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文在大修,明日的8點更新延遲,抱歉親們麼麼噠)
未央自然是想不到當初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有找到的遺詔竟然會是被阿秀給拿了去,雖然未央怎麼絞盡腦汁也沒有想明白,阿秀拿了遺詔究竟有什麼用,只不過她更想不明白的是,如何阿秀拿到了這玩意兒,自然是知曉了真相的,卻還會這般抵觸著齊律,只是未央太過天真,她不是阿秀,畢竟也體會不到阿秀所經歷的那般辛酸苦楚,她還在百思不得其解地想著這件事情的時候,沈疏卻給了未央一個最好的答案,「阿秀從小是公主,養尊處優,只是她在最美好的年華里被告知了皇宮的危險,在那樣一個是非之地,因為她的父皇,阿秀只能夠步步驚心,偽裝著自己,從此她再也不是之前那個無拘無束的阿秀了,然而,這樣也就罷了,至少她還有她的父皇,還有她最信任的太傅齊律,可是有一天,她的父皇離她而去,而她最信任的額人背叛了她,期間更是經歷了各種辛酸苦楚,各人更是有個人的顧慮與憂愁,阿秀定然是會心灰意冷的時候,而這個時候,對于一個對生活全然失去了希望的人來說,或許仇恨才最能支撐著她活下去,直到有一天,阿秀卻發覺,自己就是恨,也恨錯人了。」
齊律只是面無表情地說了這一番話的,未央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了過來,一拍腦袋,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來,「我明白了,你是說,阿秀雖然說知道了這件事情,只是就是因著這件事情,阿秀才知道自己是恨錯認了,她不知所措,只能夠將這一份遺詔藏起來。就像是從來沒有瞧見過,從來也不知道這件事情一般,齊律還是她的殺父仇人,依舊是她,害的自己家破人亡,害的她失去了一個國家!」未央說完了這些,一拍自己的腦袋,那一刻,未央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機智了,本來她還覺得納悶的。先前阿秀是那般的憎恨齊律。可以說是費盡心盡。甚至不惜鋌而走險都想要奪回自己的江山的,可是到了後來,阿秀忽然又冷淡了下來,就好像那先朝與她無關一般。總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就像是看淡了一切,所有的一切,對于她而言,都是無關緊要了,未央本來還是對這件事情是非常的奇怪的,不過如今想想,還是很有道理的,未央又想到了這里。又是緊皺著眉頭,只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來,如今自己一人已然是知道了真相,只不過未央心里卻也是清清楚楚,若是事情真的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簡單的話。阿秀也不會一直不會原諒齊律了,也不知道為何阿秀對齊律依舊是如此的冷淡,甚至從未在未央的面前提起過齊律的名字,一想到了這里,未央又是雙手托腮,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些什麼,總歸是極度無奈的神情,她是了解阿秀的,既然是阿秀已然決定了的事情,那就是鐵了心,從來都不會改變的,阿秀既然依舊是如此冷淡地對待齊律,就像是那毫不留情的巴掌一般,恐怕也會一直這麼無情下去,未央看著眼前只叫人心驚膽顫的兩個人,只叫了自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見過絕情的,沒有見過這麼絕情的,未央瞧著這般景象,自個兒都不由自主地模上了自己的臉頰,瞬間只覺得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而她不由自主月兌口而出的驚呼一聲,卻是叫阿秀以及齊律都回過頭來,就是這般瞧著未央如此模樣,只不過兩個人都只是沉默不語,沒有多說些甚麼罷了,而阿秀的目光卻落到了未央手里抱著的東西上,此時雖然是在深沉的夜色之中,只不過是因著剛好在了仙樂樓的外邊,未央好死不死,又站在了燈火通明的地方,就是不瞧見她手里的那一份遺詔也奇怪,阿秀的臉色是一瞬間有些陰郁,顯然是生氣了,「未央,你怎麼……」
未央心里一驚,想著自己這會子可是糟糕了,害得她趕緊是連連擺手,慌忙解釋道,「阿秀,你听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瞧著她解釋的這一番話,就像是偷情被抓的負心漢似的,只不過未央此時此刻倒是確實心虛的,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他們給發現了,還發現了自己趁著阿秀離開的時候在她房間里的那些動靜,更重要的是,可是自己裝病才騙走了阿秀的啊,這可是**果的欺騙啊!未央一想到了這里,就是笑容一瞬間也有些訕訕,表情僵硬,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了,只不過卻是在這時,只听見了齊律忽然淡淡說道,「你不必怪未央,是我以皇帝的身份,逼著她這般做的!秀鸞,你要同我回宮去,且不說你如今是前朝的公主,你畢竟是這種身份,仙樂樓不是你待的地方!」這話語氣雖說平淡,讓人听著,卻只覺得是有些不容置疑的,只不過未央听著齊律這話,卻是捏了一把冷汗,且不說未央這個丫頭還沒有見過兩個人對峙的這般厲害的時候吧,就是齊律忽然說得這番話,就是讓未央很是受不了,堂堂一個九五之尊,若是不听的話,那還不是要被砍頭的麼,未央一想到這里只覺得是心頭一顫,趕緊躲在了沈疏的身後,只不爭氣地怯怯說道,「我怎麼覺得,這氣氛就那麼恐怖呢?」未央說著這話的時候,就是聲音也直打著顫兒,看來是真的害怕了。
沈疏卻是無奈地淺笑一聲,只是將未央護在了身後,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又是齊律與阿秀之間的事情,沈疏自然是無法插手的,只不過就連他也郁悶了,齊律平日里看上去那麼冷靜的一個人如何這個時候忽然只覺得又是霸道又是蠻橫的,簡直就像是有些無理取鬧了呢!
沈疏一想到了這里,卻是愈發的不解了,不過也就是這個時候,忽然只听得了阿秀說道,「好,我跟你回宮去!」
此話一出,別說是未央了,就是齊律一瞬間也有些呆若木雞,不知道阿秀如何卻是這般突然說出了這句話來,只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卻只听得了阿秀又是繼續說道,「只不過我自然還有一個要求的,齊律,你用整個江山來換我對你的原諒,可好?!」
這話說得可是叫未央听著有些不明白了,如今不是誤會全都解除了麼,阿秀自然也是應該知曉的,齊律並非害她之人,相反,正是齊律一直在阿秀的身後默默地守護著她,只是如何阿秀這會子是會忽然說出來了這樣的話來呢,未央陷入了深深的不解之中,只是黑夜遮住了此刻阿秀的面龐,朦朦朧朧之間,未央只是瞧見了齊律依舊是再平淡不過的神情,然後她只听得了齊律在這個時候淡淡說道,「好,我答應你。」聲音如一汪再平靜不過的湖水,只不過確卻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是叫未央爺震驚了。
然而,未央瞧了瞧身旁的沈疏,卻是見他依舊是神色自若,似乎對齊律的決定很是贊成,未央卻是愈發的疑惑,只是沖著沈疏小聲詢問道,「這種事情可並非兒戲,再說了,君無戲言,齊律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呢!」未央雖然很是心疼阿秀,只是心里卻在想著齊律終歸還是太沖動了些。
只不過是沈疏卻是捕捉痕跡地捂住了未央的嘴巴,都說禍從口出,他是生怕未央一激動,又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來,因而只是淡淡一笑道,「你這個丫頭,你就放心吧,齊律自有分寸。」沈疏自然是了解齊律的,雖然他也不明白,只是心里卻知道,齊律自有他的考究。
然而,比起未央和沈疏,最難以置信的,卻還是阿秀了,似乎方才的無理取鬧沒有得逞一般,她一雙眼楮里是復雜的神情,咬著嘴唇,只是阿秀最終還是同齊律回了去。
而未央自然也是跟著他們回到了皇宮去的,再說了,自己就是這般將阿秀的房間給攪得一團糟,又是欺騙了阿秀,未央還不知道阿秀是不是要同自己友盡了呢,一想到了這里,未央只覺得心里是的慌,而一路上,未央自然也是不敢同阿秀同行的,只是到了皇宮之中,阿秀卻是獨自一人進了一處偏僻的院落之中,期間,也未同齊律說了一句話的。
未央鼓足了勇氣,這才偷偷流進了阿秀的房間里去,只是卻在這個時候自己卻是忽然愣住了,未央顯得有些驚慌起來,「阿秀,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我……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未央頓時是慌了,想著若不是自己,定是因為自己,才叫阿秀傷心了。
只是阿秀卻在這時對著未央擠出了一個笑容來,然後只是淡淡說道,「未央,與你無關,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的。」說到這里,她又是忍不住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大顆大顆滾燙的淚水落了下來,「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