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渙歌公主回到了沈家的消息忽然有些甚囂塵上。♀
未央是在仙樂樓之中最先听到了這個消息的,只是那時她卻不過是淺笑一聲,就像是听見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一般,自然是不相信的。
哪里知曉等到她回到來了慕府的時候,沈疏卻已經在慕府等著自己了,看著他神色匆匆,似乎是踫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未央雖然沒有多問,卻似乎是預料到了什麼,只是強笑著看著沈疏的,果不其然,趁著四周沒有人,沈疏一開口便是,「我將林渙歌接回去了
未央顯然是難以置信,不知道沈疏的葫蘆里究竟是賣的什麼藥,只是那一刻,她還以為是自己听錯了,不禁又問了一句,「等一下,你說什麼?」
沈疏的表情有些苦澀,「未央,我知道,這件事情,我是應該先過問你的意見的,只是……」他說到這里似乎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那一刻,沈疏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促狹。
未央果然是冷下了臉來,只是看著沈疏,冷冰冰地說道,「沈疏,你這樣,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你你……你怎麼可以?」
那一刻沈疏的神色似乎有些慌張,似乎他也沒有預料到未央的反應會這麼大,他張了張嘴,卻還是沉默不語,已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未央卻在這個時候終于是憋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只是說道,「哈哈,沈疏,你被我騙了吧!」
見未央如此,沈疏卻是愈發的愕然,只是挑眉問道,「你不生氣麼?」
要說生氣。♀那還不至于,未央只是心里有些難受罷了,更多的是有些憋屈,不過她聳了聳肩,卻是故作釋然地說道。「我知道。一定是你與齊律之間那些見不得人的計謀啦,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你又不是真的與林渙歌有感情!」
只是未央說到這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猶豫,卻還是說道,「只是林渙歌畢竟是堂堂的公主,又是一個女人,如今她很站在風口浪尖之上,若是她回到了沈府之中,那更加坐實了沈夫人的名分,那之後呢。沈疏,之後你想怎麼對她?」
未央的一番話讓沈疏想到了他之前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地方,再怎麼說,林渙歌只是一個女人,她也需要名聲,自己自然是不能許她一個未來的。他本來想著,若是到了那時,她若是原意留在沈府,那便是留在那里,卻要承受終身的寂寞。若是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自己便放她走,讓她改頭換面,過一個新的生活。
只是听了未央這麼一說,沈疏不禁重新審視起自己來,凡事都是需要從長計議的,或許自己還是太過莽撞了些,沈疏這樣想著,便只是沉聲說道,「未央,你放心只是沈疏說完了這話,突然是想起了什麼,只是皺著眉頭看著未央,似是有些疑惑,「我怎麼記得,你同林渙歌之前是水火不容的,如何,現在你們二人反而處處為對方著想!」
「誰讓我從來不記仇,又如此善良呢!」未央听著沈疏的話,很是受用,只是腦袋瓜子一轉,一下子就發現了沈疏話里的意思,不禁疑惑起來,「等一下,你是說林渙歌……她在你面前說了我什麼?」
未央說著咧著嘴,勾著沈疏的胳膊,仰起了腦袋,只眨巴著眼楮看著沈疏,是一臉好奇的神色。
只是沈疏只是嘴角微微上揚,卻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出口的,未央雖然是急急地逼問著他,沈疏也不過是淡淡地提了一句,「不說」罷了。♀
未央卻是愈發的好奇起來,她可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林渙歌還會幫著自己說好話的,還真是顛覆了她的世界觀了!
「說嘛!說嘛!」未央搖著沈疏的胳膊,只是搖尾乞憐一般,看著沈疏嘴角的笑意是愈發的深了,沈疏似乎很是受用,只是悠然自得地飲茶。
當真是午後愜意的好時光。
只是屋內的三兒看著這一幕,也不知是外頭的日照太過強烈,還是兩個人秀恩愛太過明顯,不由自主地轉過了腦袋去,生怕是亮瞎了自己的眼楮。
而在敬王府,卻已然鬧得不得安生。
林渙歌打死也不想回到沈府里去的,只是也不知道外頭什麼時候傳出來的謠言,如今她既然是出現在了世人的眼前,大家也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林渙歌曾經是沈疏的妻子,如今這個時候,沈疏自然是要將她接了回去的。
林渙歌自然是氣急,那個地方,冰冰涼涼,哪里有敬王府這般好玩的,更重要的是,如今林渙歌已然是將敬王當成了自己的父親,這久違的父愛她還沉溺在其中,早已是無法自拔了,如今竟然輕易地將它奪走,等到林渙歌回到了沈府,她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機會再回到敬王府之中,一想到這里,林渙歌是愈發的氣急,說什麼也不願意去到那沈府之中的。
她哭著跑去找了敬王,哪里知道敬王心里雖然心疼,卻還是攛掇著林渙歌前去的。
林渙歌只覺得難以置信,撲到在了敬王的懷中,哭訴道,「皇叔,渙歌說什麼也不要去惱那牢籠里的,皇叔,你一定要為渙歌做主啊!」
敬王安撫著林渙歌,臉上是慈祥的笑容,卻也是無奈地說道,「渙歌,都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如今你既然是沈家的人,洛城又鬧得沸沸揚揚的,你既然是要到沈府里去的,只是你放心,皇叔一有了機會,一定會救你出來的!絕不會讓你受半點的辛苦!」
林渙歌雖然傷心,只是自己的敬皇叔都這樣說了,自己還能再說些什麼呢,無奈之下,林渙歌只能強忍著眼淚,輕輕地點了點頭。
敬王這才松了一口氣,只是拍著林渙歌的背,輕聲說道,「這才是皇叔的好佷女,只是……」
敬王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一變,眼楮里似乎是有些異樣,就連聲音都變得古怪起來,似乎是將林渙歌推入了一個陷阱之中,「只是渙歌,皇叔若是要將你從沈家救出來的,還需要你的努力才行!」
敬王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渙歌卻是不解,只能夠瞪大了眼楮,似懂非懂地看著他,卻听得敬王幽幽說道,「你在沈家,還需要觀察著沈疏的一舉一動,有什麼,事無巨細,都要及時告訴皇叔才是,只有這樣,皇叔才能夠讓盡快地月兌離苦海
「為什麼?」林渙歌卻是不解,不明白敬王話里的意思。
敬王的目光有些閃爍,卻還是和顏悅色地說道,「自然只有皇叔知道了沈疏犯了什麼錯事,才能讓你抓住沈疏的錯誤,那個時候,是沈疏犯了錯在先那也是他自己的責任,你還不是能夠輕而易舉地離開了沈府麼?而且到時候,大家只會記得沈疏的那些錯事,沒有人會指責你,只會可憐你,不是很好麼?」
「渙歌才不要那些人可憐呢!」也不知道林渙歌究竟有沒有听見敬王話里的意思,只是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卻是讓敬王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只是不管如何,林渙歌總算是答應了重新回到沈家了,卻也是叫敬王松了一口氣。
只是沈疏似乎沒有預料到林渙歌會那麼快就同意了的,他一愣,本來還以為是需要自己出馬的,不管轉眼也就明白了過來,而他心里所想的,自然就是齊律說出來的話了。
「敬王想要知道你的底細,就需要在你身邊安插一個人,這個人,還有什麼比林渙歌要合適的呢?」齊律冷冷地說道。
他們兩方,都不過是在利用林渙歌罷了。
未央咋舌幾聲,「林渙歌還真是可憐,不過還好,就憑著她的智商,也應該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阿秀為未央斟了一碗茶,吃了一口,只是淡然說道,「這煎茶的味道果然不錯!」
未央不知道阿秀還有這番閑情逸致的,倒是有幾分愕然,不過看見阿秀淡然,那至少就不是憂傷了,未央松了一口氣,放松了警惕,只是隨口問道,「最近怎麼都不見賽娜那丫頭了?!」
「她最近老是往皇宮里跑阿秀似乎是隨口說道,「我見你經常不在仙樂樓之中,還以為你跟她在一起的
未央一愣,轉瞬便明白了阿秀話里的意思,只是趕緊訕訕地笑道,「哪里能了,阿秀,你是不知道最近慕家的生意有多少忙,我自個兒還忙不過來呢,哪里還會同她一起玩鬧的,再說了,皇宮那地方,我是最討厭去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然而,阿秀卻是陷入了沉默之中,縴長的睫毛垂了下來,嘴角輕輕地上揚,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未央忽而屏住了呼吸,心里想著該不會是自己被拆穿了吧?!
只是卻在這時听見了阿秀只是淡然說道,「若是讓林渙歌知道不管是沈疏還是敬皇叔都在利用她的,你覺得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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