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兩人含糊的應答一時間倒是讓另外三人有些模不著頭腦,心中都在猜測二人這是說的什麼暗語,不過很快想起了問題應該就出自于剛剛那個有些神秘的盒子,此刻哪怕猜出姜麒有辦法制服荀彧的戲志才都無比好奇想要知道那盒子了放著的是什麼東西了。請使用訪問本站。`小說`
還好荀彧也沒打算買關子片刻後便揭曉了答案,只見荀彧如同變戲法一般從袖口中抽出剛才那副畫卷雙手遞上同時說道︰「請侯爺不吝賜教」
「那有何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先生指教」姜麒面對神色正經的荀彧也不再嬉笑收起神情後接過畫卷在手掌間轉了一圈遞向了不遠處的荀攸。
荀攸心領神會也不拖拉快步上前接過畫卷接著讓陳群幫忙慢慢了展了開來,展開的同時也看清了這不就是今早那送去的那副圖嗎,雖然在全部展開後看到了多出的題跋,不過細細一思量後又覺得如若荀彧是看到這幅畫出來的話還是有些牽強,接著三人將目光投向了正氣定神閑的姜麒。
「諸位所見便是我大漢十三州,不過在麒眼中並不這麼認為」姜麒來的圖前首先仍出了第一個觀點。
看了看再場皆蒙頭苦思的幾人姜麒指著畫繼續道︰「麒是當兵的出身,作為帶兵將領,戰時並不會在乎一城一地得失,所以在麒眼中大漢可以劃分為幾個地區,在這些地方任意一處站穩一地便可覆蓋至所有地方」「一者江東二者蜀漢三者中原四者河北五者並涼」
「戰國七雄、、」荀攸有所頓悟的開口道,姜麒指出的格局不正有春秋七雄的影蹤嗎。
「那侯爺是想做強秦了」荀彧根據姜麒所指同時也明白了姜麒為何會選擇河套之地了,根據面前所舉幾乎已經說明他想依靠西北之地強大自己並有所圖謀。
「非也」姜麒搖了搖頭「麒只想為大漢收住國門而已,諸位皆知去年太平道叛亂已經抽掉了大漢最後一絲力氣,如若此刻有強敵入侵那定是雪上加霜」
對于姜麒的解釋荀彧並不打算就此結束,接著反駁道︰「听說羌人幾乎打到三輔之地那侯爺為何不去鎮守京兆尹反而去向別處喃」
姜麒苦笑著搖搖頭道︰「文若覺得麒如若到達三輔之地後還能全身而退否,如今朝中奸佞視麒為眼中釘肉中刺,如若麒一擔發兵下場肯定不如盧郎將,倒是麒一無所有,更可能身首異處那還何談報國」,這或許就是領軍將領的悲哀,歷朝歷代以來出生入死的將領流血又流淚的簡直太多了,他們百戰而來的功績根本抵不上那些整日玩弄權勢禍國殃民的奸佞。
荀彧微微頜首表示贊同接著上前一步在地圖上指著那條並不醒目的‘幾’字型地區問道︰「那侯爺為何不選擇其余地方,而偏偏選擇這蠻荒之地」
根據荀彧指示荀攸等紛紛將目光鎖定了圖上所指地方,雖然跟隨姜麒時間並不算太長,但作為謀士他們也十分清楚那是個什麼地方,‘河套’一個早以被大漢忘記的地方,同是也明白了為何早上姜麒雖然沒有選擇他們提供的地方,但卻心情大好的原因,自然也明白了為何荀彧會看到這副地圖後會走出來,想完荀攸幾人不禁有些責怪的看向荀彧。
根據荀彧所指姜麒扶手而立凝視著大漢地圖說道︰「文若兄所示幾處確實有獨到之處,不過麒並不想偏安一地、苟且而活,我想文若兄也必是如此想法,大丈夫在世當轟轟烈烈,雖然如今太平道以不成氣候,但諸位都可以看出如今大廈隨時都有傾倒之相,麒不才雖做不了擎天之柱但也想為泱泱大漢出一份力」
「那主公是想取河套之地為我所用了」荀攸有所悟後問道,不過還是有些不太清楚為何姜麒會選擇這蠻荒之地。
「是也,世人或許都認為河套之地為蠻荒,其實不然,真實的河套草木豐富可以馴養大量戰馬,而且土地富饒又靠近大河水量充足,縱觀大漢各地也就只有江南可以媲美,再加上地處邊關,該地之民皆很彪悍,所謂天下強兵出幽並,只要經營得當不出五年麒有信心取兵十萬不在話下,到時哪怕天下有變我等也能挽救大漢于危難之中」
陳群雖然贊同姜麒的說法不過卻想到了一個目前十分現實的問題︰「那主公能得到調令否」
姜麒一笑並不將此問題放在心上︰「恐怕張讓此刻正巴不得將麒發配那,再者言並州本來就是我鎮北將軍下轄的地方,倒是只要麒一言語說不定這閹伙還會奏請陛下多給點軍械、糧草哪」,不過姜麒說的倒是實情如若他真的主動提出鎮守並州河套之地,張讓一定笑的嘴都何不攏。
一直眉頭深鎖的荀攸接著出言道︰「河套地形一馬平川而且被胡人佔據已久,以目前我等兵力很難將其驅逐出境,再者胡人多以游牧為主騎兵來去無蹤當從長計議才是」
「公達多慮了,相信侯爺也不會想一口氣舀下河套,以目前情形取一地便是」荀彧忍不住的提醒道。
「不錯,麒也如此認為,而且已久選好了地方,就是此處」姜麒頜首表示贊同,接著在地圖上一個地方敲了敲。
「溯方」陳群定眼看去報出地名。
「溯方郡雖然地處並州最西端屬于河套地區的的後套,但它地勢卻有一個得天獨厚的地方進可通過雞鹿郡入西域,北上又可以去五原、雲中,不過最主要的是退後可到河西、上郡等地進入河西走廊,河西走廊可是西北最大的糧倉啊」姜麒解釋道。
听完姜麒所講在場之人皆恍然大悟,哪怕是早就認為河套是個好的方的荀彧,在听完姜麒前後所講後心中也升起了佩服之情,如若是讓他建議他一定會選擇穩妥一點的河西或者正面臨戰火的上郡,畢竟溯方名義上是大漢所屬不過早以名存實亡了,不說別的此刻溯方早以沒有了朝廷的軍隊已經官員,上任的郡守就是被所謂的‘暴民’殺了後至今都沒有官吏前去填補。
荀彧想著想著對著姜麒插手恭敬行揖禮︰「將軍大才彧不及也」。
姜麒並沒有急著將荀彧扶起身來反而退後兩步接著躬身長揖及地道︰「如若沒有文若兄提醒,麒萬萬想不到此地,此行艱險、、、不知先生可否同行」,剛听到荀彧對自己的稱呼發生變化後姜麒心中一喜便自然的發出邀請。
「今日听將軍之言彧受益匪淺,如若有機會時時聆听自然求之不得,既然將軍不嫌彧愚鈍,彧願效犬馬之勞,彧見過主公」原本就對姜麒充滿興趣,如今又親自驗證了他的志向荀彧自然不會推遲順勢便答應了下來。
「恭喜主公又獲大才、、、、、」
、、、、、、、、、、、、、、、、、、、、、、、、、、、、、、、、、、距離荀家不遠處,一座裝飾一新的小院中,一名年約雙十的美麗少婦此刻正面帶擔心的看著站在亭台上目視前方的老者,片刻後小心的說道︰「父親外面風大,回屋好嗎」,此老者並非他人正是大病初愈的議郎蔡邕、蔡伯喈,而少婦正是蔡邕長女蔡昭姬的家姐蔡茜蔡馨姬。
蔡邕並未回頭也未動身,只是幽幽的出言問道︰「馨姬今日為何沒有看見粉飾房屋的工人喃」
蔡茜看了看變得一新的房屋面色有此不自然的說道︰「昨日就完工了,只是、、、、、」
蔡邕听到女兒吞吞吐吐的回答這才將遠望的目光收回,接著走回亭台中慢慢坐下發問道︰「只是何、、、、、」
「、、、有人已經將所有的費用支付了」蔡茜思索再三後這次吞吞吐吐的說道。
「姜家的人、、、、」蔡邕閉目嘆息道。
「父親說是那姜家惡漢做的,孩兒這就去將錢歸還」蔡茜有些驚訝的說道,同時想起為何問那工頭是誰給的錢時他就是不說的原因。
「算了吧,再去追究過往之事已經毫無意義,這事就到此吧」蔡邕搖頭苦笑了聲說道。
「可父親,那、、、、、、」
「好了,馨姬以後此事都不要再提了」見女兒還想反駁蔡邕神色一暗厲聲喝止道。
蔡茜見父親生氣再想到父親剛剛大病初愈,趕緊打消剛才的念頭回身接連賠罪,還好蔡邕也不是真的生氣片刻後轉移話題問道︰「羊去何處了、、、、」,一提起羊蔡邕又忍不住想起了姜麒,就如同小女兒蔡琰要自己選擇夫君一樣,他這大女婿也是他大女兒自己選擇的,當初蔡邕也不太贊同這麼親事,所以至今蔡邕都是直呼他女婿的名字。
其實論家世羊、蔡兩家也是門當戶對,羊家雖然不是世代公卿但上數七代也都是有人擔任過兩千石以上的大員,其中最有名的莫過于羊父親南陽太守羊續在任上因為懸魚拒賄之事成為清官中的典範。
而羊作為出身世家的仕子自身也十分有才學,弱冠之時便舉孝廉以後為官一地那是遲早的事情,就是如此一個年輕才俊蔡邕之所以不喜歡,那時因為早在羊、蔡兩家聯姻之前羊已經娶過青州名士孔融的女兒孔氏為妻並育有一子,只是孔氏在生子之時難產而死,孔氏去世以後羊續弦方才與蔡家聯姻,因此蔡邕心中一直不是太喜歡這個女婿。
听到父親突然提及一直沒什麼好臉色的夫君蔡茜立刻笑這說道︰「夫君外出了訪友去了,可能很晚才回來」,蔡茜知道自家父親一直不太喜歡自家夫君,本來是想通過這次小妹出嫁讓夫君好好表現一下緩解兩人關系,可誰想到原本好好的事情卻變得如此復雜。
「到處走走也好,不過馨姬你最好提醒一下你這個夫君,這官場黑暗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要去踫,不然隨時都可能送命」
蔡茜看著父親長吁短嘆的模樣有些慌神的問道︰「父親是否知道了什麼事情,是否夫君有危險、、、、、」
「這些日子為父想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很多事情,回想過往為官十多年大小事情經歷無數,如若馨姬還信的過我這個父親那就讓你夫君不要摻和如今的事情,為父雖然知道羊是想為為父找回尊嚴,但是姜伯孝可是好相與的」說著蔡邕拍了拍女兒的手接著站起身來慢慢踱步朝屋中走去,邊走邊繼續道「你等以為那姜伯孝能以弱冠之齡在一年之內封侯拜將那是泛泛之輩否,如若為父猜的不錯洛陽很快要發生大事,或許大漢還真的能被此子挽救,想來還是昭姬慧眼識人,此子雖然魯莽但也算有情有義了,只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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