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見了媚兒這般說來,未央的笑容倒是顯得有些訕訕了,不過還是強裝著笑容看著媚兒說道,「姐姐,你果然是厲害,這麼快就知曉我的心思了?」未央說著只屁顛屁顛地跑到了媚兒的身前,雖然還是強裝著一臉笑嘻嘻的模樣,只不過這笑容看在了媚兒的眼里,卻是不懷好意的,她雖然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一把攔住了未央,縴縴玉指一下子抵住了未央的額頭,只是淡淡說道,「你這個丫頭,也不必在這人裝模作樣了,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情瞧你著沒出息的模樣!」這話說得,可是毫不掩飾的嗤之以鼻的意味。
只不過未央瞧著這媚兒這般模樣,不但沒有怎麼生氣,反而依舊是咧著嘴吧,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只笑呵呵地說道,「我說姐姐,未央還能有什麼鬼主意呢,能給姐姐的,自然是好事情!」未央說著更是故作親昵地一把挽著媚兒的手臂,只不過嘴角堆疊起來的笑容,總是讓媚兒覺得似乎是在隱藏著什麼一般,只不過瞧著這丫頭笑得是一副天然無公害的模樣,卻又是叫媚兒松了一口氣,想著不過是一個小丫頭,還能有什麼陰謀詭計的!未央自然是沒有什麼陰謀的,她只不過是淡淡說著,笑得是一臉的釋然,只不過這釋然里卻還是被媚兒瞧得清清楚楚,那深深的隱藏著的悲戚的神色,直叫她面色一凜,只听得未央忽的在這個時候只淡淡開口,「姐姐,日後,阿暮可是要托付給你照顧了,她雖然傻了些,不過卻連一點兒壞心眼也沒有,也很容易相信了別人。沒有什麼放人之心,你以後可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他,保護他。這個傻小子,是一點點傷害都人受不了的啊!」
听著未央並不是要來與自己爭搶阿暮。反而是出乎意料地竟然對自己說了這樣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可是叫媚兒不禁一頭霧水起來,不知道未央為何忽然開口要說了這麼一些話,如同交代後事一般,這般想著,媚兒的臉色又凝重了幾分,半張著嘴巴。卻是欲言又止,這個丫頭,雖然自己一直不怎麼待見,難不成卻是出了什麼事情麼?
只不過她雖然心里擔心著未央。不過面上倒是沒有什麼顯露出來的,只是一如既往地撩撥著自己耳畔的發絲,一臉嬌媚地淡淡開口說道,「你這個丫頭,就是煩厭。說這些有的沒的,難不成你不這般同我說,我就不會好好地照顧阿暮了麼,再說,如今阿暮可是我的人。與你,可沒有半點關系!」
雖然這話听上去是不怎麼好听,不過我誒楊卻還是因此放松了神色,雖然媚兒不知道未央這個家伙此時此刻究竟是在想些什麼,不過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開口問道,當然,那語氣,自然是無所謂的,「你這個蠢丫頭,突然跟我說這些做什麼,听上去跟晦氣話似的?難不成你出了什麼事情麼?」這麼說來,媚兒終于注意到了未央眉心之間一朵妖艷的蓮花,她見多識廣,自然知道這般妖艷的顏色,自然是不同尋常的,這個丫頭,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她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隱隱開始擔心起未央了,只不過未央倒是無所謂的,只是依舊風輕雲淡地笑著,擺了擺手「還能有什麼事情,你看我這般生龍活虎的,就知道我還能如何!只不過我在洛城呆膩了,日後自然是要出去游山玩水的,只怕是到時候不能天天找阿暮玩耍罷了!姐姐,你可不要想太多,更不要擔心我哦!」未央說著又嘻嘻地笑了起來。
只不過媚兒倒是一臉的無語,撇過了腦袋去,「誰要擔心你啊!」只是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對未央說得,還是對阿暮,或者是對自己說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看見此時此刻正站在了房門口的白湛,剛想著推門的手忽然一頓,陰沉沉的黑夜里,看不清白湛的臉上究竟是什麼表情,只能夠看見他不禁攥緊了自己的拳頭,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到了什麼。
未央說完了這一句話的時候打了一個哈欠,想要離去了,卻是被媚兒叫住,那表情卻是有幾分不解,「想來白湛應該也快要哈了,怎麼,你等了那麼久,不去瞧一瞧阿暮麼?興許他醒來之後還會認識你呢?「
還是不要了吧……未央心里雖說是這樣想著,不過究竟還是沒有說出來的,只是笑了笑,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做出了一副犯困的表情來,「好困啊,我是等不及回去睡覺了,來日方長嘛!只是姐姐,阿暮對拜托你照顧了哦!」未央說完了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雖然她的腳步有些踉蹌。未央只覺得自己心里是她也沒有想到的一陣空虛,也不知道究竟是應該如何,只是她抬頭望著天空的一輪圓月只是想著或許自己這麼做,對所有人來說,都是自最好的吧,這般想著,未央甩了甩腦袋,又擦了一把額角的淚光,這才走在了夜深人靜的街道上,只不過在這個時候,白湛忽然出現在了未央的身邊,瞧著未央這般模樣,倒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勾著嘴角笑道,「沒喲想到你個傻丫頭竟然還這麼怕死!」
未央想不到白湛這個時候竟然還會說著風涼話的,一激動在,只是瞪著她,卻是話也說不清楚了,唧唧歪歪的,也不知道究竟是說了些什麼,只是含糊不清地說道,「友盡,成不?!」
只不過白湛听見了未央這一番話,嘴角的笑意是愈發的深了,只是擋在了未央的面前,手中桃花扇輕搖,緩緩倒步說道,「所以我可以將它當做是相愛的開始麼?」
白湛這話說得,卻是叫未央哭笑不得,只是一跺腳,狠狠地推了這家伙一把,也不與他多說話,如今的未央,早就是心亂如麻了,哪里還話閑到與白湛開玩笑的?!只不過白湛倒是不屈不饒,見未央不回應自己的話,反倒是一把攔在了了未央的身前,嘴角依舊上揚著,「我說你這個丫頭,如何就那麼讓人捉模不透呢?有些時候看上去怕死怕得要命,十足的膽小鬼一個,有些時候,卻又那麼的大義凜然,你這腦袋里究竟是什麼做的?!」說到這里,已然向著未央的腦袋瓜子模了過去,似乎是想要看個究竟一般,卻只叫未央好一陣惱,「天哪,白湛,你說我一個將死之人,你也不會安慰安慰!我知道我是怎麼死的了,還不是被你給活活氣死的!」未央說到了這里,已然是完全的氣鼓鼓了,她只覺得納悶,自己如何就攤上了這麼一個坑爹的朋友呢!只不過白湛雖然瞧著未央這般抓狂的模樣,嘴角的笑意也就愈發的深了,「我說你這個丫頭,老是怕這怕那的,我白湛說過的話,什麼時候食言過,既然我說了能夠治好你,那便是一定會治好你的,你怕什麼!」
听了白湛這麼也說來,未央終于是停下了腳步,好像他說的話確實是有幾分道理的,白湛這個家伙看上去是不靠譜,只是事情做得還是挺靠譜的,只不過如今可是自己生死攸關的大事情,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這家伙一般,只是卻依然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家有古怪,不禁問道,「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什麼都沒有做……」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自己笨!」白湛說這話的時候敲了未央一個腦袋,直叫她腦門一陣疼,使勁地揉著,卻只听得了白湛又有開口,「如今你又沒有死,我急什麼!」
這話說得……未央幾欲吐血,她就知道,白湛的話,自然是信不得的,氣沖沖地轉身就走,她是再也不要和這家伙多數一句話了!誰知道白湛很快就追了上來,只與未央並肩走著,「你方才同那個誰……就是那個誰說了些什麼?」
「要你管!」未央此時已然陷入了深深的無語之中,只是白湛卻依然不依不撓,「如何我方才听見了你們在談論沈洛,你們在談論什麼,你該不會又要去做什麼傻事情了吧!」
白湛是覺得自己說的話是很有道理的,只不過他這才話音剛落,迎接自己的,卻是未央無語的眼神,就跟看著蛇精病似的,未央已然是誰身處崩潰的邊緣了,「你才傻,你們全家都傻!」
「你干嘛罵你自己?」
「我哪里罵自己了?」
「你忘記了,你以後的兒子要給我當孫子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了,等一下!」未央腳步一頓,這才反應過來,「沈疏什麼時候成你兒子了!」
「這話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說的!」白湛這個家伙,這個時候倒是笑得一臉的得意。
卻是叫未央一陣心酸,她果然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才會攤上這樣一個損友!
只不過卻也是白湛說得一番話,可是叫她想了起來,媚兒與沈洛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