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姜麒和王越看似簡單的一個回合交戰,但雙方心中都對對手有了個簡單的了解,收招跳出戰團,王越悄悄的抖了抖有些發麻的虎口,當下便收起了原本的相讓打算。
當然了就在王越震驚之際,姜麒心中也不好受,剛剛的出招他可是出了十成力,但他自以為可以破石斷金的力量,在遇到王越的招式後卻好像根本沒有作用,那千斤之力就好比泥牛入海一般,連水花都沒有濺起來,不過這許久未有的感覺卻同時激起姜麒前所未有的斗心。
熱血沸騰中姜麒手中寶劍連續在手中轉動,慢慢的將手腕靈活度調到最佳,接著說道︰「很好!不愧是人稱劍聖的王師,麒可要放手一搏了,不過如若王師再只守不攻那勝負可就難料了啊」
「那侯爺王某可就得罪了」經過與姜麒的交鋒,王越也沒有了當初的拘謹,眼中金光大作,說完一抖斜托著的寶劍也不再客氣直接沖向了姜麒。
劍在百兵中素有君子之稱呼,招式多以劈、砍、崩、撩、格、刺、攪、掃、壓為主。剛柔並濟、吞吐自如、飄逸輕快、矯捷優美是它最大的特點,自從冷兵器發展以來在人類的殺伐工具中它的身影從來就沒有間斷過。
哪怕如今漢軍中主戰兵器開始換成了繯首刀,但它在人們心中的地位任然如舊,如今別說是會武藝的人幾乎都要學劍術,就哪怕是文人都喜歡在腰間佩戴一把裝飾用的無刃寶劍,以顯示自己並非手無縛雞之力。
當然了雖然寶劍在兵器中的地位很高,但想學會卻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就的,而且劍開雙刃一個不慎便會受傷,所以武人雖多但能成為用劍高手的人卻是鳳毛麟角,故而對于殺伐為主的軍中,在上手快、殺傷力大的繯首刀問世後,便很快取代了寶劍的地位座上了主戰兵器的位置。
也正因為劍術十分難學,所以當人們見到劍術高手之時都會生出一些佩服之情,更何況在這殺伐之氣最重的軍營之中。
隨著擂台上的姜麒與王越再次戰在一起,在場者都可以說是看的如痴如醉,好像他們看的並不是一場驚心動魄比斗,而是一場藝術表演,場中天生神力的姜麒招招力發千斤,幾乎把劍法中的劈、砍、撩、掃、壓等招式發揮的淋灕盡致,再加上姜麒自小師從道家仙師左慈,學的一身靈巧的功夫,此輕功用以配合劍法可謂如虎添翼,此刻舞動寶劍的姜麒可用劍如飛鳳、身如猿猴來形容。
不過、、、雖然、、是的這什麼好事一旦踫上不過、雖然兩詞之後,就基本完蛋了,如今的姜麒便是如此,雖然他上下翻飛劍術看上去眼花繚亂、勢大力沉,但寶劍一旦與王越兵器相交,攻勢便會被輕描淡寫的卸掉。
場面上姜麒那凌厲的攻勢就好比奔騰的黃河融入大海之時刻,無論你氣勢再宏偉也會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在行家眼中戰陣中的姜麒,在面對進退有序的王越,更像是貓抓刺蝟無處下嘴,自然只要攻勢一旦減弱,之後是何結果便可想而知,當然了即便攻勢凌厲的姜麒招式上勝不得王越,但畢竟年輕力壯要敗也沒有那麼快。
戰斗還在繼續,隨著台上二人那如同舞蹈般的劍法招式舞動,擂台四角燃起的篝火也隨之‘噗噗’回應,渀佛在與之伴奏一般。
激戰中雙眼已經發紅的姜麒已經打出了血性,性格中本就帶著暴戾之氣的他,如今面對毫無勝算的比斗不禁有些被逼急了,隨著一記重擊震開王越後姜麒手腕模到了腰間,身體轉動間一把薄如蟬翼的寶劍出現在了姜麒右手。
「是他、、、」伴隨著一道寒光從姜麒手中揮出,有些措手不及的王越與仔細觀戰的史阿同時驚呼了一聲。
「看招、、」軟劍劃過長空,姜麒那剛剛換到左手的那把重二十余斤的重劍又緊隨軟劍橫切了過來。
隨著姜麒一手霸道一手王道的招式,一時間可用軟硬兼施來形容,絕技一出姜麒那原本的劣勢逐漸被轉換,雖然還不一定能戰勝王越,但足夠與之抗衡,不過與之平手並不是姜麒想要的。
見使出自己看家本領皆不能擊敗王越,姜麒面色一轉計上心頭,打斗中姜麒當先買了個破綻,引王越寶劍近身,一招得勢姜麒隨即揮出軟劍,軟劍在姜麒的巧力中一下便如鞭子般一下裹住了王越劍法,待王越劍式一待,姜麒當即抓住空隙,重劍上撩便準備把王越握劍的手臂削掉。
當然了姜麒並沒準備重傷王越,他知道以王越的本事,即便他速度再快也不可以真的能把手給王越切下來,姜麒之所以如此出招不過想把王越逼至棄劍認輸罷了。
不過對于高手而言,輸豈是那麼容易人的,見寶劍被姜麒纏住,王越當即右手棄劍接著腳下移動一個側身躲開姜麒凶狠的一劍,不等姜麒將自己寶劍挑飛,王越閃電便的用左手接住放開的劍柄,一個反手便朝姜麒脖頸反撩過去,勢要逼退姜麒即將發動的連續攻擊。
可就在此時,意外發生了,本以為勝券在握的姜麒根本沒想到,在如此劣勢下王越還能反擊,眼見著冒著寒光的劍鋒已到面前,此刻姜麒有生以來第一次趕緊到了死亡,還好長年的戰斗生涯鑄就了姜麒靈敏的第六感,眼見避無可避,姜麒當即的一個低頭逃過了一劫。
‘啪’一頂亮銀束發冠帶著幾縷青絲重重的落在了木質擂台之上,與之一同落地的還有一節深褐色的腰帶,原來生死關頭,姜麒本能的反應救了他一命,不過他頭頂的發冠卻沒有躲過一劫,當下便被斬落而下。
當然昂首待宰並不是姜麒的作風,即便剛剛已經感覺到了死亡,在危險中去也沒有打算放過自己對手,哪怕是兩敗俱傷,隨著一低頭躲過刀鋒,姜麒剛剛落空的寶劍已經橫切回來照著王越肚子便是一掃,著一刀姜麒在想逼退王越的時候,甚至有種同歸于盡的目的,在那一剎那姜麒的目的便是只要王越不回招,便把他給活刨了。
還好王越反應也夠快,在劍勢收不住的時候,腳下步伐卻生生的停了下來,也便是此突然的停下,姜麒橫切的寶劍不過切斷了王越腰帶,感覺腰間一涼王越也趕緊跳出了戰團,同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保護主公、、、」突見擂台風雲變幻,身為護衛統領的晏明一下喊出了聲,不過就在他喊出聲的時候已經有一個黑影早先一步飛上了擂台。
「敢傷我家將軍,找死、、、」當先一步跳上擂台,典韋便是一戟挑飛了王越的寶劍,接著另一支鐵戟便從天猛砍了下來,當下便要將王越拍死在擂台上。
「鐺、、、啊、、」剛剛一劍削掉了姜麒頭頂的發冠,王越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根本沒有想過事態成為如此,最後就連被典韋挑掉寶劍都沒有反應過來。
還好就在典韋即將把王越拍死之際,一對寶劍擋在了王越的面前,不過著一對寶劍對上典韋的千斤之力後難免再次被擊飛的命運,持劍者甚至付出了雙臂月兌臼的代價。
「住手、、」眼看典韋的畫戟再次擊下,已經反應過來的一把拉住了典韋的的臂膀,同時大喊道。
還好姜麒的反應夠快,如若再遲的瞬間,典韋那停在王越額頭處的戟鋒便足以將其以及擋在其身前的徒弟史阿打的個**迸裂,橫尸當場。
「都給我舀下、、、」典韋剛剛停止動作,晏明也帶著護衛圍了過來,同時命令親衛們將王越師徒舀下等候發落。
「四弟,還好否、、、來人快傳醫工長、、」與此同時關羽等人也奔上了擂台,不過與晏明的護衛不同關羽更關心姜麒是否受傷,而且關羽也知道著自己兄弟白天與典韋的一戰中,身上一處已經結痂的傷疤便以裂開,如今此番再斗如何讓他不著急。
「無事、、傳令各營各自帶回,王越師徒隨我回中軍、、、」此刻披頭散發的姜麒在放開握住典韋手臂的手後,也恢復了原本的平靜,見在場將士們皆忐忑不安的模樣,姜麒知道今日的比試自然不能再繼續下去,如今唯有先將之遣散而去。
很快隨著各營統領領命而去,在場觀戰的上萬新兵在小聲的議論中有序離去,哪怕位于新兵陣中的王越弟子此刻擔心師傅安危,但迫于軍紀也唯有一步三回頭的隨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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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燈 亮、鎧甲炫目、刀斧于旁,隨著帥位上披散著頭發的姜麒一邊把玩著被砍壞的發冠,一邊接受著醫工長的上藥,垂首聳立于中軍帳中的王越、史阿兩師徒心中越發焦爐起來,特別是看著越聚越多的各營將領,王越兩師徒都不禁在猜想今天他們是怎樣個死法。
是的,此刻王越師徒已經覺得自己死定了,今天雖然是無心傷到姜麒,但王越不得不承認今天他已經超過了普通比武的範疇,最後的出招卻有擊殺姜麒的態勢,要不是姜麒反應快他那一招根本收不回來,要好似那一招砍實,王越不敢考慮後果如何,很可能他王越便成了為胡人解圍的漢奸。
「醫工長,我兄長如何了、、、」剛剛從城中趕來的趙雲一見醫工長上藥完畢當先問道。
「子龍將軍放心,主公不過是傷口裂開了些許而已,還好主公身體恢復挺好,不然著大熱天的能如何還不一定,只是主公此傷口反復裂開,很有可能今後會留下疤痕」一邊收斂著藥箱醫工長回答道。
「無事便要,不然在此緊要關頭,那可麻煩了、、」一直陪與旁邊的荀彧見姜麒無事也松了口氣感嘆道。
「都怪此不知輕重的惡漢,今日居然敢對我兄弟下死手,要是我四弟有個好歹豈不成全了那些胡狗,都不知道你們是否是胡人的細作」听到姜麒無事,一旁守候的太史慈當即指著王越師徒怒斥道。
「此二人來路不明,末將請命將之誅殺以絕後患、、」作為最早跟著姜麒又是親兵出身的徐晃,今見姜麒差點死在擂台上,他早便有挺身除害的準備,不過礙于姜麒剛才制止典韋沒有動手,如今有了太史慈之言當即便請示道。
剛才在擂台之上險些被典韋擊殺,王越便知今天恐怕在劫難逃了,如今也不敢求情,只希望一人做事一人當,當下便邁前一小步並說道︰「小人今日錯手險些良成不可挽回的後果,越甘願受死,不過手下弟子皆是忠勇之徒,希望侯爺寬宏大量能饒其一條性命,準其為國殺敵,以彌補小人的錯誤」。
听到王越請罪在場的將領倒是略微氣消,雖然都怨王越不知輕重,但最少他著敢作敢當的個性還是像個男人的,王越此話一出倒是沒人再出聲要定其罪,直等姜麒準其請命。
不過就在此看是一切定論之時,王越一旁剛剛負傷的弟子史阿出聲道︰「侯爺,家師並非貪生怕死之輩,剛才也不過一錯手而已,起先侯爺說見過家師,阿等還疑惑,只待侯爺拔出那腰間寶劍之時,阿才想起原來是恩公當面,自從當日洛陽一別,阿無時不在尋找恩公,卻一直苦無消息,當日之事恩公該記得,如若家師是奸佞之人定不會做出當日之事,當年更不會冒著危險獨騎斬殺胡酋,然則今日家師卻是有錯,但希望侯爺看在家師拳拳報國心,讓阿代之一死吧」說完史阿‘啪’的一下便跪倒與地,深深的對著姜麒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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