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入之時,一隊隊戰馬、一車車糧草、一件件兵器陸續到達越騎營駐地,簡單交接並詢問啟程時間後曹操很快離去,待接收物資後越騎全營開始分發,首先補給的是三河騎士,當那些郡兵看著一匹匹高大的西涼戰馬、一柄柄上等環首刀、弩弓一時間愛不釋手,當然興奮的同時也不免感嘆同樣的當兵的人家禁軍用的就是最好的兵器、坐騎,自己這些郡兵騎的卻是矮小的並州馬、還有些殘缺的兵器。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小說網。
半個時辰後待物資全部分發完畢全營開始用飯,待黃昏之後全營宵禁熄燈休息,一時間除了剛剛得到新兵器馬匹的三河騎士營房有些許聲音和偶然馬嘶外全營一片寂靜。今天越騎營中大門緊閉就連巡邏的士兵都撤掉了,半夜就要出發的越騎營將士現在開始囤積體力,當然防務安全自有人為他們提供,如今曹操已經派遣了一屯的士兵在外圍給他們戒備放哨。
安靜了兩個時辰的越騎營在子時沉重的鼓聲按時敲響,一刻鐘後中軍大帳的聚將鼓再次響起,很快安排好自己手中事務後各曲主將集結于中軍大帳,六營主將盡數到齊分列兩邊,只是在一站定後不禁眼前一亮。
不過眼亮他們並不是看見姜麒而是護衛在姜麒左邊的一名身高八尺手握板斧的壯士,壯漢身著精致黝黑的魚鱗甲加上兜鍪、披風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不行,特別是認出此人就是原來手下一個什長後的楊奉更是羨慕不已,就連他穿上越騎營鎧甲後還沾沾自喜的心情也變得空落落的了。
見人眾人的疑惑姜麒簡單介紹道︰「此乃河東徐晃、徐公明現在擔任吾之親隨,以後大家多交流一下」
「晃見過各位將軍」還有些緊張的徐晃恭敬的向著眾人行禮。
「好了,說說正事」見眾人行禮後姜麒起身說道「各營準備的如何」
「啟稟將軍,基本已經準備妥當,半個時辰後即可出發」關羽出班回答道。
「好,此次吾等將出奇兵,為了不讓敵軍發覺吾等將晝伏夜出,大家要有心中準備,姜仁叔」
「末將在」利劍營統領姜仁叔出列答道。
「此次汝利劍營擔任斥候,全營盡出務必保證行進軍不被發現」
「諾」
「趙子龍」
「末將在」
「汝擔任前鋒軍,與中軍相隔十里負責一切突發事件,但務必當心不得暴露吾軍行蹤」
「諾」
「關雲長」
「末將在」
「汝帶領本曲兼領三河營為後軍,同樣與中軍相隔十里」
「諾」
「張翼德、童遠翼」
「末將在」「末將在」
「汝二人能隨吾于中軍」
「諾」
「大家記住吾軍此次行軍待出的虎牢關後全軍不得生火、行軍中不得發出聲響,戰馬也必須四蹄纏繞布匹減小聲音,如有士兵受傷皆留與後軍中不得延緩行軍速度,此次必須在三日內到達長社外圍,任務艱巨,希望大伙務必完成不然軍法從事、、、、、」
「末將領命」
「好了,下去準備吧,半個時辰後點將台誓師」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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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燈火通明的越騎營校場內烏壓壓的站滿士兵,每名士兵手中皆牽著兩匹馬的韁繩,但從裝束上這些士兵又有所不同,大概分為三種其中最多的士兵身著黑色魚鱗甲,與大多數漢軍士兵的札甲不同這些士兵的鎧甲多了保護肩膀的披膊以及保護腰胯的垂緣,而且不論精致還是堅固都不可同日而語,唯有鎧甲里的戎衣與之相同,當然除了戎裝那紅火的披風以及兜鍪上一尺余長的火紅盔纓也說明他們是漢軍,不過卻是精銳也因為鎧甲說明他們是禁軍中的精銳。
這些精銳士兵皆身背兩把硬弓、腰胯環首刀,馬靴綁著短刀,腰後還掛著一個小包,一個竹筒。身旁其中一匹坐騎上還掛著兩個箭壺以及一個包裹。
與這些裝備精良的越騎營士兵比起來人數稍微少點的三河騎士就差了點,雖然腰挎的環首刀及背上背著的強弩已經十分精良但普通郡兵發配的札甲還是差了許多,當然除了鎧甲其余配給已經時現在最好的了,包括他們的坐騎無論是主戰的坐騎還是換乘的另一匹現在用了搭載糧草、宿營的被服的戰馬都是最好的,不但如此姜麒還為他們配備了每人一個的急救包。
而最少的士兵當數圍在點將台兩旁的姜麒親衛,要說與其他越騎營不同那也只有每人斜背在背上投擲用的十根四尺長的標槍,用投擲兵器主要因為這些親衛都是族里帶來的弟子很多不善于騎射,姜麒才讓匠作營幫忙做的標槍,標槍那細長的槍身帶著三菱槍頭殺傷力甚至比強弩還大,著也是為何後來標槍成為姜家軍終極武器之一的原因。
看著滿場的旌旗隨著晚風瑟瑟作響,一時姜麒心中升起肅殺之氣,望著個個斗志昂揚的士兵,心中同時也升起些許悲情,畢竟古來征戰幾人回,不知道此戰下來還有多少人能回來此地。
寒風中姜麒朗聲道「兄弟們,當吾等穿上鎧甲之時就該想到今日,現在吾只想問大伙有沒有後悔的,如若後悔現在離去麒絕不責怪」
半響之後看著並未有任何一人離隊姜麒笑著說道︰「好樣的,不愧是吾大漢男兒,今日麒以與兄弟們同赴沙場為榮,縱然他日馬革裹尸也無憾了、哈哈哈、、、、、」
面對姜麒爽朗的大笑回應他的是震天的口號︰「有吾無敵、百戰凱旋、、、、、、、、」
此時姜麒已經不用說什麼了,大手一揮百多個留守的士兵端著酒壇開始為將赴沙場的勇士倒上烈酒,接過親兵端來的美酒姜麒高舉道︰「再此吾等同飲此酒,他日踏歌凱旋,干」
「干、、、、、、、、、、」
一干而盡姜麒執碗于地再次大聲命令道︰「今日吾等同赴戰場,麒現在宣布三條軍令,一者抗命不尊、貪生怕死者斬,二者奸婬擄掠者斬,三者濫殺無辜者斬,都听清楚了沒有」
「謹遵將軍令,抗命不尊、貪生怕死者斬,奸婬擄掠者斬,濫殺無辜者斬」
「好,吾命令全軍開拔務必在辰時之前進入虎牢關,出發、、、、、、、」
軍令如山隨著姜麒命令下達一時間官道上掀起一道連綿數里的煙塵,雖然夜間影響行軍,但平整的官道加上優良的戰馬,已經利劍營提前偵探,百多里的路程仍然在一夜之間行完。
不過首夜的行軍並不太順利以為天黑路滑有幾名士兵馬失前蹄還受了些輕傷,幸好這些輕傷並未影響行軍,只是幾匹受傷的戰馬卻不能用了。
還好在大軍未來之際何進已經提前命人給虎牢關守將打了招呼,不但給他們姜麒大軍提供了干淨的營房而且受傷的戰馬也給予的補充,自然姜麒也為此付出了百貫的人事錢。
當然如若一路能如此安逸姜麒寧願給予更多的錢財,當告別虎牢關守將後大軍就沒有那麼舒適了,因為要保證秘密行軍只有晝伏夜出,白天派出利劍營探路夜晚再抹黑前行。
還好入夏後天氣轉晴夜晚的月亮還是給予了大軍一些光亮,不過就是這樣行軍速度還是拖慢了些一晚也不過行軍八十余里,比之步行也好不到那里去,但盡管如此現在卻沒有人催促或者提醒姜麒。
當出的虎牢關後一路行來的殘垣斷壁,長滿雜草的良田都讓姜麒心情糟透了,特別是在利劍營發現的一個被洗劫不久的村子里見到被野物吃的殘缺不全的尸體時姜麒終于爆發了。
姜麒不知道是何等力量讓那些剛剛放下鋤頭的善良百姓變得如此殘暴,難道只是張角那幾個妖道之過嗎,如今作為中原的豫州皆如此那其余地方當如何姜麒簡直不敢想象,良久恢復神態的姜麒命人將尸體掩埋大軍繼續前進,心中的悲情使得大軍行進速度變得快了許多。
三天後到達了距離長社十里之地,或許是黃巾軍自大、又或許是其將領未有行軍常識藏在官道旁一片不遠的樹林中休息的姜麒援軍發現整個上午居然未見到過敵人探騎出現,要知道現如今洛陽的大軍已經集結了按照常理長社黃巾軍不可能不知道。
當晚安排大軍繼續隱藏後姜麒帶著各營主將悄悄靠近長社觀察敵情,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這個道理對于姜麒這個初次掌軍的黃毛小子還是知道的。
借著夜幕偽裝幾人悄悄上的一處高坡秘密觀察敵軍答應,只見密密麻麻的黃巾軍依革結營將不太大的長社城圍的水泄不通,看看其分布恐怕不下十萬人,不過姜麒等人卻感覺著面前的黃巾軍里不像軍營更像個難民營,整個軍帳內還不時傳出嬰孩的哭聲以及女人的哀嚎。
「這也是軍隊嗎,也不知皇甫將軍等為何輸在這樣的一群難民了」楊奉不肖的撇撇嘴有些諷刺的說道。
「楊軍侯不得如此說,勝敗乃兵家常事而且賊軍如此多還都是報著必死之心,皇甫將軍等一時不敵也並非什麼稀罕之事,以後不得胡亂議論」姜麒有些不悅的說道,姜麒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本事稀疏還大言不慚之人,當然在姜麒眼中楊奉就是如此之人,要不是他在三河營中有些威望一路行來姜麒早就將他撤職了。
「卑職一時戲言望將軍贖罪」當然楊奉也听出了姜麒的不悅,不過作為手下他可不敢與姜麒頂嘴,哪怕心中早已痛罵姜麒但卻不敢表露出來,在姜麒看不上楊奉的同時在楊奉心中姜麒也不過就是個家世好,又會些文墨的書生而已並沒有什麼了不起。
「探馬回來了沒有」姜麒不想在著問題上糾結轉身問道。
「回稟主公已經全部召回,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回到營地。」負責情報的利箭營統領姜仁叔趕緊回答回說。
「那好吾等回營」說完眾人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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