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唐伯爵府的白依殤依舊每天過著被捧在手心的公主般是生活。因為兩位伯爵夫人都沒有女兒,只有唐棠和唐逸兩個兒子,所以對白依殤是百般寵愛。雖說和兩人相處的不錯,尤其是唐逸,完全成了自己的跟屁蟲。但是白依殤還是覺得提不起勁。
「無聊至極!」白依殤靠在亭子的柱子上看著在院子中練槍術練得投入唐棠,嘟著嘴自語︰「好無聊啊!老師也不在,修煉什麼的也不想干啊。糖糖哥,別練了!陪我玩會兒唄!」白依殤說著彎下腰撿起一塊石子,然後向唐棠扔去。
唐棠的耳朵微微一動,听到石子飛來的動靜後,以腰部為中心身體向後仰躲過石子。然後一個倒掛金鉤,將石子踢了回去。「啊?」白依殤見他竟然踢了回來,吃驚的抱頭蹲下了身子。
唐棠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白依殤的面前,低頭看著她問道︰「知道錯了嗎?」
冷不丁的抬起頭,白依殤一幅的毫無誠意的表情道歉道︰「嘻嘻,對不起!糖糖哥。」
「完全沒有誠意啊你!無聊的話就去修煉。勤能補拙,不是誰都是天才的。」唐棠的天賦只是一般,而且他還選擇了魔武雙修。
「我才不想當修煉狂人!」白依殤聳聳肩看著唐棠道︰「糖糖哥你每天、每天的不累嗎?」
「不累的。那是因為你太懶了!」
「是是是!我本來就不勤快。但是糖糖哥你太勤快了!所以啊...休息一下唄!我很無聊。」白依殤說著伸出手要奪過唐棠的槍。但是唐棠一手按住她的頭頂,一手高舉自己的武器道︰「凡事不過三!你現在還奪得過去嗎?」
白依殤見唐棠仗著自己年齡、身高的優勢甚是覺得委屈,想了想後笑著說道︰「是嗎?」然後就施展空間瞬移的魔法來到了唐棠的頭頂,直接坐到了他的肩上,並與他爭奪長槍。
這一翻折騰,吵醒了在樹上睡午覺的唐逸。睜開還有些睡意的碧眸看著下面的兩個人,扇動著自己的一對透明羽翼,飛到兩人的面前問道︰「哥,依殤,你們在玩什麼?也不帶我一個。」
「我們在玩搶東西!小逸你也來。誰拿到這根長槍誰就贏。快過來,和我一起把這根長槍搶過來。我倒要看看有什麼金貴的,連睡覺時都舍不得放下。」
唐棠有些微怒,大聲喝道︰「白丫頭!不要再鬧了!」
「白丫頭?」听到唐棠這麼稱呼自己,白依殤恍惚間回到了前世。在她穿越過來的十年前,地球上也又一位叫她白丫頭的人,也是她女乃女乃蘇妲己的學生。但是十年前他突然不見了,之後就一直下落不明。
唐棠並不知道白依殤走神了,將她從自己身上弄下來時,一個不小心讓白依殤摔了個狗啃泥。趕緊扶起白依殤問道︰「沒摔傷那里吧?你啊,老實一會不行?不吃教訓的小家伙呦。」
白依殤的眼眶里滿是淚水,用清潔魔法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灰塵後看著唐棠道︰「壞蛋!糖糖就會欺負我!」
就在這時,三人同時感覺到一股很大的魔法波動,紛紛抬頭去看。唐棠有些疑惑的說道︰「咦?那是什麼?火球?」
「怎麼了?怎麼了?」白依殤的好奇心也被吸引過去了。「嗯?是老師的氣息!我在老師身上施過跟蹤魔法的。是老師回來了!」說完就往外面跑。
「喂!依殤你等等!這不對勁!那火球出現的太不自然了!」唐棠雖然在後面喊著,但白依殤還是沒有停下腳步。拍了拍唐逸的後腦勺道︰「我去追依殤,你去找我們的母親去。千萬不要跟過來!听到了沒有!」叮囑完後,唐棠握緊手中的長槍追白依殤去了。
大約在城門口的地方,唐棠終于攔住白依殤。「依殤,你別這麼著急。那火球來的太突然了,我們小心點兒沒有錯。」
白依殤點點頭道︰「也是。但是我老師那麼厲害能有什麼事?糖糖哥,走!我們一起去見老師去。」
事實總是出乎意料的。當唐棠和白依殤兩人趕到火球降落的地方後,卻發現司音傷痕累累的,卻還正在與一位陌生的男子打斗。
白依殤想沖出去時卻被唐棠攔了下來,按在距離兩人而是多米的地方的一棵樹上。「糖糖哥你干什麼!?老師在被人欺負哎!」
「冷靜些!你有你老師厲害嗎?別想著去送死呀!」
冷靜下來後的白依殤,自然知道唐棠的話是對的。兩個人躲在樹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司音和那個陌生的黑衣男子之間的打斗。
司音手持著一個木質的魔法杖,直指男子吟唱道︰「光明神眷屬,神說要有光,世界便有了光。神說要有火,世界便有了火。神說要有水,世界便有了水......神說要你亡,你便要亡!——大預言術!」咒語念完時,司音的魔法杖發出耀眼的白光。緊接著一道白色光束射向男子。
黑衣男子的雙手上並沒有拿著什麼武器,卻十分鎮定。「呵!司音,你認為這種魔法會對我我又用嗎?魔神眷屬,幽暗之浪,隨我號令召喚蒼穹中的雷電,降臨吧,天雷。」男子的咒語完成的時候,天空中立即烏雲密布。沒有一個呼息的時間,就有九道紫色的雷落了下來,一道落雷將白色光束擊散,剩下的八道雷全都落到了司音身上。
「老師...唔唔...」白依殤眼見著司音被雷劈的焦黑,渾身還散發著糊味。又忍不住要沖過去白依殤卻依舊被唐棠攔住。一個三歲孩子的力氣怎麼可能比十歲的唐棠大。
「依殤!」
被唐棠抱在懷中的白依殤十分不滿的道︰「但是老師是單方面被虐的受害者哎!」
「但是我們打不過那個人!」唐棠再次警告道的同時抱起白依殤。
「哼!」白依殤輕哼著撇過臉,低下頭小聲的說︰「知道了。我知道的。知道的。老師他......我知道的。」
唐棠有些尷尬的一笑︰「知道了就好,依殤。這里我們必須要忍住,因為我們的弱小。」說完後覺得不妥,又說道︰「呵呵,你才三歲又懂什麼。現在讓我們相信你的老師吧。」
「嗯。」白依殤微微點頭後又看向司音的方向。
但是這個時候,司音依舊處于下風沒能逆轉,渾身焦糊的,而且魔法杖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右手換到了左手上。黑衣男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抓住了司音的頸部。
「老師!」
黑衣男子突然將臉轉向唐棠和白依殤所在的地方,露出嘲笑般的表情︰「司音的徒弟,看夠了沒有!是不是該出來了啊?」
「哎?」唐棠和白依殤皆是一愣,相視一眼。「他知道我們的存在?要出去嗎?糖糖哥。」
「再看看情況。呃?誰?」唐棠感覺到自己頭頂被人按住,抬頭看時卻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嚴雨和紫敏。
笑著拍了拍唐棠的頭頂小聲的叮囑道︰「你們在這里待好了。」然後和紫敏一起走到男子的面前,分別行了光明聖教的和精靈族的禮節。
「呵呵,不愧是魔族的南之朱雀魔王沙卡閣下!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您來到我們這里的吶?好想知道吶!沙卡閣下!但是在那之前請先放開我的老師!」嚴雨先是一幅為難的表情,然後嚴肅、鄭重的說出最後一句話。
「你們就是唐伯爵的夫人?這個老頭的徒弟和精靈公主啊?」黑衣男子,不!是南之朱雀魔王沙卡閣下。沙卡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後冷哼一聲後吼道︰「放開他?開什麼玩笑!我恨不得殺了他!只是想讓你見到這個老頭的最後一眼而已。」沙卡說著更加用力的扼緊司音的喉嚨︰「那現在就你們的面前殺了他好了!就像他殺了櫻兒一樣!」
「櫻兒?你是她的!」司音吃驚的指著沙卡,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沙卡捏爆了頸部,鮮血從沙卡的手中滴落。
「老師!」
「前教皇尊下!」
「老師!」如果只是一般的打斗,白依殤還可以繼續忍耐下去,但是現在司音死了,而且是被沙卡單方面的虐待並被殺的。「你殺了老師!?你算什麼東西!不能原諒...不能原諒!」白依殤小小的身影站在沙卡的對面,低著頭不斷的重復著「不能原諒」。
「依殤,你要做什麼?」紫敏吃驚的看著白依殤從樹林中沖了出來。
「不可以!依殤,那個是你的!?依殤?」嚴雨從沙卡之前的言語中隱約感覺到白依殤的身世,想要阻止卻沒能趕上。
也是這時,白依殤感覺到自己左手上的佛珠變得十分冰涼,涼的她從暴走中清醒了一半。想起了一段曾經女乃女乃對他說的話︰「依殤,如果有一天你你遇到危險的時候,記得大聲的娘三遍‘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是三遍哦!依殤。」
「啊!還有這個吶!那個咒語啊。呵!雖然不知道女乃女乃說的管不管用。」白依殤一直自語著,然後猛地抬起頭怒視著沙卡念道︰「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白依殤連著念了三遍那個不知道有沒有用的咒語後,左手上的佛珠又突然變得灼熱了,發出金色的光芒將白依殤包圍,然後在一瞬間擴大將所有人都罩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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