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奴 第二九章 收服

作者 ︰ 其實在等你

賀軍一走後,浣花辰趕緊拖著長長的絲綢外衣來到之前被熊鳥們扯碎的衣服邊,蹲下扒拉了起來,當看見一個拇指大小的一頭幫著紅色繩線的木質管時,一臉的笑意。只見他拽著紅線一拉,將口對向天空,一個白色的東西飛向天空後,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化為灰燼,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仿佛就像一個憑空出現的東西,然後悄然的消失,沒有驚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是,有一類動物能夠听到,那就是蝙蝠,這個紅繩管,乃是隱藥谷的特制信號彈,飛上高空後,發出超生波類似的東西,傳達的不同信息,只有隱藥谷的人知道怎樣區別。

這個信號彈是出谷時從花名身上搜羅來的,他可不認為那個混蛋師傅能那麼‘好心’將這個信號彈隨便放在身上,何況,這還是一個只有掌門能啟用的東西。所以,用後腦勺想就知道花名打的什麼注意。哎,攤上個麻煩師傅,再搭上一個麻煩祖師爺,這就是命。

其實,浣花辰跟賀軍一說的,半真半假。真的就是,花藥確實在後山上等待著賀軍一的歸來,而這個信號彈便是用來與之傳達消息的,只要一發現賀軍一的蹤跡,便將之釋放,那麼,花藥便會出谷,根據信號彈的方向尋找賀軍一,到時能不能挽回當年的賀軍一,兩人能不能永遠在一起,那就看他的造化。

話說當年浣花辰疑惑的看著花名那崇拜神仙一樣看著後山的眼神,你說人都走了,你也將掌門傳與下一代了,干嘛還窩在谷里,你以為守株待兔那麼容易,有本事自個兒出去找啊。可花名更是痛苦萬分的說,當年祖師爺也是因為太傷心,才錯過了尋找的最佳機會,致使這悲劇的延續。

浣花辰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傻子也是會傳染的,看看這兩代掌門,守著個破規矩要死要活,不就是個男人麼,不就是個自己愛的人麼,干嘛費那麼大的勁,直接強搶回去不就得了,然後生米煮成熟飯,小嘴兒抹了蜜似的哄得美人團團轉,還愁什麼兩地分離,相思萬千啊?

只是有時候想得簡單實則復雜,看似復雜卻異常簡單,所以,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只是沒有人發現罷了。

浣花辰看著一切都已ok,便伸開雙腿雙臂成大字型的躺在了大石上。這石頭雖處在果櫰樹下,卻也能吸收到陽光,此刻還有余溫殘留在上面,暖洋洋的,很是舒服。是以浣花辰閉上雙眼,趁著太陽還沒下山,面對這美好畫卷,享受了起來。

只是好景不長,在浣花辰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周圍一陣竊竊私語。

「呱~」丑八怪一個。

浣花辰挑眉,是說自己麼?

「呱!」對啊對啊,不僅長得丑,而且還是個矮冬瓜。

嗯,看來是在說自己了,這群熊獸們,被人給賣了還不自知,竟還有心思說閑話。所以,獸就是獸,再怎麼聰明,也還是獸,跟狗改不了吃屎是一樣兒一樣兒的。

「呱~呱~」小白,就你厲害,平常我們都是太抬舉你了,看看這貨色,鐵定是個下等民。被浣花辰取名叫小白的紅頭鳥獸一陣汗,先不說那取名的故意中傷,就把他偷回來這事兒已經是自己最大的屈辱了。不僅被騙走了主銀,還沒了食物來源,嗷嗷,它最喜歡的果櫰果!

「呱~」「呱~」「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三十來只紅頭鳥獸就這樣聚攏在一起,開始嚼舌根說浣花辰的不是了。浣花辰偷偷睜開一只眼,哀嘆一聲,他容易嗎他,為了完成混蛋花名那狗屁師命,自己是犧牲了多少色相啊,不僅讓人家給看光光了,還放棄了自己多少尊嚴在里邊,低聲下氣的叫祖師母,裝純也是要資本精力體力勞力以及財力的好不好,要他幾個破鳥自己還虧大發了呢。

「咳咳,咳咳~」幾聲大咳,浣花辰裝模作樣的坐了起來,理了理褶皺的衣服邊,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的這群‘烏合之眾’,哎,都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灰不溜秋,腿長脖子粗,爪子鋒利嘴巴短小,毫無光澤的羽毛拿來做絨衣都沒人要,還有那腦袋上,最丑的就是那玩意兒了,紅的跟猴子的似的,還‘腫’的老高,以為別人不知道。

「呱!」噓!丑八怪醒了,其中一只紅頭鳥獸轉過頭看看了浣花辰,伸出一個翅膀示意不要說話,那些個正討論的起勁兒的鳥獸們頓時閉了嘴,都小心翼翼的看著浣花辰。

「听說……」浣花辰故意將聲音拉得很長,看著那群鳥獸伸長脖子被勾住魂的樣子,嘴角一扯邪笑了起來。

「听說,墨城來了幾十號美人,個個花枝招展,身材火爆妖嬈,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該細的地方細,該粗的地方粗,最讓人愛不釋手的是,那不施粉黛的肌膚吹彈可破,雪白晶瑩,女敕滑至極,而且,听說,那方面的功夫更是讓人欲仙欲死……」故意拉長聲音,吊人口味,浣花辰停了下來,因為他的預想和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看著這些滿臉春色桃花開的濕熱狀態,浣花辰不禁無奈,這些個色東西,還真是獸性不改。

「呱~」嘿嘿,小白,是不是你經常說的那個穿的花里胡哨的美人啊。

「呱!」不是!小白斬釘切鐵的回到道,那炯炯的雙眼很是嚴肅的看著周圍的同類們,仿佛在說,你可以侮辱他的老爹老娘,但是絕對不可以懷疑它的眼光!

「呱~」這次是浣花辰學叫的聲音,意思是,吹牛也不打草稿,看看我自己就知道你的眼光是不是很好了。

「咕唔~」似乎受到了打擊,小白很是委屈的低鳴了一聲,但轉而又炯炯的看著浣花辰,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呱!」我真的看見了,那是我看見的天底下最美的美人,因為他的美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所以自己當場就暈倒了。說完很是尷尬的撇開了眼。這本來就是它藏在心里很久的話,但是為了表明自己的眼光絕對一流,就算再糗也沒辦法了。

記得當時也是明月高掛的晚上,它獨自飛在回幽幽谷的路上,因為白天跟小伙伴們賭氣,所以迷失了方向,誤闖進一座山上,它無奈,只好停在溫泉上方的大石上休息,卻不想看到了溫泉中的一幕。兩個赤果的美人在水中嬉戲,那在水中閃爍的烏黑長發,那殘留水珠的臉龐,那曼妙的身姿,美得讓人無法呼吸,所以還沒弄清美人的出處,自己便一倒地嗝斃了過去,待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而溫泉中哪里還有美人的身影。

隨後的日子他一直都在尋找,但是翻遍了整個墨城,甚至墨城周圍五百里都沒有美人的影子,就在今天,自己已經很疲憊了,想要回到幽幽谷,卻又不想被別的鳥獸們嘲笑,所以順便偷了個倒霉鬼。

「呱呱呱!」哈哈哈哈,就是你最近一直在找的那個美人麼?怎麼會有那樣的人,別說暈倒了,就是能讓人噴鼻血的人,這世上恐怕也沒有一個。眾鳥獸們都大笑了起來,鄙視的看著還在回憶中的小白。

「呱~」話說,為什麼你們對美人那麼感興趣?

浣花辰疑惑的看著這些鳥獸們,若說是十五,對于獸類來說,肯定是必爭之物,但是這些個紅頭鳥獸們居然對美人的概念居然優先于食物。

「呱~」這個都不懂,所以說你是個下等民。這食物對我們來說,只要不是萬毒之物,便都能吃,我們之所以對果櫰果熱愛非凡,是因為它能增加我們的功力,而這增加功力的東西,也是有一定時間段的。比如剛出生的幼鳥,進階的雛鳥都需要,而成熟的長鳥吃了也就得個強身健體,別無益處。

「呱!」這時小白也挺了挺下巴,開始加入談話。本來我們流浪在西部大山間,幾乎瀕臨滅絕,但是是主人救了我們,還將我們帶到這有果櫰樹的地方,不僅教我們偷盜術,還助我們練功進階。平常我們之所以能在敵人的眼皮底下活動也是這個原因。

「呱呱!」你們倆就別跟他解釋了,反正這個白痴也听不懂,看看他這副丑樣兒,哎呀,我受不了了,我要回避一下,免得到時連昨天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

這話浣花辰倒不愛听了,什麼?!說他丑,他的美已經超過了他那混蛋師傅和親親師兄了好不好,敢說他丑,這口氣他怎麼能噎得下去。是以,浣花辰不淡定了,別人都說要麼選擇沉默,要麼就在沉默中爆發。

「混蛋們,看我七十二變,我變,我變我變變變!」漸變的聲音讓人注意到里邊的變化,充滿磁性而又有些沙啞,仿佛如穿山的鐵鑿,直戳人心又攝人心魂。

眾鳥好奇的看向浣花辰,剛想開口鄙視幾句卻在看見浣花辰容顏的那一刻,都驚呆了。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那蠟黃粗糙的臉此刻正慢慢變得女敕白無瑕,那原本眯縫的小眼楮此刻慢慢變得明朗有形,漆黑的瞳眸映寸著三角眼好看的弧度,仿佛要將人的魂魄吸進去,還有那身上的皮膚,此刻也開始變得女敕白光滑有彈性,仿佛在牛女乃里浸泡過千萬次。

所有的鳥獸無不驚呆了,那站立原地的身子一動不動,仿佛連周圍的聲音突然選擇遠離,飛速的消失在了原地,那眼里的驚艷和幸福之氣滿溢當場。

浣花辰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記得一個月前,自己還沒將花月容煉制大成,只能將臉部完全變化,所以才讓烈山無殤誤以為是女人。現在自己這樣子,恐怕連花月也難辨真偽了吧。

「哈哈,怎麼樣,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哼,叫你們鳥眼看人低,敢說我丑!」說罷,浣花辰抬手欲將抓住站在一旁的小白,卻哪知那搭在小白長腿上的手直噌噌的往外倒,浣花辰一個沒注意,隨著小白的身子跌了個底兒朝天。

「呃……女乃女乃的,居然這麼流氓,花痴得連魂兒都被勾走了了!」不知道該對這花痴的小白無語好呢還是怪自己的臉皮長得太美妙,居然將這個傻子給‘神化’了,那飄飄飛天的透明小白莫不就是那個叫做靈魂的東西?!

「小的們,來啊,把這個被美色迷了心竅的混球扔到樹上去,我要讓它好好‘吹吹風’,腦子里全是漿糊怎麼能行?居然敢對爺我胡思亂想,沒賞你亂棍已經是仁慈了。」可是,等待浣花辰卻是一片靜默。他汗!不就是長得禍國殃民了點麼,至于這麼不給面子啊,他要的是尊嚴好不好,他要的是別人的尊重好不好,哪怕你只是只熊鳥。

「呱?」你是花辰?那個丑八怪?

終于有一只鳥獸恢復了神智。

「哈啊?你眼楮有問題啊,沒看見我的花月容煉制登峰造極之境了麼?沒文化,真可怕。」現在有一種連白痴都懶得鄙視的東西,叫紅頭鳥獸!

「呱?!呱!」哎?!真的假的?!騙人的吧!

眾鳥獸萬分受打擊,仿佛被雷電擊中一樣全體向後彈出好幾米,可憐的小心肝嚇得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呱?!」世上竟有美到如此地步的人!其中一只熊鳥顫顫的直立起身子,滿臉的鼻血四處翻飛,幸福而痛苦著。

「呱呱!」美得我連呼吸都不順暢了,不行了,我要死掉了。

「呱……」仿佛得到命令一般,只听  的聲音連續不斷的傳來,然後形成一片,在整個安靜如斯的山谷傳播開來。

浣花辰滿臉黑線,早知道是這樣的效果,還不如就保持易容的樣子。哎,可誰又能想到,這些個熊鳥們這麼沒節操,沒見美色就整天嗚呼哀哉,見了美色又脆弱得‘一命嗚呼’,這是要鬧哪樣啊?

因為是美所以大家追求,但當美超出了個人可以想象的空間時,美便是致命的武器。

「哇靠,你一公的的也能因為我的皮相給樂呵暈乎了啊?!太沒節操了!」浣花辰看著其中一只他自認為是公的的鳥獸,對它的牆頭草風格嗤之以鼻。

卻不想此鳥一臉害羞的看著浣花辰,那長著長長睫毛的大眼對著浣花辰不住的眨啊眨,「呱~」我們紅頭鳥獸家族,只要是美色,不論男女,通吃。

這回浣花辰算是要吐血三升了,看來之前說賀軍一玩‘鳥’喪志都是對他的贊揚,看看這群已經毫無節操絕無純潔之心的熊鳥們,得怎樣的教育才能成這樣啊?浣花辰頂禮膜拜,他認輸!

只是還沒等浣花辰消極完,那些個沒節操的鳥獸們突然驚醒,對浣花辰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

「呱~」那個,老大,我給您揉揉背。

「呱~」我給老大捶捶腿。

「呱~」老大渴了吧,我這里有千年晨露,解解渴。

「……」

一連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些個由鄙視到驚呆再到諂媚的嘴臉在周圍旋轉,唾沫紛飛,粉女敕的角喙使勁兒往浣花辰身上磨蹭,仿佛每一秒都在揩油,那叫一個幸福哀哉。

當然,世間還有一種叫人間真愛無處不在,即使做個小三兒也戀愛。世間還有一種叫為愛瘋狂,即使是青蛙也會變王子。

「呱!」你們給我住手!

一聲響徹山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那其中的威嚴和不可反抗之意,如若從一個至高者嘴中說出。可是,這又怎麼可能,一只長著雜毛的碎鳥又怎麼會有這般霸氣?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來自靈魂深處的威壓任誰都不敢反抗。

「咕咕~」所有的鳥獸都被小白的聲音嚇得趴下,就連原來的鳥獸老大,任憑它的身軀怎樣高大威猛,也被這霸氣所臣服。這是紅頭鳥獸來自千年後的又一次王的出現,即使還只是個雛形。

獸的基本原則就是這樣簡單,誰的霸氣最強誰就是王,不論尊卑長幼。仿佛明白了自己的那股力量帶來的威懾力,小白振奮了精神,飛上高石,睥睨天下。

「呱!」從此以後,你們都受我的統領,我的命令就是你們的一切,不得反抗!

「呱!」是,統領!

浣花辰抬頭迷惑的看著小白,這又是鬧哪樣啊,怎麼才一刻功夫就變了個性子,比自己變臉還快啊,難道之前那些都是演戲?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鳥獸發出的霸氣,竟然讓自己也有些害怕!

「我說小白……」

「呱!」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你們的主人,紅頭鳥獸家族,一切以保護主人為己任,誓死效忠!

「呱!」謹遵統領大人!

「小白,我們……」

「呱!」所有偷來的東西都是主人的,不許私藏或是佔為己有,否則逐出家族!

「呱!」是,統領大人!

「呱~嗚嗚~~」霸氣到萎蔫兒的轉變,演繹得淋灕盡致。痛苦的聲音夾雜著委屈和疑惑,小白看向自己疼痛的爪子,只見那上邊明晃晃的分明是一根銀色的東西。

「呱啊嗚嗚~」主人你干嘛扎我,疼。

「疼啊?你也知道疼?叫你無視我,我扎我扎我狠狠的扎!」為毛浣花辰這麼生氣呢,原因無他,因為他被這群之鳥們給無視了,而且是被狠狠的無視了兩次,兩次啊,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他浣花辰的有生歷史上,兩次被無視那都是天大的侮辱!

「呱呱呱~」啊啊啊啊,疼,疼。小白委屈的看著那根銀色的在自己爪子上亂扎的東西,為毛這麼小的東西每過一處都那麼的讓自己興奮至極呢?難道這就是愛?!啊,對啊,應該是這樣。想到這,小白不僅不覺得爪子疼了,還一臉愛惜的看著浣花辰那忙得不亦樂乎的身影,寵溺至極!

是啊,這就是那個自己一直在尋找的人,那個在溫泉中柔美得宛如一條蛇的人,那個奪走了自己心的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的眼前,這是上天給自己的多麼大的禮物,注定,他們會相遇,然後在一起,永不分離,這樣,哪怕將來只是孤獨的陪伴,也死而無憾。

「呱呱呱!」主人,我會跟隨你一生一世,直到死去。這句話是小白在心里說的,它知道,作為一只永遠變不了人類的鳥獸來說,愛上人類,就注定一聲孤獨。

夕陽隱隱西落,赤紅的霞光萬丈,穿透千萬變幻莫測的雲朵,直奔浩瀚的宇宙。谷中時而傳來嬉笑怒罵的聲音,時而又安靜如常,時而飛出幾只火紅的頭顱,吵吵鬧鬧,時而又遁入深林深處,不見蹤影。

浣花辰坐在小白的背上,一臉的興奮,朝著東方的墨城,藕臂一揮,「小的們,起駕回城!」

「呱呱呱!」浩浩蕩蕩,那煽動的翅膀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在火紅的天空書寫三十幾朵仙鶴般的雲彩,然後慢慢的向墨城移動,那傳來的歡樂聲,劃破長空,勾起了地上的花鳥蟲獸們無數的觀望和羨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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