯孝帶著你兩個師弟各提兩個石鎖到外面馬場跑幾圈清醒一下」童淵不悅的說道。
「諾、、、、、」
偌大的馬場一圈就有就是千步左右這才剛跑五個圈手提二十斤石鎖的趙雲和童飛就有些跟不上了,但對于姜麒來說那不過就是熱了,必定多年的輕功不是白練,手中各提百斤石鎖的他任然健步如飛腦袋也不過微微出汗而已,見此一幕童淵滿意的捻須頜首,心中也在此提高了對這個意外之徒的評價,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如今這個新徒雖然看上去還是整天歡喜但內心中已經因為先師離去而發生了改變。
熱身過後三師兄弟開始了一天的基礎練習,首先當然就是簡單的拳法、劍法還有就是打煞力氣等等。
「如今伯孝剛剛加入師門必須了解本門出處,我門武藝出自道家,始祖為為師義父也就是你們師爺玉真子,你們師爺當年一共授徒二人,其一為爾等師父,二者為你們師叔並州李彥,在為師收爾等為弟子之前還收的二徒一位是益州張任,二為北地張繡,爾等切記他人見到師叔或者師兄之時一定要恭敬對待,哪怕是在戰場相遇也要退避三舍,不得自相殘殺、切記、、、、」童淵一邊扶手于身後一邊繞著手提石鎖蹲馬樁的三個徒弟言辭鄭重的說道。
「弟子謹記師訓」三個滿頭大汗的徒弟咬緊牙根大聲應諾道,不過到底有幾分真誠就不知道了。
「不錯,還挺有力的,子龍、飛兒,你看你們師兄手中提的都是百斤的石鎖你們才二十來斤有些不像話啊,從今日起都加十斤」童淵一邊糾正這三個徒弟的身子一邊挑剔的說道。
「啊、、、、、爹,師兄那可是天生神力我和雲師兄怎麼能比的了」童飛一臉痛苦的申吟這差點沒有哭出來。
「是嗎,那你就加十五斤好了,子龍你覺得哪」童淵笑看看兒子接著面色一沉說道,說完喊不免看向面色同兒子一般苦相的二徒弟趙雲。
「弟子覺得雖然力氣比不上師兄但是不刻苦永遠都趕不上,弟子加二十斤」趙雲也是個不肯低頭的主一咬牙一跺腳就要了個二十斤。
「不過不枉當初為師將你從常山帶走」童淵滿意的拍拍趙雲接著又看向姜麒說道「伯孝你可是師兄啊,要做好榜樣,听說你平時用的弓箭都是五石的如今用百斤的石鎖打煞力氣能行嗎,最少還有加一倍才行啊」
「師傅,弟子這兩日可沒有犯錯啊,怎麼師弟都才加二十弟子就要加百斤哪」姜麒抬手擦了擦汗水郁悶的說道,他這有些屬于無妄之災吧。
「嗯,不錯敢于為師討價還價,既然你說你師弟加二十那你也加二十就一百二吧、、、、所謂一力降十會,雖說我門槍法走靈巧之路但有朝一日你們會感謝為師今日的教導的」說完童淵不再多言大步流星的便回房去了,只留下痛苦申吟的三個弟子。
或許以前都是修習內家功夫,如今重修外功再加上師傅童淵的特殊關照,就是一直自以為體力了得的姜麒也發生了體力不濟的現象,他那托著疲倦身子回房的事情在時隔多年以後再次在這徐無山中發生,至于趙雲、童飛兩個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是被他扛著兩人就直接睡在院子里了。
還好他們有一個心疼他們的好師娘,每當他們撐不住的時候師娘便會偷偷的讓他們休息一刻,再到回屋後那熱騰騰的膳食都會準時擺好,雖然那是他們小臂舉了一上午石鎖都顫抖的舉不起來但美食的誘惑任然擋不住他們的食欲,最重要的是他們都知道只有多吃些東西才能補充體力才能繼續下面的事情,特別是趙雲、童飛兩個半大小子,吃的比牛還多,當然童淵也在慶幸自己的大徒弟已經基本鑄好基了,不然再加上他這個半大小子不吃死他們師傅才怪,不過如今這或許就是幾個小子報師傅虐待他們最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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