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奴 第十一章 萬花毒

作者 ︰ 其實在等你

東方回跟烈山無殤進了北屋後便沒再出來,當下烈日東升上午空,炙熱的溫度照射在院中那雙孤獨寂寞的背影上,顯得越發的單薄可憐。扣西和頗顏撩起衣袖,水中倒影成三人,一件一件的洗著據說是他們那無情主人的情人們的衣服。每搓一件,兩人無辜的對視一次,然後用力的甩一甩,掛上東牆的缺口,曝曬在陽光下。

「顏,你說東方老頭打的什麼主意啊,把我們賣給……」扣西看看北屋,壓低了聲音,「賣給烈山無殤,我們的二殿下?」

「你問我我問誰去。」這扣西就是懶到家的存在,這個問題到目前為止,是最白痴的一個。

「可是平常你的腦袋最靈光了。」

「靈光有個屁用,你要是東方老頭肚子里的蛔蟲一條,指不定比我還值錢。」

「啊,蛔蟲?我不要!我不要顏是一條蛔蟲!」

「噓~小聲點兒,你個榆木疙瘩,誰說我是蛔蟲了,我是……哎呀,跟你說不清,反正東方老頭想什麼誰也猜不到,還不如不猜。」

「那,要不我們去偷听。」

「我拍死你,說小聲一點要死啊。偷听?!你膽子不小啊,那可是魔王他祖宗,生人勿進!」

可惜扣西沒有听頗顏說完,已經趴在北屋的花窗上豎起了耳朵。頗顏一個箭步上前,捂住扣西的嘴巴,蹲了下來。這扣西做事兒就是這麼沖動,凡事又不想個後果,想到就做,每回兒都得頗顏給他擦。

屋內許久都是沉默,頗顏兩人不禁打了個寒顫。都說隔牆有耳,殊不知隔牆的耳朵為了防隔牆的隔牆,得承受更大的心理壓力。此刻,頗顏就像那只熱鍋上的螞蟻,進退兩難。一邊是傻子扣西,一邊是老虎烈山無殤,他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烈山無殤領著東方回進屋後,便坐著什麼也沒說,桌上的茶早已涼透。雖說是大夏天,這屋內的溫度卻涼得足以凍死人。許久,烈山無殤拿手撫了撫額頭,皺著的眉頭終于舒緩了開去。

「老狐狸啊老狐狸,我說老頭,你都快進棺材的人了,怎麼整天還想著干這些事兒。」

「呵呵,所以,我這不是給你送來兩個得意門生,給殿下當使喚的嗎?」

「三年前你連踫都不讓人踫,如今卻是為何?」

烈山無殤記得,三年前,他剛回到洛奇,就听得傳言,得顏西者,得全軍。據說這個預言就是從這東方老頭口中說出。當時很多人為了得到頗顏和扣西這倆小子,想盡了一切辦法的拉攏兩家。可惜,都被東方回一一的打發了回去。當時世人都不明白東方回肚子里賣的是什麼藥,如今看來,他只是在尋找更好的大樹罷了,為了他的野心。

「呵呵,老頭我只是識時務罷了。」誰是強者,那他就服從誰。

「你就這麼肯定我能一統天下?」

烈山無殤說完這話,窗外便響起了兩個倒地聲。頗顏重重的壓在了扣西身上,兩人的表情都是目瞪口呆。他們听到的是什麼?統一天下?怎麼可能!

「咳咳,老頭,不要嚇到小孩子。」顯然兩人已經注意到了窗外的動靜,只是裝作不知道。既然已經把話說開,讓扣西和頗顏知道,那也是遲早的事。

「連這點事都承受不起,那要著也無用。」屋內又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扣西和頗顏已經整理妥當,來到了屋內,端正的站在兩人面前。

「二殿下。」兩人齊道。

「喲,兩位打算什麼時候登記啊?」

呃~扣西兩人滿腦子問號,登記?該不會他們真的會轉賬烈山無殤旗下,成為他的奴僕?!兩人眼楮瞪成了斗雞眼兒,希望東方回能給個解釋,可惜人家扭頭一甩,不鳥他們。

「呵呵,還害羞,要不今兒個我給你們做個主,一統天下那天便給你們完婚。哈哈,就這麼定了。」

「咳咳咳咳~」烈山無殤的話讓扣西兩人嗆到姥姥家,敢情人家說的登記是這個登記,他們看起來是那樣的關系嗎?答案是絕對不是。可是……扣西看看頗顏,眨了眨眼楮,結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本來他就很喜歡頗顏,也沒打算跟別的人在一起。

「啊!你小子,看什麼看,你不會真那麼想吧?!」

頗顏快氣結,他堂堂男子漢,飽讀詩書,能文能武,帥氣非凡,身材高挑,家境貴富,有名有利,卻被一個男人看上,他冤不冤。如今不僅被人任意買賣,還被這般羞辱,這豈是他能容忍的。

「是,謝二殿下!」「我不同意!」

「其實,你們的默契不是一般的好。」

「才不是呢!」「謝殿下贊賞!」

烈山無殤哈哈的笑了開去,既然他已經決定要給這亂世畫上休止符號,多一些幫手,多一些幫助,那也是好事。何況,這兩個人很對他的胃口。

「扣西,你給我住嘴,你什麼時候學會拍人馬屁的,你個混蛋,看我不揍你。」

兩人你追我趕跑了出去,這嚴肅的問題一到了三個不正經的人身上,還真是有點兒出乎意料。只是,事情只是表面看的這麼簡單可笑麼?

烈山無殤跟東方回的談話直到烈日照頂才結束,城中的雞鳴聲早已響過,門前的小販也早早的收拾籮筐回到家去。兩人討論了當下的事態,商量了以後的統一事宜,並決定第二天一大早直奔東部墨城。不知道東方回拿出了什麼條件,竟讓得烈山無殤心甘情願的接受,不過這是後話。東方回直接將扣西兩人留給了烈山無殤,便甩甩手樂呵樂呵的連天回洛奇了。

千里剛回到千壽府,便听見手下成一回來了。成一是千里五影衛之一,其下還有成二成三成四成五。無人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平常專門負責千里的安全,且只听從千萬燻和千里的命令。♀也因為這樣,千里才敢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而不怕歹人迫害。

適才,自千里離開醫館後,便吩咐成一去打听珩磨幾人的消息。才不過一刻鐘就回來了,這也太快了。

「少爺。」雖然已經回到府上,但影衛依舊穿著那身隱入萬物從中難尋覓的自然色,臉上都涂有專門的印記,看不出真實長相。

「什麼情況?」

「珩磨和浣花辰都是藍藩鳳凰山的山賊,後被藍藩西部軍團充為軍奴,半個月前,殺了藍藩尊上二兒子藍林,逃入瓦里城。花月,游歷醫師,醫術高明,其他一概不詳。曹醫師,藍林以前的軍醫,被花月頂替軍醫一職,藍林死後,跟著花月一起逃了出來。」這麼短的時間,竟能將事情查的這麼清楚,不愧是千萬燻教出來的人。

「軍奴?怎麼會,大胡子那麼強悍。哼,一定是那個矮個子拖累了大胡子,要不然他一個人早逃出去了。」

成一嘴角抽了抽,都一樣的個子,不就是你比人家壯實了一些,這都鄙視上了,還真是他家少爺的脾性呢。看不慣的找盡理由鄙視。

「那個,少爺,還有件事,不知該不該說?」

「說!」千里還在嘰歪浣花辰的事,牙齒緊咬,滿臉憤憤不平。

「您剛走,藍藩派的殺手便殺了過去,二十幾人都是武林中人,紫藩的武林第十也在里邊。」

「什麼?!」紫藩的武林第十,那個凶殘但又足智多謀,陰險但又有實力的武林第十——獵豹,雖排名第十,實則實力在武林前五。紫藩都是崇尚武學的番邦,它的武林前五,便是世界武林高手前五,而且,紫藩的武林前十,都將列入紫藩軍隊編號,統領相應等級的軍隊。藍藩能請動那樣高傲的人,他跟紫藩到底是什麼關系?

「少爺,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可想而知,那些殺手明顯是沖著浣花辰幾人來的,如果橙藩這邊一插手,便是兩藩甚至三藩的問題了。

「嗚嗚,一哥……」每當千里這個樣子,成一都會起滿身的雞皮疙瘩,不是他覺得肉麻,而是他們的小少爺又要干壞事兒了。而且這次,是前所未有的讓他頭皮發麻。

「干,干嘛?」

「我要死了,你去告訴爺爺一聲,就說我死後的尸體,一定要讓他老人家親自來收。」成一不知道千里又在打什麼鬼主意,突然說什麼死不死的,莫不是又在開玩笑了?

「少,少爺……」

「哎呀,嗦什麼,快去快回。你們幾個給我出來,抄家伙,揍人去!」成家幾兄弟不僅狂汗,就千里那嬉皮笑臉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听不懂的還以為是小孩子在玩過家家呢。

雖然他們的少爺從小貪皮愛玩,但還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那欺負百姓也都是嚇嚇他們,從沒當回事兒。看今天的陣仗,連影衛都叫出來了,事情可沒那麼簡單了。他們的少爺,這次是要來真的了。

千里一眾拿好家伙到了醫館時,浣花辰三人已經被重重圍住。珩磨身上的傷口,直往外冒血,被血浸濕的衣服貼在身上,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一道道腥紅。但即使是這樣的情況下,他依舊護住身後的浣花辰,不讓黑衣人踫他半分。

戰中的黑衣人也注意到了千里五人,帶頭黑衣人武林第十獵豹眯縫著眼楮。千里他是認得的,剛才就是因為他在所以沒有動手,如今誰料他又折回來了,還帶了幾個幫手。不是他怕,而是來之前就有人吩咐,絕對不能惹麻煩,尤其是這瓦里城的小霸王,踫見了就要避讓三分。

「這位少爺,希望你不要插手的好,否則後果自負!」獵豹之前已經警告過花月,但人家不听,不是他仁慈,只是這幾藩交戰之際,如果中間再出些什麼亂子,于誰都是一種雪上加霜,何況橙藍兩藩本來就不和。

「哼,這瓦里城還沒有本少爺插手不了的事兒,你個黑粽子,也配跟少爺我說話?」

成家幾兄弟趁勢擺出一個大大的驕傲至極的珀斯,以輝映他家少爺的霸氣。陣仗氣勢如虹,比上台表演還來得逼真。

「你!我看你是千壽府的人,才禮讓你三分,不要給臉不要臉。」明顯的,獵豹有些被激怒。他生平最討厭拿著身份壓死人的人。

「切,你的黑臉,爺還不要呢!來啊,給我狠狠的打,打中的有賞,沒打中的也當捧個人場。」

門外聚集了看熱鬧的人,但是誰也沒有出來幫一把手。從古至今,人們對于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總是報以觀望的態度,事後便是侃侃而談。但亂世紛爭,人情冷暖,也是常事。誰也不能要求誰一定要怎麼樣。

成家三兄弟一上場便直奔獵豹而去,留下成五護在千里身邊,以防偷來之劍。此刻四人痛疼不已,他們的少爺這次又惹禍了,還不是一般的貨。今天這麼一鬧,不管黑衣人是生是死,都與紫藩結下仇恨了。

成家三兄弟與獵豹對上,各自手中的看家武器揮得  ,蓄勢待發的等待著,看哪一方先出手。獵豹冷哼一聲,獸牙劍揮拔出鞘,首先發起了攻擊。輕踏石板,腳尖一點,劍指成二,下一秒便來到成二的跟前。凌空帶來的氣勢,直撲成二全身,讓他動彈不得。說時遲那時快,在獵豹的劍尖與成二的身體只差兩公分的時候,左右兩側一刀一斧擋住了劍的去路。獸牙相撞時竟發出呲呲的火花。

「哼,不自量力。」獵豹一個旋身翻轉,腳步一定,又開始攻擊上來。這次成家三兄弟有了防備,沒能讓獵豹的突襲得逞。只是,光擋下獵豹的攻擊,三人已經很是吃力,雖然他們平時訓練有素,但面對這武林高手,也難免力不從心。

成家三兄弟與獵豹打得難舍難分,揮舞的獸牙武器帶出一道道戾氣,劃向周圍,所過之處,擊碎擋在路空的任意之物,最後重重的打在厚重的牆壁上,留下一深淺不一的破碎裂痕。

十幾個人的刀劍,縱然是花月這樣的個中好手,也難以招架,而且還得護住身後的浣花辰,只能節節後退,不敢有所攻勢。眼看包圍圈越來越小,花月三人就要被逼到牆壁。這時千里的聲音傳了過來。

「哼,大胡子,要不要本少爺幫忙啊?」珩磨無語,又來個添亂的,他已經夠忙了,從救下他那一刻起,他就開始後悔不已,早知道攤上這麼個難纏的家伙,他寧願什麼也沒發生。

「大胡子,你說話啊,要是想要幫忙,本少爺是絕對不會吝嗇的。」

珩磨根本沒空理會千里,這個時候,再分心,命就沒了。饒是他的大力氣,對這些人也根本沒用,人家拿著獸牙刀劍,根本就不近你身,光是劍上的戾氣都足夠叫人喝一壺了。

千里看著浣花辰痴呆的模樣,還有珩磨和花月焦急擔心的樣子,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敢情浣花辰那小子此刻身體機能罷工,任人宰割呢。前一刻還好好的,怎麼現在成這個樣子了?千里有些不明白,索性走上前去,想要問個究竟。

包圍圈中的珩磨見千里大搖大擺的朝著他們過來,焦急的皺了皺眉。那小子隔岸觀火也就是了,現在闖過去,不是給人添亂麼。想到這些事,珩磨的拳頭也慢了下來,正在這時,一把發著黑亮光芒的獸牙劍,迅速的偷襲過來,直指珩磨的心髒。

「啊!小心!」

話音未落,千里的身體不知何時已經穿過包圍圈,擋在了珩磨的身前,那黑色的獸牙長劍,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身體,鮮血汩汩留下,瞬間變成黑色。劍上有毒!

珩磨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剛才還在嘰嘰喳喳的人,此刻卻躺在了他的懷里,瘦弱的身體,在他的手中慢慢的變冷。某一刻,珩磨看到了世界末日的來臨。如果就這樣看著懷中的死去,他的心肯定會痛不欲生。

「少爺!」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成家四兄弟也愣了神,明明有他們在,卻還是讓他們的少爺受了傷。他們改怎麼面對千萬燻大人?!

「呀啊!你們都給我通通的去死!」找不到方向的珩磨此刻發了狂,從沒有這麼難受過。即使他的家人被軍隊攆殺,即使他的山寨被軍隊燒毀,即使他的手下被人砍殺,被馬踐踏,他也不曾流過一滴眼淚,此刻看著千里蒼白的臉和胸前的那灘黑血,他的心似被萬箭穿透,疼得全身顫抖,眼角滾燙的水珠,不自覺的往下狂奔。為什麼,明明才見面的人,明明那麼討厭的人,為什麼要替自己擋那一劍,為什麼?

「珩磨,醒醒,不要沖動。」身後的花月感覺到一絲異樣,待回過頭就看見千里一身鮮血的躺在珩磨懷里。而珩磨的樣子,就跟發狂的獅子一般,雙眼怒瞪,齜牙咧嘴,緊握的雙拳骨節咯吱咯吱響。因為千里的被刺,珩磨處在了暴走抑或崩潰的邊緣!

只是腦中只有憤怒的珩磨根本听不見花月的話,他不再管身後的浣花辰,也不再管懷中的千里,狂奔出去,拳頭快如閃電的劃過那些黑衣人的頭,只听得幾聲碎響,周圍的黑衣人全部倒退著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那些黑衣人還沒來得及哀怨,便口吐鮮血,昏死了過去。只是珩磨還不解恨,仿佛他的眼中只看得見黑色,只要是黑色,他便要毀壞,他便要撕碎!一拳劃過長空,珩磨跟獵豹交上了手。得空下來的成家幾兄弟,紛紛圍在了千里身邊,仔細的檢查著他的身體。

「老三,怎麼樣?」

「中的是萬花毒!」成三專通醫術,保護千里的同時,還是他的私人醫師。

「什麼?!萬花毒?!」萬花毒,產自藍藩西北高寒之地,忽冷忽熱,忽痛忽癢,忽急忽燥,讓人一刻不得消停,萬般滋味因有盡有,此毒一旦深入骨髓,縱是神仙,也救不了。

「那現在怎麼辦?怎麼辦啊?」

「不知道,這種毒藥已經消失了幾百年,當時就是因為沒有解藥,所以才被世人列為禁藥,並被全部銷毀。可是為什麼又出現在這里呢?藍藩為了區區一個軍奴,竟用上萬花毒,這里邊究竟還隱藏了些什麼?」

花月有些異樣的看了看圍在千里身邊的四人。萬花毒,即使是他這個隱藥谷弟子,也只是依稀在書中听過,但這些人卻知曉得一清二楚,看來絕非等閑之輩,怎麼以前他卻從沒听說過呢。

不過,雖然他知曉的甚少,對于萬花毒,他還是有解救的辦法。這是他作為一個醫藥天才的驕傲,只要是毒,就有解藥,他花月就能調配出來。

「你們是這位千里少爺的家臣吧,趕緊把他抬進去,如果可能,還有一線生的希望。」

「花月先生,雖然知道您是醫師,但是這個萬花毒,不是一般的難纏,如果用錯了藥,後果不堪設想。」

「不嘗試怎麼知道,而且,如果就這樣什麼也不做,那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成二幾人對視了幾眼,雖然他們不知道花月究竟出自何師,但以前響當當的名聲絕對不是虛傳。而且,按他的話,千里少爺確實是只有等死的份兒,與其這樣,還不如一試。

「那就有勞先生了。」

「你們府上有什麼奇珍妙藥都拿過來吧,多一種藥材就多一分希望。半個時辰,半個時辰過後,如果再沒有解藥,他必死無疑。」

花月的話還沒說完,成二,成四的身影已經消失,他們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才是救千里的最佳方法。會醫術的成三和細心的成五留了下來,給花月當幫手,此刻,也指望不上躲在牆角的曹醫師。自一開始,他便嚇得屁滾尿流,藍林的名頭,對他來說也是噩夢般的存在。

那邊花月已經開始神速的調配解藥,這邊珩磨跟獵豹打得熱火朝天。瘋了般的珩磨,等著腥紅的眼楮,憤怒的揮著拳頭,每過一處,磚塊木屑都破碎翻飛。縱使獵豹武功過人,面對珩磨這樣的瘋子,也難以招架,只能勘堪的躲過那猛勢的拳頭。

不過待他看清院中的情況時,他不禁心涼了半截。那些被打飛的同伴,如今沒有一個站起來,看著那些一動不動的身體和那微微起伏的胸膛,恐怕撐不過半個鐘頭。這珩磨的拳頭竟如此霸道,那些可都是武林好手,在他的拳頭下,竟也抵不過一拳。

既然事情已經失敗,再戀戰已是無意。是以,獵豹趁著珩磨一拳砸向牆壁時,繞過他的身後,瞬間消失在了人群中,留下滿院的狼藉和失去目標而暴跳如雷的珩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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