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在一片溫馨中姜麒一家在新的宅院中吃過了第一頓晚飯,晚食後趕了一天路的幾個兄弟都各自找了間屋休息去了,待新請的下人收拾好食案後廳房中只剩下了緊緊挨著的兩兄妹在享受這相聚的溫暖。(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
「憐兒能告訴哥哥你們這些年的遭遇嗎、、、」一邊模著妹妹消瘦的肩膀姜麒心疼的問道,雖然他也怕勾起妹妹痛苦的回憶但心中卻是放不下,作為一家唯一的男丁他必須為母親和妹妹討回公道。
「哥哥我們好不容易再次相聚,不如算了吧」听到哥哥的話姜麟兒不禁想起了十年前那血腥的一幕肩膀莫名的抖動了一下出言勸解道。
「放心吧,哥哥有分寸,經過這十年的顛沛哥哥不會再向從前那般沖動了,是不是王家做的、、、、」
看著哥哥那雙清晰的雙瞳目姜麟兒不禁雙眸生淚微微點了點頭,回憶般的說道「當年自從哥哥走後憐兒與母親便離開了那個不屬于我們的家,本來一切還好大家都相安無事,直到五年前听聞哥哥出現在了邯鄲母親便想哥哥是不是找不到我們便決定在王家旁開了一家酒廬、、、、、、、、今天開春因為日子過得比較近母親不慎染上了風寒,因為沒錢看好的大夫母親一直熬著最後便一病不起了、、、、」
「是我害了你們、、、」听完妹妹的講述姜麒不禁懊悔了甩了自己一巴掌,心想要不是五年前砸了王家母親也不會過的如此苦。
「不,這不是哥哥的錯,就算哥哥不去那王家紈褲也不會放過我們的、、」姜麟心疼的模著哥哥被自己打紅的臉龐哭著說道。
「達叔的腿也是被他們打斷的、、、」
「一月前發生的事情,當時達叔卻找那紈褲理論但打不過他們、、、、、」
「這紈褲如此囂張就沒有王法了嗎、、、、、」
「王法、、、、自從四年前那人當上了邯鄲督郵王法就成了他們王家的了,如今邯鄲人是怨聲載道,卻又奈何、、、、」
「那紈褲做出如此事那人知道嗎、、、」
「哥哥覺、、、、、」「踫、、、、、」
兩兄妹這正說著話只听門外踫的兩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院外一下子便鬧開了,听到這動靜不要猜姜麒也知道出事了舀起食案旁的佩劍便跑了出去,他這剛一踏出房門便遇到了幾個剛剛睡下的兄弟提著兵器跑了出來,幾人也不用招呼呼呼啦啦的便朝前院跑去。
不過他們還是來遲了一步那些個剛找住在前院的幾個下人都躺在的地上,原本結實的木門正平靜的躺在院子中間爛成幾塊,而在門口的台階上還站著幾個頭扎黃巾的壯漢正哈哈大笑的這看著被同伴追打一個慢臉是血的下人。
看著姜麒幾人出來,台階上一個不長眼的大漢提著響棍就沖了過來,想將幾人制服,不過他卻是看走眼了還不等他靠近性急的張飛便搶先一個迎著揮來的木棍就沖了過去,他們這些個平時欺負欺負老百姓還行的家伙那里是張飛的對手,只一個照面人就別打飛了出去,同時連帶撞倒了一個跟過來的倒霉鬼。
對于這種下九流的混混姜麒根本沒有興趣去搭理,他更關心的是緊跟著出來的妹妹當看到來人時嚇的一下就縮到了他背後的舉動,看著妹妹那兩只小手緊抓著的衣袍,以及顫抖的雙眸他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好有事情隱瞞著,而這些事情應該與眼前的這群人有關。
也不待他多猜測很快他將知道答案,只見那些頭戴黃巾的大漢身後走出了一個五短身材長著一張大餅一樣圓臉的男人,男人約莫三旬臉上星雲密布的長滿了麻子,在加上一雙牛眼,濃密的絡腮胡,完全就是一幅生人進的模樣。
「來者何人,為何持凶器闖入吾家中」姜麒伸手攔下想上前助陣的眾兄弟,並叫回張飛出言問道,當然姜麒並不是怕事而是現如今他已經是老老小小一家子人了,已經容不下他毫無忌憚的沖動了。
「哈哈,連本少都知還敢搶本少女人,看汝是不想活了」看著姜麒等人身材壯碩,身高最矮的恐怕都接近八尺,剛剛只其中一個剛出手就已經讓兩個手下沒有了反抗氣力,高平不禁有些後怕,不過看著對方中間那個長相俊俏的公子彬彬有禮的問話,他才反應過來這里是他的地盤,他說了算,一下膽子又肥了起來,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回答姜麒。
「我家哥哥問你話是看的起你,你鳥人找打是與不是」本來就看不上高平那一幅丑陋的嘴臉,如今見他還狠上了張飛怒吼一聲挽袖作勢要打,嚇到一向以惡人自居的高平不禁退了一步差些絆倒。
「哥哥他們是太、、、、太平教的,教主叫什麼張天師,教眾數以過萬,著幾年前他們開始到處施符水,救活了不少人,不過後來卻變了,可是那壇主不是好人,還想、、還想、、欺負麟兒、、、幸虧、、、達叔在、、、不然、、、」姜麟兒見著哥哥的幾個兄弟應該都是比較厲害之人,不禁大著膽子說道,剛說完姜麟兒就有些後悔了,他知道哥哥還是當年那麼愛護自己,單從哥哥身體中發出一股不寒而栗的殺氣,就可發現姜麟兒渀佛回到了當年在王家後院一樣。
一听妹妹所有姜麒差點沒有爆發,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急忙按照當年在天柱山修習時的調息法半響才恢復平靜,而也在這調息中腦海中出現了一群頭頂黃巾的道士,在這樣連綿不絕的道士身後是漫天的烽火,知道最後腦海中留下了‘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字句。
突然的提示加上妹妹的話語以及這些日子看到的情景姜麒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些號稱太平道的人會造反,而且還是一個席卷大漢的大叛亂,而這個判斷將發生在明年的甲子年,想到此處姜麒又回憶起以前在天柱山時听老酒鬼南華說過的他在冀州傳過一個張姓徒弟一本太平要術不會就是這伙人吧,要是真的是這伙人那老道一世英名不久被他的徒子徒孫毀于一旦了。
不過姜麒的這一沉思卻嚇壞了姜麟兒,她趕緊抓住哥哥手臂提醒道「哥哥不要讓母親擔心,好不好、、、、」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些事情再讓哥哥受顛沛之苦。
好在她的祈求很快得到了姜麒的回復,從暴戾中恢復姜麒對妹妹報以放心的微笑,看到哥哥平靜下來姜麟兒不禁大大送了口氣。
「遠翼、益德為兄不想看到這些無賴請他們出去,打擾母親大人休息」姜麒隨意的說了一句話便轉身拉著從慌亂中醒悟的妹妹轉身進屋,對于著些臭蟲姜麒根本看不上眼,不過一些仗勢欺人之徒罷了,為了這些人讓家人擔心實屬不值。
握著哥哥有力的大手,感受其掌心的暖暖溫度,姜麟兒渀佛回到了童年之時,在那里有美麗慈愛的母親,無所不能、隨時袒護她的哥哥,可一切的美好卻消失了十年,還好如今那往日的幸福又回來了,那個疼愛自己的哥哥又回來了,只是大家都長大了。
而他面前高大俊朗的哥哥還是當年那樣無所不能,只是變得更加內斂,如若說哥哥當年是把鋒利的青鋒寶劍,殺敵所向披靡的同時也會被自己劍氣所傷。那麼現在的哥哥更像回爐重鑄的寶刀,經過千錘百煉更加霸氣,但在霸氣的的刀身上裹著一層炫麗的刀鞘,平時看上去像一件藝術品在任何地方都會十分顯眼讓人覺得親近,但刀永遠是刀不會應為世俗而沉淪,而今天那些那些耀武揚威的家伙只不過是雞仔,根本配不上寶刀出鞘,現在有了這寶刀的守護她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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