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就連強大精煉的士兵都害怕了,紫無名的手段太過殘忍,那飛在天空的火岩雲只要他的一個命令便能將地上的一切毀滅,這樣強大的力量,誰都無法反抗,也不能反抗。愨鵡曉
戰爭來臨的這一刻,什麼貴族奴隸都不重要了,只要能活命,只要能從紫無名的魔抓中逃生便是最大的幸運。
年戰看著到處都是傷亡的戰場,他的眼中頓時顯出一絲疲憊和悵惘。這樣的強大倒推力讓他的士兵們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一年前他還能在戰場上游刃有余,可是此刻,面對青藩與紫藩的陸空襲擊,什麼奇謀策略都不再重要。
「姓年的,你不會是怕了吧?」穆成站在年戰身邊,有一瞬他感覺到身旁男人身上傳來的一絲迷茫,這是作為戰場上掌握所有人生死大權的人所不能有的表現。
「我不是怕,而是這樣的戰斗我們還能支持多久,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紫無名會來這一招,如果是什麼奇策戰略或許還有生的希望。」
這是這自然的力量又有誰能抵抗?
「我不管他紫無名有多大的能耐,但是我知道這不是你該有的想法,烈山家族還在,整個橙藩的百姓還在,他們就是我們的戰斗力量。」
許久,年戰才將看著穆成的眼楮挪向遠方的戰場,突然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穆成,早知道還是讓你去當老師得了,你的才華可不是用來打仗的。」
「切,你才知道。」
「哈哈哈……」
兩人就這樣一起看著遠處的天空,雖然夕陽西下的冬季陽光只是淡淡的浸染天地,但是他們知道,希望總會來的,就像第二天黎明會到來一樣。
尸臭,就算是在寒冷的冬季,冰雪漫天的時間,被拋棄在荒野的尸體也會發出尸臭。那刺鼻的滋味只要一聞到便能惡心到吐。
花月站在尸體堆積場的邊緣,自戰爭開始後,他便帶著一大群醫藥聯盟的人輾轉在戰場上。生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還沒來得及說聲再見便被奪取生命。
花月握緊了拳頭,看到這樣的場面他的心在顫抖,在恨。「太殘忍了,他們只是無辜的人。」
「別想太多,戰爭就是這樣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到最後,誰都不會罷手。我們能做的便是給那些還有希望的人活著的機會。」花名將花月摟在懷里,他不想花月看到這樣殘酷的場面,可是他也無可奈何。
「師傅……」
一年前浣花辰消失的時候,花月便開始流走在整個大陸所有的醫藥公會,那是他的夢想。在隱藥谷宣布出世的時候,這些醫藥聯盟的人便誓命效忠。這個戰場醫藥大聯盟便是他們的請願。
「谷主,月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一個白胡子模樣的老頭打斷兩人的親密姿勢,眼觀鼻鼻觀心地問道。
「等消息,同時將所有人分散到既定目的地。」花月從珩磨懷里抬起頭淡淡地說道。
「月先生的意思是……」
「既然大家都跟著我花月輾轉在這生死戰場,那我也不瞞著大家。我與師弟浣花辰已經秘密商定,將所有醫藥聯盟的人帶到先前安排好的地方,只要戰爭一打響,便是我們救人的時刻。」
「那浣花公子是如何知道戰場在哪里的?」雖然他們醫藥聯盟已經誓命效忠,可是花月的話也著實有些讓人不信服。浣花辰是誰他們當然知道,只是他們同樣是在玩命。
救人是他們一生的追求,不管是自己人抑或敵人,只要是傷員他們都會救。
「啊,他就是要讓整個戰斗的戰場聚集在他的控制下。」
花月的話說的莫名其妙,可是老頭並沒有再繼續追求下去,因為他能看出花月眼中的狂熱,那種認定了便至死都不放的狂熱。
就在花月帶著醫藥聯盟的人朝著目的地奔去的同時,橙藩東西北三方同時傳來消息,尊宮內霎時炸開了鍋。
烈山博的臉顯得比之前更加蒼白了,青藩和藍藩、綠藩的同時進攻讓他焦透了腦子,雖然東方有扣西頗顏在阻擋,可是戰爭的白熱化已經讓整個天下狂躁了起來。
「報告尊上,紫藩傳來最後通牒,說要是再不投降,便要將整個橙藩葬身火海。」
「青藩傳來告知書,若是不能在兩天內宣布投降,便帶著僵尸大軍橫掃整個北方。」
「藍藩也傳來最後通牒,要……要……」
「要什麼?!」听到紫藩和青藩的通牒已經讓烈山博氣得全身顫抖,听到士兵斷斷續續的話頓時讓他火上加火,他一巴掌拍在座椅上,怒瞪著堂下跪著的士兵。
「求……求尊上饒命……」士兵一個嚇腿兒腦袋磕踫在地上,動都不敢動,「要是橙藩再不投降,便將整個橙藩的女人孩子全部奸~殺,還要將無殤尊子收為男寵壓……壓在身下……」士兵話一說完便 地倒地昏過去了,只听殿內一片唏噓之聲。
「混賬東西,他藍爵枉為一藩之尊竟然說出這等下流無恥的話,我烈山博要不把他碎尸萬段我將頭顱割下來給他當夜壺。」
殿內又是一陣唏噓之聲,東方回看著烈山博氣惱的臉倒是偷笑了一聲,看來烈山博是真的怒了,那藍爵死定了。
紫、青、藍三藩的最後通牒傳來之後,綠藩的最後通牒也到達洛奇。只是沐風在書簡里說了什麼並沒有人記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烈山博和藍爵身上。
他們要看看這個早年英勇的男人究竟能跟藍爵拼到什麼程度。
最後通牒下達之後,烈山博便不再管烈山無殤他們究竟去了哪里,他直接披掛上陣,來到最西邊的戰場,與藍爵來了個面對面戰斗。
四處旌旗飄飄,烈山博騎在白色獸馬上,手中握著血紅長槍直指對面的藍爵,「藍爵,當年饒你一命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知廉恥,老夫今天就要扒了你皮抽了你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