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月朗星稀,一個背風的山坳之中,熊熊燃燒的篝火前四個身著單衣的少年正圍坐一旁做著自己的事情。
「不錯恢復的很好,已經結痂了,不過恐怕以後會留下一個傷疤」姜麒一邊給童飛後肩上藥一邊說道。
「有疤怕什麼,在背上又沒有人能看到,不過還真倒霉怎麼就我一人被流矢所傷,還把鎧甲給我射破了」童飛一邊心疼的擦拭著鎧甲後背甲片的鏈接處拇指大的箭洞一邊說道。
「怎麼說要我們都陪著你受傷你心里才平衡了哦」趙雲將擦干淨的寶劍放歸劍鞘沒好氣的答話道。
「誒,還別說,或許遠翼到時候還會幸災樂禍的哦」已經和他們十分熟悉了太史慈也一邊將自己剛剛從鮮卑一個牙帳中繳獲來的鎧甲仔細的包好一邊調笑道。
「好了,你們別再說了,遠翼已經很難過了,是不是遠翼,不過還別說你運氣還不錯這一箭插的這麼深居然沒有傷筋動骨、、、」姜麒將傷口包好後拍拍童飛的肩膀說道。
「這也叫運氣好,那飛寧願和你們一邊倒霉」童飛穿上衣袍接著動了動還有些疼痛的肩膀郁悶的說道,說完看看幾個整理物品的兄弟說道「師兄接下來我們做什麼,這仇也報了我們不會分贓後就各自走了吧」
「這樣不是很好各自分點,回去買個宅子取幾個妻妾生一窩孩子不是挺好的,這些錢財足夠我們打著滾過三輩子了」姜麒拍拍一邊堆成小山一般的十多個麻袋說道,在這麻袋里全部裝著他們偷襲鮮卑之時順來的貴重金銀首飾,至于這些珠寶處置他們兄弟自然不會高尚的還給原來的主人,畢竟能擁有這些珠寶、金銀的都不會是普通人,如今被他們兄弟的來總好過便宜鮮卑人不是。
「這些意外之財慈可無福消受,我只要這套鎧甲和坐騎便好,其他的你們都舀去吧」太史慈撇了眼那堆錢財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拍拍包好的鎧甲說道。
「子義兄可真是高義,難得視錢財如糞土,好了我們不說這些,接下來子義兄有什麼打算,如今這鮮卑人退了想必邊關會安定一些時間,怎麼子義兄還準備去從軍否」姜麒一笑問道。
「如今子義倒是有些迷茫,這些日子一路走來,看到的漢軍皆與盜匪沒什麼兩樣,慈可不想同他們同流合污,或許會回家守著老娘吧」太史慈嘆了口氣回道。
「那豈不是很可惜,以子義兄一身武藝如若不闖出一番功業能甘心否」趙雲放下手中的兵器說道。
「是啊,子義兄沒覺得我們都是同一類人嗎,這些日子我們過得不是挺好」童飛也出言挽留道。
「你們有什麼計劃、、、、」太史慈也有些舍不得這熱血的歲月試探性的問道。
「師兄我們接下來去哪里、、、」童飛撓撓後腦笑著看向他心中的靈魂問道。
「計劃倒是沒有,不過子義兄不是出來游學的嗎,如若有興趣不妨與我們一起走走,麒的終點在洛陽,想必在天子腳下一定會有不少機會,子義兄像不像去試試」雖然心中很像太史慈同行但姜麒也不敢表現的太強烈,生怕得到拒絕,當然他也不想強求。
「對啊,子義兄我們一起到洛陽說不定那天被天子看中我們兄弟就飛黃騰達了,倒是衣錦還鄉不是挺好」童飛趕緊添油加醋的說道。
「嗯、、、、、、、、也好,反正慈也沒有到過洛陽,听說哪里挺繁華的,那我們就一起吧,等到了洛陽還可以為母親帶些好東西回去」太史慈略微一思考也有些心動了,在加上心中多少也有些不舍剛剛認識的好友不禁答應了下來。
「那好,既然如此子龍、遠翼、子義兄今晚我們就早些休息,明日啟程穿過幽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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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進的目標四人也不再迷茫,很快便開始了新了路程,不得不說戰場能令人成長經此千里征戰,姜麒四人或多或少的都成熟了許多,哪怕是毛躁的童飛也都變得沉穩了許多,如今四人看上去都已經沒有了少年的青澀,換而的是武人的剛毅,刀削般的臉龐加上淡淡的殺氣一路走過個地他們皆是人群中的焦點。
過漁陽走範陽,一路走走停停並不急躁的幾人慢慢悠悠走的倒是舒坦,不過這日千里追敵留下的疲勞便被一掃而空,個個變得精神奕奕,再加上他們高大的身形以及俊美的戰馬,走在街上不免有些招搖過市的樣子。
或許也是太招搖了,四人才剛走道涿縣便遇到了麻煩,幾人剛走過市集準備去早些吃食便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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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嗨,前面牽馬的人停下、、、、、」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喊聲讓姜麒四人齊齊的停了下來,隨即轉身想看看到底是何人有這麼大嗓門居然能震得小心肝蹦蹦直跳。
回頭望去說話的是一個約莫與之同齡的壯漢,那人身高近八尺,面白少須,豹頭環眼,渾身散發著英武之氣,那沉穩的步伐很好的說明了他是個深藏武藝的高手。
不過即便如此姜麒幾人並沒有過多的理睬他,無論從身形還是長相他們都可以看出對方不是善茬幾人並不想惹事,不過事與願違姜麒等人剛剛轉身就被疾步而來大漢攔住,只見那大漢面色不善的大聲說道︰「爾等好聲無禮,俺老張叫你沒听到嘛」
「壯士何故阻難,我們好像不認識吧,怎麼想劫道嗎、、」姜麒並沒有被這粗怒漢子的行為激怒反而覺得有些好笑,接著抱拳打趣般的說道。
「吾乃涿縣人姓張名飛字益德,吾看上汝的坐騎了,開個價啊、、、」
「張翼德、、」一听對方自報家門姜麒那久違的感覺又來了,腦海中不斷閃過許多戰場的畫面,一個豹頭環眼手持丈八蛇矛滿臉絡腮胡的將軍奔馳在千軍萬馬中如入無人之境,畫面盡頭是幾個清晰大字‘萬夫莫敵猛張飛’
「師兄、師兄、、、」趙雲看著師兄剛听到人家名字又習慣性的楞住感覺出聲叫醒。
「什麼事、、、、」姜麒一被打斷拍拍腦袋尷尬的問道。
「著廝說要買你的踏雪,沒停到嘛、、、、、」童飛一臉被打敗的樣子說道。
「什麼,汝說什麼、、、、」姜麒瞪大這眼楮追問道。
「俺說俺看上你的馬了多少錢肯賣、、、、」
「哈哈哈哈、、、、、」
「有什麼好笑的,多少錢肯賣,開個價,老張絕不還價」張飛一臉財大氣粗的模樣說道。
姜麒想了一下,‘剛听到此人名字的時候,腦海中同樣出現了如同見到趙雲、太史慈時候的情景,後來也都已經證實兩個人皆是難得一遇的猛將,而這個‘猛張飛’不知又如何,不禁生出想試一試他身手的想法來’
姜麒模模踏雪那順滑的鬃毛對張飛道說道︰「君子不奪人所好,壯士是否有些無禮了,對于一個武人而言戰馬便是生死兄弟怎能賣哪」
「可是你們才四人那里用的了八匹好馬,不如讓一匹于俺,大不了你說多少錢便是」張飛尷尬的一笑撓撓腦袋低聲相求道。
姜麒回頭看著他們四人的坐騎已經另外幾匹托著東西的良駒笑了起來,這也難怪張飛跳出來求馬了,還不得不說這次他們幾人出戰鮮卑最大的收獲中除了那大批的財寶便是這五匹身高近八尺的戰馬了,這幾匹戰馬可謂是萬里挑一、高大俊美,看慣了鮮卑六尺多高的矮馬,如今見到神駒別說武人了就是常人看到都會動心。
「哈哈哈,好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這樣吧你如果能起上它或挨我一拳而不倒我們身後的馬匹隨便你挑」
「此話當真,每匹都可以」張飛興奮的瞪著豹眼說道。
不過姜麒話一出他們這邊的太史慈可急壞了,趕緊一拉旁邊的趙雲說道︰「子龍你不勸勸伯孝,不然踏雪可能就沒了」
「子義兄請放心踏雪自出生以來只有師兄騎過,就連家師也不成馴服,他哈哈、、、」趙雲一副看戲的笑著說。
「那要是他選擇挨伯孝一拳不倒哪,踏雪不是也、、、、」
「哈哈,子義兄你沒見過師兄的出拳才這樣說,吾這樣給你說吧十三歲那年吾等上山打獵回來的路上踫到了一頭有500斤來近的野豬襲擊,還不待吾于子龍師兄反應過來,麒師兄已經迎面而去在躲過豬身後,師兄瞬間發力一拳打在豬腰上,那豬被震出數步,在撞斷一顆碗大的樹後當時就死了,後來切開才發現原來豬的內髒全震爛了,你說這人有野豬厲害嗎」
「是嗎、、、」太史慈將信將疑看向姜麒那並不算太強壯的身體,雖然已經一起待了一個多月也知道他伸手了得膂力過人,但也應該沒有夸張到那個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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