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晚風吹過月朗星稀的夜空,微風拂過,一面偌大的旗幟隨風飄揚,戰旗滾動掀起一片片‘噗噗’聲,聲響中旗幟上火紅的麒麟跌宕起伏,伴隨著聲音就旌旗的響聲,旗幟上活靈活現的麒麟好是在低吼一般,格外威武。
戰旗之下涇渭分明,一邊是穿戰袍掛寶劍的漢家男兒,一邊是待氈帽胯彎刀的胡人,要不是場中此刻篝火上還放著烤羊,食案上還擺著美酒,所見著一幕的人,是都會以為殺氣騰騰的兩方正在準備生死搏殺。
剛剛經過姜麒同意,此次漢胡比試三局兩勝,初步商議兩家以弓、馬、步三戰而分勝負,不過因為人多場少,躍躍欲試的漢家將領你爭我奪,片刻後才派出了張飛、太史慈、顏良為代表的漢軍戰隊,至于胡人到時簡單的多,最後便以有傷在身,卻不甘示弱的去卑為首的胡人戰隊。
人數確定漢胡兩家即將開始一場沒有硝煙的戰斗,看著當先出場的太史慈以及匈奴代表,姜麒笑著對下首的于夫羅說道︰「此局騎射乃是你匈奴人強項,左賢王你們這位勇士想必是佼佼者吧」
「將軍過獎了,此人叫萬俟嚴是我匈奴的千夫長也是我的親衛統領,雖然他比不上將軍的勇猛,但也是我部落中少有的能射雕之人」听到姜麒的問話于夫羅趕緊回答道,不過他嘴上說的恭敬但語氣中卻帶著些許驕傲,草原人的驕傲。
「是嗎?射雕勇士,以前本侯也听說過你們草原的神箭手便稱作射雕勇士,今天本侯便大開眼界了、、、」對于于夫羅自信的語氣姜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雖然于夫羅敢派出此人便說明了他的箭術過人,但姜麒也同樣相信他的兄長姜家軍箭術第一人太史子義。
箭術對決歸屬十分簡單,比試二人只需策馬狂奔,在百步外擊響靶位前掛著的一支左右搖動的銅鈴後中靶便可,當然著簡單中也帶著難度,因為二人皆是高手如若不出奇很可能打為平手。
伴隨著戰鼓敲響,躍躍欲試的匈奴人萬俟嚴出擊了,作為草原上箭術最出色的射雕英雄,萬俟對得起他的這個稱號,只見身騎高大戰馬的萬俟,幾個加速便來到了靶子的百步處,搭弓上箭一氣呵成,弓弦響過緊隨而至的便是一聲金屬交鳴聲響起。
銅鈴響過萬俟自信的打馬歸來,很快便是一個麒麟衛拎著其剛剛擊中的箭靶來到中軍帳下,很顯然箭靶上穩穩釘在的紅色位置箭矢,說明了這是完美一擊,見此一箭漢軍陣營也激起了不少波瀾,如此神跡可當得起百步穿楊了,更何況還是騎射之時。
「將軍見笑了、、、」心中重重的松了口氣于夫羅對著姜麒緩緩的行禮道,那模樣分明是在嘲笑姜麒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于夫羅高興的太早了,就在他準備看漢軍笑話之時,太史慈平穩的一笑也出發了,策馬而行手中穩穩的握著家傳寶雕弓,太史慈均勻的調整著呼吸,戰馬剛跨至目標百步之時,已經進入狀態的太史慈一手探入箭囊,搭弓上箭三支上好的海東青箭羽出現在了太史慈指縫之間,凝神靜氣、扣弦激發,整個動作轉眼間完成,伴隨著‘砰’的一聲輕響,太史慈毫無波動的走回了陣中。
就在眾人猜測銅鈴沒響,太史慈失手的時候,扛著箭靶的麒麟衛已經興奮的回來了,望著箭靶上死死釘在紅心處的三支箭羽以及箭矢上對穿的銅鈴,剛剛還在擔心太史慈陰溝里翻船的同僚笑了,自然姜麒也笑了。
「左賢王,我著兄長技藝可入得法眼、、、、」微笑中姜麒看向嘴巴還張著的于夫羅。
「天朝能人眾多,我匈奴不及,萬萬不及、、、、」技不如人于夫羅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唯有再次低首行禮。
「下一場本王來出戰、、、、」見當先輸掉一場,打亂了去卑的計劃,不得以他唯有趕緊自告奮勇的跳了起來,當然他之所以提前出場多少也是害怕連輸兩陣後沒有了一雪前恥的機會。
「右賢王出戰,想比試何、、、、」眼見去卑出來自取其辱,姜麒自然奉陪之,當即便親自問道。
「我匈奴身于馬背上,當然比騎術,麒麟將軍可敢于我馬上一戰」本來按照早先的計劃,去卑他是最後出場壓軸的,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如今見姜麒出聲不陰不陽的說話,去卑更是直接叫陣道。
雖然去卑他腦子沖動,但他在草原多少也是個人物,領兵多年也知道些伎倆,今天他便想利用姜麒來打擊漢軍的士氣,並報今天姜麒偷襲之仇。
「殺雞焉用牛刀,顏某便足以讓爾著土雞瓦狗叩首」听到去卑那不敬的話語,本就準備出戰的顏良便不滿的訓斥道。
「哈哈哈,文恆切莫如此說,既然右賢王相邀,本侯正酒足飯飽,準備活動活動筋骨哪,與你一戰又何妨、、、、、」對于去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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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倒是個爽快之人,想來麒麟將軍小小年紀便的高位也是有本事之人,剛剛看到將軍手下的神箭將軍打敗了我草原上的射雕英雄,去卑不禁想起了我們草原人另一個驕傲的技能,今日我們便比試的是騎御之術如何,要是將軍都能贏了我們草原人賴以生存的技能,我去卑今日便承認敗了」見姜麒應約去卑那並不聰明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條看是必勝的計策。
「是嗎?天下間還沒有本侯不敢應戰的事情,大可說來、、、、」一听去卑說的是御馬之類的事情,從小便與烈馬為伴的姜麒不以為然的接應道。
見姜麒上套去卑當即道︰「此次奉我單于命令給將軍送來了一匹百年難得一見的汗血寶馬,此馬如今三歲之口,正是馴服的好時機,如果將軍今晚馴服了此烈馬,去卑便認輸了,以後去卑以及我鐵弗部都听將軍的使喚」
「不說此馬本侯倒是忘了,好、、、、今天本侯便要見識一下什麼樣的寶馬是百年一遇的、、、、」武將愛馬、文人愛墨,一听去卑提及,姜麒這才想起來在羌渠送來的禮物中還有匹好馬,作為出產戰馬的民族,姜麒知道如若是一般的戰馬,羌渠根本不會單獨將之提及了,如今倒是有些期待是何等戰馬可稱作百年難得一見,難道比自己坐騎踏雪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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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高近丈,髯至膝,尾委地,蹄如丹,日行千里,日中而汗血。此字句出自東方朔撰寫《神異經》,話語中是對汗血寶馬外貌的描寫,而文中描寫的汗血寶馬最早出現在漢武大帝之時,汗血二字最早源于張騫出西域,歸來說的︰「西域多善馬,馬汗血。」。
當年漢武帝第一次看見此馬,欣喜若狂,並譽為‘天馬’,為了得到此天馬漢武帝還不惜對大宛國發動了兩次血腥的屠殺,也是因此之後漢軍大量配備了汗血馬後裔使得戰力大增,一舉鑒定了漢武盛世。
不過隨著時光輾轉大量的優秀戰馬被漢人閹割,失去了繁衍的後代的能力,漸漸的汗血馬成為了傳說中的極品良駒,雖然以前姜麒曾听師父說過他的坐騎也是汗血馬的後裔,但血統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早先姜麒也是見過不少高大御馬,其中大宛、西涼優秀戰駒還不少,可當見到眼前這匹比自己坐騎踏雪還高一個頭,被七八個匈奴大漢合力拉扯才能制服的良駒後,姜麒才覺得自己孤陋寡聞了。
眼前此馬頭細頸高、四肢修長,身高近九尺長約丈八,體形縴細優美,全身黝黑發亮無一絲雜毛,此刻雖然被合力制服,此馬任然高昂的挺立著頸脖,咽喉處低聲的咆哮,在展現睥睨天下的氣勢時,居然讓不遠處的幾匹戰馬俯首帖耳,不敢與之正視。
看著此桀驁不馴、野心十足的寶馬,姜麒心中說不出的喜愛,或許皆因他們都是各自族群中的佼佼者,有著相互間的吸引吧。
「將軍此馬野性未訓,在部落中已經踢傷了十數人,如果將軍沒有把握那便算了」戰馬已到去卑看著姜麒他發光的眼楮,言語刺激道。
「是嗎?右賢王回去告辭羌渠,此馬本侯很喜歡,如果你們部落還有此等好馬,本侯願意千金購之、、、、、哈哈哈」對于去卑的言語姜麒根本不充耳不聞,擺手笑道。
「四哥,小弟看上此馬了,可否、、、、呵呵」作為小弟,張飛此刻也是兩眼冒光,當下便恬不知恥的趕緊來到姜麒面前提出了索要的要求。
「老六你小子還挺會挑時候的」看著張飛那嘴角流著的哈達子,姜麒有種給他兩下的沖動,不過姜麒也清楚不但是張飛,就是在坐的那個武將不是兩眼發直,哪怕是沉著如關羽者。
「四哥,你不是有踏雪了嘛,上次給你要踏雪你又不給,小弟要求也不高就舀這匹馬充數便好、、」對于姜麒的笑罵,張飛根本不以為然,繼續死皮賴臉的說道。
「行,今日你們誰能馴服此馬,它就是誰的了、、」不錯,姜麒他是很喜歡此馬,不過身為主公姜麒還不至于為了一匹馬便冷落了手下部將,惋惜中便對著眼冒精光的眾將道。
「真的,那老張便謝過四哥了」感謝完畢,得到姜麒同意的張飛一下便奔了出去,他可不願被其他幾個不省油的家伙搶先了,特別是一直跟他暗暗叫勁的顏良、文丑。
「呵呵、、乖乖,我老張終于有上好的坐騎了、、、」一馬當先來到汗血馬前,張飛一邊挽著下顎鋼針般的虯髯一邊對馬品頭論足道。
「翼德,你著什麼話,軍中誰不知道你的烏騅馬是御馬司出來的,著馬還是讓給老顏吧」听到
姜麒的話,顏良雖然反應很快不過還是晚了張飛一步,這下听到張飛自言自語的話便答道。
「文恆你有多遠滾多遠,我的坐騎是御馬司出來的,你的不是」面對顏良的言語張飛直接沒好氣的頂了一句。
「呵呵,兩位兄弟何必爭奪,此馬確實威武不過要馴服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既然將軍說了,今天不如就各自看運氣了、、、、」就在顏良和張飛毫不示弱之際,文丑也跑過來湊起了熱鬧。
听到文丑聲音,張飛趕緊環眼看了下,當看清除了著兩個過來湊熱鬧的家伙以外,其余眾人都謙虛的並沒上前,張飛著才放下心來沒好氣的說了句︰「那就看誰個運氣好了、、、」,在著手快有手慢無的時候,話語完畢張飛便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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