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烈山無殤這位終極boss的妥協,浣花辰終于可以大搖大擺的在軍營中作威作福了,咳咳,不是,是認真的當個好兵了。♀
頗顏起初將浣花辰編在了炊事班,在看過浣花辰的本事後,扔蛤蟆似的將之趕了出去,要再不走,他整個軍隊就要餓死路邊了。浣花辰倒是很樂意頗顏的明事理,當即打了小報告,讓烈山無殤好好的獎賞一番。頗顏頭痛不已,他終于見識到了這位能讓烈山無殤變化無常的惡魔究竟是個什麼主兒了。
任性,亂來,做事從不顧後果,仗勢欺人,耀武揚威,得理不饒人,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絕不吃虧……他都懶得說了,連他這個王公貴族之孫都不敢做的事,他一個奴隸不僅敢做,還做得天下皆知。有時候他真想扒開浣花辰的腦袋,看看里邊究竟長了個什麼樣的熊腦子。
可惜了,天氣大好,人家早就出門散步了。
一大早,浣花辰便來到了軍隊大營。因為奴隸的身份,他被迫必須在統領府居住,這是烈山無殤讓他到軍隊的唯一條件。不過對浣花辰來說,只要能讓他在軍隊里混,每天回個象征性的家,那就跟吃飯喝水一樣,易如反掌。
東方山腰上,太陽緩緩升起,當第一縷陽光穿過樹丫照在遠方的大地上時,所有的士兵們早已枕戈待旦,準備一天的訓練。大敵當前,誰都不敢疏忽,只有爭分奪秒的訓練,才能增強軍隊的戰斗力,才能擊退敵人,守衛家園。
浣花辰穿著粗布麻衣,腰間系一根黑色帶子,帶子上掛著一個迷你翡翠小葫蘆,要怎麼不搭就怎麼不搭。《》他蹲在一方小山坡上,嘴里叼著一根茅草,俯視著整個操練場,听著士兵們的喝喝哈希,看他們舞著獸牙刀劍。他樂呵呵的呸了一聲,野馬般的騰騰跑下了山坡,帶起一道黃土煙霧,直沖山腳。
正在操練的士兵被這突來的煞風景事件頓住了腳步,紛紛停下來看是哪家的**在逗人樂呵。整個操練場頓時鴉雀無聲,只听見扣西那扯破喉嚨的一二一響徹山谷。
「哎,哥,那**是哪個旮旯的,笑得比俺還難看。」一個門牙暴突滿臉麻子的士兵小聲的問著旁邊的高個士兵,斗雞眼兒轉個不停愣是沒個聚焦點。
「噓,你小子不要命了,這是咱二殿下的奴隸。」
「唉,這年頭,戰亂不斷,連個南瓜都能當道,反了天了。」齙牙斗雞眼兒听了高個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浣花辰從山坡上沖下來,沒剎住車,直接撞上了正前方的那一排士兵,前邊的士兵一時沒適應這溫柔懷抱,直唰唰的往後倒,一個撞一個,接二連三,從上空看,好一個多米諾骨牌效應。
操練場上頓時炸開了鍋,那一個個倒下的士兵,無不申吟,今兒個還沒吃早飯呢,就踫上這檔子怪事兒,大白天的能從那麼個小山疙瘩里蹦出個猴兒精來,還真是亂世出英雄,無不咋舌。
浣花辰從肉堆上爬起來,拍了拍膝蓋頭上的灰塵,眯著小眼楮看了看周圍,喝!全是大個子,敢情這是要打群架,群毆他一個?
「呵呵,各位爺,小的也是打雜滴,出來混口飯吃,有話好好說。♀」眾人不**他,瞪著眼楮看他能弄出個什麼來。
「在干什麼呢,在干什麼呢。」浣花辰一看扣西過來,馬上嬉皮笑臉的迎了上去。
「那個,沒什麼,就是見您老辛苦了,殿下叫俺過來幫幫忙,教教士兵們怎麼操練。」
我呸,扣西嚴重鄙視。要真是烈山無殤讓他浣花辰來操練士兵,他把名字倒過來寫。
「噢?殿下真這麼說了?」千萬個不相信那也沒轍,誰叫這小子是殿邊的紅人兒,打不起,罵不起,惹不起。稍微個不慎,就命隕西山。
「咳咳,殿下真這樣說滴。哎呀,好啦好啦,別嗦了,趕緊的操練。」
「那,您看,這由誰指揮呢?」頗顏朝扣西扔了個顏色,叫他打住,這不明擺著又是來鬧事扯淡的麼,還問什麼問啊,要他說,先找個涼快的地兒待著,等這小祖宗玩兒夠了,自然就沒事了。
浣花辰從扣西手中接過生殺大權,就樂呵了起來。終于到他出場了,苦思冥想這麼久,看他不弄出些名堂來,也讓眾人瞧瞧,他浣花辰根本就不是什麼沒有烈山無殤就一事無成的人。
站在操練場主席台上,浣花辰背著手來回的走動,皺著眉頭看著場下的士兵,像極了一個擔心孩子的老爹。士兵們橫豎撇戰列整齊,頂著剛出的柔媚陽光等著浣花辰說點什麼,可等啊等,等得花兒都謝了,也沒听見放一個屁。
約莫日上三竿,台上終于來了一列士兵,打破了場上的寧靜,他們手里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紛紛陳列在浣花辰面前。其中帶頭的士兵站到浣花辰身邊,說了句什麼,只見浣花辰一揮手,眾人便背著大包小包,穿插進了場下士兵陣列,並將手中的東西,一一分發給了每個士兵。
出于好奇,頗顏也拿了一份,打開一看,不禁疑惑不已。這浣花辰在搞什麼名堂,士兵們大多都是老百姓出身,大字不識幾個,行軍打仗,舞刀弄槍倒還說得過去,你叫他們拿著這歪歪拐拐畫在紙上的軍事戰略圖,他們能看得懂?
「安靜,安靜,我知道大家一定很疑惑,為什麼我會給你們每人一份軍事戰略圖呢,原因很簡單,知道了地形布陣,好逃唄。」眾人暈倒,哪有還沒上戰場就想著逃跑的,那都是孬兵的作為,他們參軍,可不是為了怎麼逃跑才來的,他們是為了實實在在的消滅敵人,守衛邊疆而戰斗來的。
士兵中有著遠大抱負的些個人,開始站起來怒斥浣花辰的所作所為。是男人,那都要扛槍上戰場,躲在別人身後,那是沒種。場上一時激動萬分,掀起驚濤駭浪,唾沫滿天飛啊,扣西跟頗顏尷尬的抹了抹臉,就知道沒好事。
浣花辰不因成為眾矢之的而有所改變,他鎮定的站在圓腰大鼓旁,拿起鼓槌打起了行軍決。說也奇怪,他是第一次當兵,當然,咱無視之前當軍奴的事,竟知道這行軍決,而且就如練過千百遍一樣的熟練。
鼓聲響起,那些振振有詞的士兵們也突然停止了說話,不是他們終于明白了浣花辰的用意,而是那鼓聲,敲來響徹山谷,每一聲都深入人心,每一聲都仿佛敲打著人的靈魂。
悠悠傳聲,娓娓道來,那些長河中逝去的生命,那些生離死別,聲聲頓挫,不甘和不悔,誓言和諾言,交雜著雄心壯志,傳遞著希望的音符,不要忘記,不要放棄,即使生命已經終結,可靈魂依舊還在,只要奮斗,只要努力,只要勇敢的前進,無所畏懼,沒有遺憾,有什麼能擋不住那顆熾熱的心?
頗顏和扣西瞪大了眼楮,如果他們沒有猜錯的話,這根本不是橙藩的行軍決,也不是其他任何藩邦的行軍決,可是,這里邊卻傳遞了所有戰士的靈魂之聲,仿佛是最後的決絕,不舍,不甘,不悔。
鼓聲落地,浣花辰仰頭緊閉雙眼,深深呼吸著這大地的氣息。多年,在夢里,他無數次的演繹著這靈魂之曲,不知由來,又不知何去,可他只知道,教給他曲子的人,一定想看到曲子傳遍大江南北。
只有絕望而又看到希望的人,才作得出這樣淒涼悲傷又鼓舞人心的曲子。
在生的絕望,在絕望中的希望,生命,活著,才是最重要。死了,什麼都不是,什麼也沒有。
他要告訴這些熱血男兒,生的可貴,不只是死才光榮。
他要讓他們活著迎接每一天的太陽。
「古人有雲,生我所欲也,死亦我所欲也,生死一念之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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