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戰指導 04-18

作者 ︰ 裕瑋

2月的最後一天,我又登上因為屢戰而殘破的山海關城頭、遙望東北。

最先開赴東北的第6縱隊已在高嶺一線構築起頗為堅實的野戰工事,用的是平津繳獲的大量**甚至部分炮彈;第二個出關的第3縱隊則開上大風口一帶山區更艱難的構築防御陣地;光構築陣地的消耗物資就讓老紅軍們倍感奢侈萬分,不過他們很快就認識到我如此‘奢侈’完全值得。

3月1日,補充完整又靠海接受海軍火力支援、補給及後方掩護的**前鋒突破我**師襲擾,終于抵達高嶺外圍;杜聿明一見熟悉的大縱深點狀陣地,連試探的興趣都沒了,只下令部隊就地挖掘陣地。吃完午飯,第7炮兵團進入剛完成的、在海軍掩護下的靠海邊發射陣地。

下午1時50分,**僅剩的重炮團(雖然華東和西北都還有些美、日甚至德造150、155重炮,然整團的只有第7和第12團,史實)36門日造150榴彈炮以驚天動地的炮擊拉開了東北兩軍主力再次正面交鋒的序幕。又是整整40分鐘狂轟爛炸,不過因為日造大炮的笨重落伍,平均每門大炮只打出90多發炮彈,然即使如此,高嶺正面縱橫十里之內還是被這3000余發重磅炮彈炸的面目全非。

2時55分,還頗為強勁的寒風將硝煙吹散後,**各105榴彈炮營和75野炮營紛紛開火對疑似目標展開轟擊、並逐漸向遠處延伸;借此機會,排在前列的52軍和71軍前鋒開始緩慢推進。這2個軍雖然近來損失不大,然東北各軍士氣皆不高,重炮轟擊創造的戰機未能充分利用,步兵只緩慢接近一線。不過讓他們慶幸的事這一二線工事又基本上是假的,跟無兵力部署,**又白打了。

等**推進到真正的東野一線陣地前幾百米、步兵進攻線上時,時間已過4點。大炮來不及調整射擊陣地就地開火,這一次干脆是150重炮和75野炮、105榴炮一起進行覆蓋式炮擊,20分鐘後未等硝煙散去,陳明仁和趙公武就奉命雙雙發起步兵沖鋒。

逼近是在東北冬季的凍土上挖掘工事,哪怕大量使用**,在缺乏時間的情況下完成的掩體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還是頗為不足,此刻重機槍火力一展開,固然打的一線**死傷一片,然也讓**將校認識到這一點。在此鼓舞下,在大量輕重火炮支援下,**終于骨氣勇氣,不斷投入部隊沖擊6縱正面。

雖說火力點較少,然輕重機槍組成的火力網在東北冬季一無障礙的海邊平地上步兵沖鋒還是頗具威力,尤其是**只剩下30多門重迫擊炮有效的點打擊情況下,6縱幾百個機槍組以旺盛的火力掃過黑黑白白的平原,不斷擊倒**,給大地增添星星點點的暗紅色。

隨著**依仗炮火優勢直接擊毀火力點,**逐漸切入6縱防線,然由于時間緊迫又處于凍土地帶,來不及挖交通壕,導致一線分隊只能繼續就地堅持,有些火力點被從側翼迂回上去的**步兵分隊端掉。

下午5點半了,天色漸暗,杜聿明仗著兵多將廣、火力優勢且靠著海邊無後顧之憂,居然挑‘燈’夜戰。隨著夜航機臨空,第一個降落傘落下我就知道不妙,隨即一聲閃亮,照明彈!我靠!于是原本準備調整防御的行動變成繼續抵抗進攻,為挽救還在一線戰斗的機槍分隊,楊司令只能下令組織幾十個步兵分隊在照明彈不斷閃爍下發起反擊,對面陳、趙兩軍長也不甘示弱加大投入,結果雙方終于大打出手,很快就混戰在一起。

短兵相接我是不怕,可問題是隨著照明彈不斷閃亮,**的重炮不斷轟擊東野縱深,屢屢將準備投入作戰的東野部隊壓住甚至打散;漸漸的,前線越來越多的地段後續兵力跟不上了,一個個頗為堅固的火力點被**接近用**和火焰噴灑器摧毀;反擊的部隊也被越來越多的**擁上擊敗。晚11時余,6縱損兵折將丟掉高嶺敗退前所。

「弄假成真了?」

肖參謀長苦笑︰「好像是的,6縱16、18師傷亡失蹤在6000以上。」

「命令楊司令自己安排一下,讓疲勞的部隊下去休整,下半夜守前所一帶主要由17師和獨6師擔任。」

「好的。」肖參謀長搖搖頭,「我們低估了頑軍的戰斗力,現在我們處于不利的態勢當中,2個縱隊和所有重炮都被割裂在北邊、步兵不夠強勁,無法有效發揮戰力;主力在南面又缺乏重炮支援,難以發揮步兵戰力;難啊!」

「頑軍放棄錦西葫蘆島了麼?」

「天黑前已經放棄,最後一支部隊乘船而去。」

「命令4、7縱隊掩護重炮和輜重穩步向敵推進,不要急,配屬給他們的野炮群不要舍不得炮彈,乘著夜間敵空軍無法發揮,狠狠打;天明前高射炮團完成防空作戰準備。」

「是!」

**只在夜半時略微調整,後半夜換上新銳部隊繼續進攻位于前所的東野第二道陣地,這次上的是孫立人和廖耀湘,雖然新1軍屢經打擊、新6軍甚至差點被殲滅,然隨著傷兵愈合大批歸隊,此時擁有一半老骨干的新1軍和二成多老骨干的新6軍在優先補充下戰斗力依舊頗為強勁。特別是這兩支部隊骨干在緬甸鍛煉出來的小分隊單獨作戰,在混亂的黑夜當中更顯威力;由山解7師改編的17師抗日老骨干頗多對陣新6軍、依靠工事之利還能打個旗鼓相當;而由3個山東架子團組建的獨6師卻因全是東北新兵,一年多來只打過些土匪算戰斗經驗,根本難以抵抗新1軍的正面沖擊,隨著一線工事被配屬給新1軍的重迫擊炮一一‘點殺’,缺乏工事和火力支持的獨6師頓顯崩潰之勢,鄧師長一面向縱隊乃至野司求教,一面組織散亂的部隊繼續抵抗;情勢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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