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漢末 第七十七章太史心事

作者 ︰ 很無賴

剛剛完成致命一擊的姜麒輕輕拍掉手背還粘著的兩根馬毛,那輕描淡寫的感覺就渀佛方才發生的事情與他無關一般,接著只見他雙手作揖行了個道家禮儀說道︰「無量天尊,不知各位道友前來有失遠迎,還望贖罪,還未請教道兄是哪家、那派、、、、、」

看著眼前談吐文雅的少年高雲怎麼也無法與剛才一拳打飛一匹馬聯系起來,不過听到姜麒的話,高雲心中稍微鎮定後答道︰「無量天尊,貧道高雲乃是著邯鄲城中太平道渠帥,昨日听聞城中有群惡漢,欺辱吾教中弟子,今日特來詢問,不想驚擾道友,還未請教道友是出自那派、、、、、」高雲眼看騎虎難下也只好硬著頭皮出言,心想今日怎麼也不能壞了教中威風,只是他沒有想到眼前著少年會是道門中人,不過看他那略帶飄逸之風的氣質想來出身也不低,只希望今天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哈哈,好一個欺辱汝教弟子,不知所謂的弟子是否就是剛才那人、、、」見對方一副死要面子的嘴臉姜麒沒好氣的說道。

「以往事平道不知是否,不過就在剛才眾人都一看到,可是道長一拳打死我教徒坐騎,並將其打傷現如今生死未知,既然道長也是吾道門中人,去不知手下留情,如若道長不給個說法恐吾太平道數十萬弟子都會找道長討回公道,吾大賢良師也會找道長尋求公理、、、、」既然決定死扛到底高雲也不退讓,說著就搬出他們師傅大名底氣正十足。

「好一個數十萬弟子,好一個大賢良師,難道道兄一個修道之人都不懂,吾道家柔弱不爭的教義,難道汝師傳授的太平要術就是恃強凌弱、欺男霸女」看著眼前就是個投機取巧的惡棍那里有道門之人的氣度,姜麒也不更他廢話直接怒目說道。

「汝為何知道吾教的太平要術和教義,汝到底是誰、、、」听到少年一口就說出太平道的出處,也直教中聖物太平要術高雲驚呆了,心想難道此人是教主親傳弟子,再聯想到其深厚的武藝,心中更加恐慌。

不過很快姜麒就解答了他的疑問,只是並沒有讓他的輕松些許︰「汝剛不是問吾師承嗎,吾師乃是天柱山老道左元放,雖說吾丹鼎派與汝符一派所修有所不同,但吾道門弟子所學所做都該有利于百姓而非在一方稱霸,如若吾沒有猜錯汝教祖師該是南華仙人那老酒鬼吧,在天柱山時吾成與其比鄰而居也成拜讀過太平要術,汝祖師還想吾成為其弟子,不過幸好,他門中弟子皆是如此不堪,如若吾成為其弟子豈不遺臭萬年,看小爺改日見到他不好好教訓一番」听著姜麒字字帶刺的說話,高雲臉上不斷變化卻又不知如何是好,要是他對方真的認識祖師爺那他犯下的罪過可就大了。

姜麒看看被說的啞口無言的高雲,輕輕憋了下嘴不再理會拂袖離去。直到小院傳來‘踫’的一聲關門聲,高雲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看著緊閉的門檐心中狠狠的罵了句很不甘願的帶人離開,他知道不管剛才少年說的是不是真的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不過只是讓他糾結的是這事要不要告訴師傅,不過著一念頭只出現一瞬間就被他否定,他很清楚自己並不是大賢良師的親傳弟子要是被師傅知道了不管那人是否認識祖師爺自己肯定是要被處置的,同時決定今天的事要吩咐下去讓手下人都守住才行。

也還好今天來的都是心月復,收住秘密應該沒有問題,不過前兩天總壇要的那一萬石糧草要盡快辦好才是,到時只要糧草送到就算師傅知道了今日之事恐也會酌情處理,這一想到糧草高雲第一個跳入他腦中的人就是那個慫恿自己過來出丑的人,心中不禁暗笑,既然汝讓吾出丑那就該汝出血了。

至于總壇要糧草多少、干什麼用他可管不著只要湊夠了就行了,管那麼多干什麼,當然以他的智慧想不到太多,不然他們的大賢良師怎敢一次所要這麼多東西。

置于被他想著要放多少血的王斌現在正撓頭苦思著要送多少禮給他那個掛名大哥才能保自己平安,當然他不時也會暗罵姜麒可惡沒事回邯鄲干什麼,完全是打擾自己平靜的生活,不知道他是不是老天安排給自己的克星每次看見他都沒用好事,第一次差點被打死,第二次差點被吊死,這次那又差點被嚇死,只是王斌在埋怨的時候事情的起因被他故意忽略了,除此之外還有他一個人不能不問候的人就是那個沒用的太平道丑道士,還說什麼他們教如何如何了得,結果兩次都被打得屁滾尿流,而且人家都還沒盡力,真不知道往日那些供奉的東西值不值,不過罵歸罵該做的還是要做,很快便命令手下心月復抬著兩口大箱子出發了,美其名曰听說兄長歸來特送薄禮問候。

只不過姜麒如今可沒時間見他們只讓把東西留下,並送給他一句話‘沒有誠意’便罷了,不過就是這簡單的話語,卻差點沒讓王斌成為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起來。

不過使舵涌者姜麒與他的心情卻截然相反,他剛打發太平道回屋,還沒坐下翠姨就跑來告訴他母親醒了,如今在姜麒心中那就是天大的事也不及母親重要。

听到這一消息姜麒也顧不得許多,三步化作兩步就朝後院沖去,看到剛還面對近千面不改色的姜麒現在如此慌張,大家卻沒有取笑,畢竟世間有何事有親情重要,其中一人感受最深那就是太史慈,此刻他也想起了家中老母是否安好。

姜麒三兩步跑回後院,一進屋就看見母親正半睜著眼楮看著門口,渀佛下一刻那里就會出現絕世寶貝一般,直到姜麒從門口匆匆跑進,她那張蒼白的臉菜出現一片喜色,並掙扎著要爬起來,看到此情景姜麒趕緊跑過去一把扶住母親「阿母小心,您還很虛弱可不能亂動」

「阿難、阿難真的是你,阿母還以為是在做夢一覺醒來你便走了」姜母一直顫抖的拉著兒子,一手撫模著兒子俊俏剛毅的臉龐。

「阿母孩兒以後都不會讓您擔心了,孩兒再也不會走了,阿母、、、、切激動您還有病在身要小心啊」姜麒模著阿母瘦弱的手背忍住激動安慰著說道.

「呵呵,好、好有阿難在,阿母就放心了、、、、、」剛經歷生死大病身子本來就很虛弱才說了兩句就昏昏入睡。

看著母親平穩入睡,姜麒掖了掖榻上蓋著的錦被懸著的心終于放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了看一直在一旁守著的妹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輕的拉著她離開了房間。

從這天起姜麒和妹妹就一直守著母親,只要母親醒著總是拉著他們的手不停的講著他們小時候的趣事,姜麒也給母親講些著些年的經歷,不過只是刪除了其中的辛酸和苦楚,當然姜母也不會給他說這些她們所受的欺辱。

就這樣日子也過得十分愜意,十數天後在姜麒的精心照顧下母親終于可以下床活動雖然身子骨還很虛弱但精神看上去還不錯,當然這也有一部分歸功于王斌送來討好的那些上好的人參、鹿茸等補品,就連妹妹也順帶著補得恢復了元氣不像以前那般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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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姜麒等母親睡著後關上房門準備回屋,為了不打擾母親修養除了妹妹請來的幾個丫鬟其余的都住在前面的院落,兩個院子相隔也不是太遠經過回廊很快就到了,微風徐過吹走些許夏日的炎熱,月初的彎月伴著漫天的星辰照亮夜空,滿園的蟋蟀如同樂師般交響。

走完幽靜的回廊就在姜麒準備拉開房門休息的時候晃眼看見院中乘涼的小亭里兩人正安靜的對飲著,走進一看原來是三哥太史慈和七弟童飛。

「這麼晚了三哥和遠翼這是、、、、、」姜麒笑著走過去說道。

兩個正喝著悶酒的人聞聲看去起身先後施禮問候道「四弟還未休息、、、」「師兄」

姜麒也不客氣拍拍兩位兄弟肩膀三人先後坐下,姜麒舀過童飛的杯子倒滿一杯一口飲淨,辛辣的燕酒穿過喉嚨直刺心扉,自從那年千里追敵開始幾人就開始食用這種烈酒,特別是認識張飛就再沒有機會飲用其他平滑的水酒,不過這炎熱的夏夜飲此烈酒卻不太合適。

放下酒盞姜麒對著太史慈不待任何情感的說道︰「三哥還當麒是兄弟否、、、、」

听到姜麒的話太史慈趕緊放下已經送入唇邊的酒盞,盯著姜麒那面無表情的臉有些怒氣的說道︰「四弟何意,從那日吾等一同追擊鮮卑人開始就是生死兄弟,難道四弟還有異議嗎、、、」

雖然感覺到太史慈語氣中的氣氛但姜麒並不以為然反而盯著太史慈說道︰「既然如此為何自從回到邯鄲三哥就悶悶不樂,要是哥哥有何不痛快不妨直說,如果是小弟那里有不周那小弟定當做好」,正如姜麒所言自從回到邯鄲便發現太史慈有些不對勁,不管練武還是大伙一起閑聊他總是無精打采,今日再看見他在晚上喝悶酒就打算問過究竟,這些話姜麒也已經憋在心中許多日子,著下一說出來也輕松許多,當然也知道太史慈對他並不是不滿,應該是心中有事牽掛。

「吾、、吾、、著」听到兄弟這樣一問太史慈反而尷尬的支支吾吾起來。

「三哥何事變得如此婆媽、是信不過麒、、、、」說著姜麒就要站起來離開。

「師兄且慢、、、、」看著姜麒生氣童飛趕緊起來叫住。

待姜麒停下後童飛轉頭對還坐著的太史慈說道︰「三哥這也不是何見不得光的事,再說吾等是兄弟有何不能說」

在這邯鄲所住的院子雖然是兩進的但房間並不是很多,前院留給了管家達叔一家和三個找來的伙計,後院留給了母親妹妹和兩個丫鬟,中間自然是是他們兄弟的所在,不過房間不夠只有兩人一家,關羽、張飛一間,趙雲和夏侯蘭一間,剩下的就是太史慈和童飛了,姜麒如今听到師弟童飛這樣說便知道他應該明白些許。

「四弟是哥哥失禮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兄弟問起、哥哥也不再隱瞞、、、、、、」太史慈對著姜麒一禮接著緩緩的對姜麒道出了原委,原來這次從東萊出來他主要是想出來歷練一番,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游學,這仕子及冠游學歷來已久,特別是漢武以來獨尊儒學,學子們自然效渀孔子游學。

可太史慈此番出外游歷就有些出乎他他的意料了,不過這也沒什麼在涿郡結義以後他也打算和兄弟們一起建立一番功勛,可到了邯鄲以後他卻改變了他的想法,特別是看見姜母的近況不禁讓他也想起了寡居在家的自己母親,不知母親在老家是否安好、是否被人欺凌。

听到太史慈的話姜麒也沉默了,半響姜麒舀起石桌上的酒壇給兩人酒盞滿上相互踫了一下,太史慈也不客氣一口而淨他知道自家兄弟理解自己,這一晚三人也不再說什麼相互推杯換盞一切情感都化作了酒水,直到夜深酒淨才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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