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浣花辰的反應,這場騷動無疑是圍繞著他在轉動。這個叫藍森的人出現在這里,就是要讓他難堪,要他身敗名裂,然後還要破壞他與烈山無殤之間的感情,雖然大家都不知道他們之間除了奴隸與主人的關系之外還有別的什麼。
花月從藍森出現的同時就已經開始不安起來,他好不容易擠到人群中央,卻感受到一股寒光劃過眼前,他的視線瞬間注意到浣花辰的手。
「辰兒,不要!」
花月的大吼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都紛紛朝著他看去,待眾人沿著花月的視線看去時,所有的人都捂著嘴巴瞪大了眼楮。
只見在花月叫喊的同時,浣花辰雙手握著黑色獸骨刀在身前抬高,鋒利的刀尖朝著心髒的位置,只要一個用力,所有的黑色就將隱入那件有些髒亂的外衣,然後直插胸口內跳動的紅色心髒。
「師兄,你來了,最後拜托你一件事,雖然混蛋師傅很討人厭,但是他是真的愛你,他每天都會對著你的畫像發呆,然後傻笑。所以,下一次,一定要回去啊。」
雖然他討厭花名,但是愛無罪,他出來本就是有個目的,那就是找到花月,然後勸他回隱藥谷。
可是這樣一來,這個願望就不能實現了。
「好好好,我一定回去,你先把刀子放下,我們慢慢來。」花月焦急地看著浣花辰,那柄黑色獸骨刀他再熟悉不過,那是隱藥谷特有的防身之物。
「哼,想死,好像沒那麼容易吧?」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花月,藍森臉上顯示出吃驚,但是下一秒又被浣花辰的動作吸引,此時此刻只有殺了浣花辰才是最重要的事。
藍森扣住浣花辰脖子的手又用力三分,另一只手欲要去奪那柄黑色獸骨刀,卻不想在下一秒被空中突然出現的大手拍了開去。
強大的氣息從接觸他手臂的瞬間竄入他的脈搏,隨後如電光閃擊般沿著脈搏直擊他的心髒,藍森一時傻了眼,他沒想到眼前的人這麼沒預兆的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叮!」聲音在吵鬧的人群中響起,刺耳難耐,所有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場面中央,那個高大的身影。
「沒有我的同意,你一個奴隸有什麼權利決定自己的生死?!」烈山無殤等著雙眼危險地看著浣花辰,那柄黑色獸骨刀此刻已經被他一掌拍開,直直地沒入了對面的黑色厚重石牆。
「烈山無殤,不要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他!」在紅色氣息快要撞擊心髒的時候,藍森巧妙地將全身功力囤積心髒,與那股氣息來了個負隅頑抗,終于將之化解,當他看清眼前的人時,怒氣直沖天靈。
「你,沒有資格!」浣花辰是他烈山無殤的奴隸,那是昭告天下的事情,他烈山無殤的人,只有他才有決定其生死的權利。
一股股紅色氣息瞬間出現在烈山無殤的眼中,震懾得藍森後背發涼,冷汗浸濕了他衣裳。
「哼,難道你忘了他是藍藩的奸細,他想要殺你?!」
「就算被欺騙,他也是我烈山無殤的奴隸,輪不到你來動手。」
說罷,烈山無殤快速出拳,與藍森對抗了起來,紅色的氣息與藍森身上的淡藍色氣息相互交錯,瞬間星光閃耀,火花四濺。
一拳難敵雙手,不到半分鐘,藍森已經明顯處于弱勢,可是他的手仍舊掐著浣花辰的脖子不放。
在兩人打斗的同時,浣花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藍森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他的大腦開始缺氧充血,整個腦袋膨脹得快要爆炸般,讓他難受至極。
這個烈山無殤真是會亂來,沒看見他被抓在手里麼,還這樣刺激藍森。他心里這樣想著,可是臉上的猙獰中卻浮出了一絲欣喜,烈山無殤還在意著他。
就在所有的人都被烈山無殤和藍森兩人的打斗吸引了注意力的同時,四個身影也開始快速靠近。
「你怎麼在這里?」花月有些疑惑地看著身邊的人,他本想趁著烈山無殤與藍森打斗的空隙將浣花辰救出來,沒想到半路又殺出個在他看來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系的人。
「嘿嘿,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人。」洛檳已經桃花滿面,看著浣花辰的眼神猶如看見天下至寶的獵物般。
「哈啊?」這時花月才明白為什麼剛才洛布奇能輕易地就將這個人的注意力轉移了,原來這也是個為了美色而忘乎所以的二貨。
「那你又出來干什麼,還有你是誰?」剛才他明明有看見,這個人是棋牌比賽的參賽者呀。
「染修,浣花辰那是我的公子。」簡短的話,毫無多余,可腳上的動作更快,一個轉眼便超過了洛檳和花月,躋身到了前方。
還差一步就能靠近浣花辰,周圍藍森的守衛不知何時已經被打得七零八散,不過染修沒有多想,他要在紅色衣服到達之前,先一步將浣花辰救出。
「哼,你們是不是看我忙得不亦樂乎,就膽大妄為了?!」一掌擊在藍森的胸口上,烈山無殤全身氣息凝聚,突然向周圍擴散,只听狂風唰地以他為中心來了個沿途大掃除。
有功力的人在沖擊波下勘堪站穩身子,沒有功力的人直接被撞出了老遠。
在眾人因為這一變化突然停住腳步的瞬間,烈山無殤右手抓住藍森掐著浣花辰脖子的手臂,不等藍森反應,只一用力便听見 嚓一聲,那只手臂來了個九十度變形。
「啊!!」痛苦的聲音從藍森的口中喊出,疼痛讓他瞪大了雙眼,他憎恨地看著烈山無殤,眼中的殺氣誓要將之碎尸萬段。「烈山無殤我殺了你!」
「不自量力!」左手一拳猛出,正好打在藍森的胸口處,只見一道白光閃過,藍森人已經出現在了幾百米外,沿途撞擊處一條坦蕩蕩的羅馬大道。
脖子上噬命的鷹爪已經掉落,仿佛從地獄得到重生一般,浣花辰的身體突然癱軟了下來,空氣如找到縫隙般,不要命地往他嘴里鑽。
在無力地閉上雙眼的同時,一個溫暖的懷抱將他包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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