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未央的腦海里瞬間閃現了這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極力想要從雲端掙月兌出來,無奈她不知究竟是這懷抱太溫暖,還是因了這吻太過誘人,她到最後只能無力地反抗著,似乎是陷入了這溫柔之中的迷障之中。
有一雙手游走在自己的身體之上,就連未央都驚訝自己的身子竟然燙的驚人,她不自覺勾住了白湛的脖頸,微微眯著眸子。
其實她並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無奈此刻實在是身不由己,沈疏月復黑的一張臉此刻充斥著她的每一根神經,未央似乎想要對她訴苦,只是剛想說些什麼,卻被白湛魅惑的吻給勾了回來,她似乎陷進了白湛的陰謀之中,無法自拔。她又想起了西門慶與潘金蓮的故事,心里期盼著沈疏你個武大郎,賣完了燒餅就趕緊回來,你媳婦可是馬上就要**了!
幸虧阿暮在這個時候終于揉了揉眼楮,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抱著被子起了身,只是似乎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不過他也不明白這二人究竟是在干什麼,只是揉了揉鼻子,忽然覺得鼻子里癢癢的,就這般打了一個震天的噴嚏。
也就是這震耳欲聾的聲響,讓白湛不滿地皺著眉,松開了捆著未央腰肢的手,只是蹙眉看著這個傻小子,心里思忖著用什麼毒死他才好。
未央終于覺得自己解月兌了出來,一下子推開白湛,大口喘息著,怒氣沖沖地瞪著白湛,恨不得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過去,不過看著白湛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未央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腦海里只回憶起他那毫不留情的惡毒手段,卻還是悻悻地放下了自己即將要舉起的手,只是一臉憋屈地說道,「我說白湛,不帶你這麼玩的吧!」
白湛舌忝了舌忝嘴唇,似乎心情大好。拍了拍未央的臉蛋,「沒想到你這丫頭技術還是很不錯的嘛!」
一句話說得未央不爭氣地又紅了臉,只在心里默默地說著,「沈疏,我對不起你啊,等我見到了你一定會主動去跪搓衣板的!」
不過再抬頭看著春意盎然地白湛,未央是欲哭無淚,只是雙手合十,求饒。恨不得阿彌陀佛了,「白大姐,我求求你放過小的吧,小的是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啊!」
「錦衣玉食慣了,換換口味。覺得粗茶淡飯也不錯白湛卻只是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更何況,方才你還不是很享受的麼?」
「你……」似乎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未央有苦道不得,指著白湛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忽然,她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瞪大了眼楮氣哼哼地看著他,「說吧白湛,你是對我下了藥對不對?」
白湛攤了攤手,不置可否。
「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未央一跺腳,她早知道像她這半年自制力這麼高的人怎麼會著了白湛的道的。定是她給自己下了藥,她才會這般的「恬不知恥」,未央推了一把白湛。也不管他如何,撇著嘴跑開了。
未央看著她在自己的眼里快速消失的背影,眼里似乎有著淡淡的失落。
「好了等到未央終于完全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他終于轉過了身子,一臉曖昧地笑著看著依舊盤腿坐在床上的阿暮,輕輕地搖著手中的團扇,「我們的童琖小朋友,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了?」說著他翻了翻身上的瓶瓶罐罐,若有所思地說道,「讓我瞧一瞧,今日你是要試試什麼藥才好呢?」
阿暮赫然瞪大了雙眼,嘴角似乎有些抽搐。
而等到未央紅著臉跑回了謝水軒的時候,卻同秀鸞撞了個滿懷,秀鸞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腦門,實在是費解地看著未央,「未央,你發燒了?」
「不,」未央氣喘吁吁地坐下,又灌了一大口的水,這才稍稍平復了心情,卻依舊不掩臉上的怒氣,「我是發瘋了!」
「看出來了秀鸞配合地點了點頭。
「你是不知道!」未央越是想著越發覺得可氣,「方才白湛那家伙竟然在我身上下毒,天哪,我同他那麼好的交情,他竟然還這般……」
「下了什麼毒,要不要緊?」未央這樣一說,秀鸞也不免緊張起來,上下打量著她,都說白湛的毒無藥可救,她可不想未央出事。
不過一說到這個我,威嚴忽然反應了過來,差點兒漏嘴說了那等事情,只是支支吾吾地說道也不是什麼厲害的東西,自己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果真?」秀鸞卻是將信將疑。
「不然我早就同白湛拼命了!」未央卻是嬉笑著,模樣卻又三分勉強,「白湛還是念在我與他的面子上,只是玩笑罷了
「這倒好秀鸞似乎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時候未央忽然想起了什麼來,忽然湊近了秀鸞緊張地問道,「你覺得我身上有什麼問道嗎?」
「有!」秀鸞猛吸了一口,點了點頭。
「天哪,竟然真的有味道!」未央恨不得將自己戳死,「我就說不應該沒做好準備就同童彤去那鬼地方的,天哪,這味道是洗不掉了嘛!」
「你听我說完!」秀鸞不知道為何未央會是如此大的反應,「我說的你身上好大的玫瑰香,不是那個味道啦!」
這樣一說,未央終于拍著胸口,松了一口氣。
不過秀鸞卻發現了端倪,「你與童彤瞞著我去哪兒了?」
「沒有啊,還能去哪兒!」未央一下子被踹中了心事,只訕訕地笑著,連連擺了擺手,「天啊,要是被發現了她與童彤去找秀鸞皇兄的罪證,那還了得!一想到這里,未央的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秀鸞看著未央的這副模樣,卻是愈發的可疑,眼里更是精光四射,嚇得未央有些喘不上氣來。
「去拜了童家的老祖宗們童彤卻在這個時候步出了房門,淡淡地說道,「未央不說,是怕你多想
既然提到了童家,秀鸞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奇怪起來。
對啊,是自己的皇兄害得童家一家滅門,這件事情必然也與自己月兌不掉什麼干系的,秀鸞想著是連笑都笑得說不出來了,臉上的神情凝固著,似乎有些促狹。
「我從來沒有想些亂七八糟的童彤說著卻拉過了秀鸞的手,「秀鸞,我們是不變的姐妹
「真的嗎?」秀鸞一下子睜大了眼楮,自從童家出了那樣的事情,她便有些躲著童彤,生怕她對自己說出某些決絕的話來,如今听見童彤這般一說,這才叫她松了一口氣。
抱緊了眼前的佳人,秀鸞只激動地說道,「童彤,這實在是太好了!」
「啊!」然而,正是這個時候,謝水軒的一角忽然發出了一聲震天的怒嚎聲,極為的恐怖,未央的身子一顫,想著這怎麼听上去都是阿暮的聲音。
遭了,白湛他……
不敢再猶豫,未央一閃身朝著阿暮的房間奔了過去。
童彤與秀鸞緊跟其後。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
幾個人俯身湊近了金缽,只見里邊赫然躺著一條通體碧綠的小蟲子,正在費勁地蠕動著。
「這就是傳說中的蠱?」未央還是第一次看見了這種玩意兒,臉上難掩好奇的神色。
白湛倒是無所謂,「蠱引子千奇百怪,這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一種罷了。你們湊得這般近,不怕它鑽進你們身體里去?」
此話一說,嚇得未央與秀鸞二人趕緊抬起了腦袋來,躲得遠遠的,生怕自己中了招。
然而,童彤卻只是不安地看著阿暮,此刻的他正鐵青著一張臉倒在床榻上,臉色泛白,嘴唇更是毫無血色,身上更是不斷地冒著虛汗,看上去似乎是陷入了極大的痛苦之中。
「琖童彤將手覆在了他的額上,卻是驚人的滾燙。
未央盯著白湛。
「我幫他驅走了體內的蠱毒,這不過是副作用罷了白湛兩手一攤,很是無辜。
「他會怎麼樣?」未央擔憂地看著阿暮,卻不敢再看白湛的眼楮了。
「大概……」白湛搖著手中的團扇,只是輕輕地說道,「九死一生
阿暮晃動了幾子,依舊是一臉的肅殺之氣,只不過那緊皺著的眉頭,似乎是看見了什麼的東西。
他只記起了那些在昆侖的日子,耳畔徘回著無休無止的簫聲,還有那無盡的寒冷。
荒無人煙的地方,他只記得兩個字。
「主人
他只听過這兩個字,在什麼時候听過,又是誰告訴他的,他早已全然忘記了。
然後是刺骨的冰冷,伴著難以忍受的痛楚,那些刀光劍影在腦海里一一閃過。
「啊!」漫天的廝殺忽然染紅了阿暮的眼楮,那些刀劍似乎不斷地穿過了自己的身體,他卻似乎不知筋疲力盡,只是不斷地揮劍在一片血泊上。
阿暮只覺得自己的身子愈來愈冷。
他終究再也無法忍受,從夢境中掙月兌了出來,滿頭大汗地驚醒。
他只是坐在床榻上,眼前卻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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