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玉見白依殤剛從書房走出,便迎上去抱怨道︰「依殤你倒是自在。我可被爺爺說教了老半天。才放行的。」
白依殤拉著令狐玉坐下後笑道︰「你瞧你說的。昨日我們可是商量好的。快說,你哥哥的比試結果出來了嗎?」
「出來了。自然是出來了才來告訴你的。」令狐玉歡喜的說著︰「我哥哥自然是第一。」
白依殤呵呵一笑,拉著令狐玉的手道︰「好好。這就好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過吶。對了,這是高煜。你們算是見過的。」
「高公子好。」令狐玉向高煜問好後對白依殤笑道︰「你啊。我們可說好的。要帶我們一起出這聖城。」
「是是是。一定帶你們走。」白依殤笑著招呼高煜也坐下後道︰「我都已經與師兄說好了。你們就放心吧。我也一直都是呆在生命大陸,對外面的世界也不了解。一同走也有照應。」
「走?主人要去那里?」高煜全然無知,一臉茫然的看著白依殤。
白依殤伸了個懶腰道︰「我要與小玉還有他哥哥令狐容打算離開這聖城,出去歷練。」
「啊?我怎麼沒听說過。」高煜吃驚的摔落了手中的茶杯。
白依殤沒想到高煜會因為突然得知自己要離開聖城如此失態,連忙道︰「煜,你應該知道我在聖城是呆不住的。而且我已經和師兄打過招呼了。就這兩天走。」
「元和大陸之大,不愁沒有我們可以去的地方。」令狐玉原是十分歡喜的,但說著說著不知道為什麼神情多了一份憂愁。「只是我和哥哥這一走。就外公一人留在聖城了。」
白依殤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茶杯許久後道︰「小玉,是不是事情太突然了?你們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反正我是肯定要走的。你們其實沒有必要」
「雖然我們兄妹的能力不計,但是也知道再呆在聖城對我們的修行不宜了。該是時候出去鍛煉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高煜聞聲起身要去開門,但是白依殤卻攔下他,大聲的對門外說道︰「又不是外人。昨天踹門的壯舉繼續啊!」
令狐容站在門外尷尬的道︰「這個這個昨天多有得罪。妹妹,快幫我說說。啊,對了。我可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爺爺他同意我們走了。」
「你這算不上什麼好消息。」白依殤打開房門站在門口道︰「好消息應該是我是一名煉金師。」
「不不。依殤的這個也不算。」令狐玉跟在白依殤的身後道︰「好消息應該是我從爺爺那里得到了一幅元和大陸的地圖。」
「啊?」令狐容模了模自己的鼻尖笑道︰「還是妹妹下手快。」
「這折騰了一上午,你們也去休息吧。順便收拾行李。」白依殤說著招手讓高煜關門,對令狐兄妹道︰「我還要去和教皇師兄商議一下離開的具體事宜。大概的時間是明日早上八點,就在聖城的東城門見。沒有問題吧?」
「嗯。沒問題。那明天見。」
「明天見。」四人告別後先後離開白依殤的房屋。白依殤帶著高煜去見了古墨。而令狐兄妹則是回到自己的住所。途徑司音過去的住所時,白依殤駐足失神了半響後才搖了搖頭離開。
「主人,你不要傷心了。」高煜見白依殤心情不好,連忙安慰。
白依殤輕嘆了一口氣道︰「我對不起老師,也對不起師兄。」說著將抬頭看著北方。「煜,你說我該怎麼辦?話說為什麼關于我身世秘密的記憶我無法從你那里得知吶?」
「依殤,站在這里做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古墨站到白依殤的身後。
白依殤吃驚轉過身,卻因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太小,跌在古墨的懷中。「師兄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若不來,你還打算看著老師的屋子看多久?」
白依殤笑著吐了吐舌頭,幾步蹦到三米之外,一臉茫然的看著古墨︰「師兄你在說什麼?這個屋子是老師的?」
古墨想了想後,走到白依殤的面前撫了撫她的頭道︰「沒什麼,只是我自語罷了。明天要走的準備怎麼樣了?」
「對不起啊,師兄。我才回來這就要走了。藍爺爺那里還請師兄回絕。現在的我實在不想去炎華學院。謝謝你,師兄。讓我再任性這最後的四年。」
「我們師兄妹之間不需要‘謝’字。」
第二日的早晨,白依殤、高煜和令狐兄妹在聖城的東城門集合後便步行離開了。走了兩個小時後,令狐玉停下來蹲子揉著自己的腳踝道︰「我走的好累啊。我們歇息一會兒吧。」
「哈哈,妹妹你這才走了兩個小時就不行了啊。」令狐容笑著也蹲下幫著她揉著另一只腳的腳踝。
看到白依殤無奈地搖頭,令狐玉抱歉道︰「對不起。依殤。」
白依殤仰頭看天,輕嘆了一口氣道︰「沒事,但是距離蓮蒂城還有兩個小時的路吶。算了,我們慢慢的走好了。不急。」
讓四人沒有想到的是這所謂的「慢慢」竟然拖到下午三點多才進入蓮蒂城。累的不行的四人先生找了一家一般旅店住下,又用完餐後才聚集在白依殤與令狐玉的房間里。
令狐玉問道︰「爺爺說讓我們出來後听從你的。那我們現在已經到了蓮蒂城。下面要做什麼?」
「嗯,我想想。」白依殤側躺在床上,以手撐著下顎,另一只手里拿著一把折扇,一張一合的。「小玉,把地圖給我看看。」令狐玉將地圖取出後遞給白依殤,白依殤低頭看了一會道︰「明天我們先去城南的魔法協會、煉金協會、騎士協會和佣兵協會都跑一趟。然然後我們從佣兵協會接幾個任務。向東南方向的富里克斯公國出發。」
古墨靠著牆問道︰「然後吶?」
「然後就就一直走下去啊。」
「再然後吶?」
「再然後?」白依殤正在思考的時候听到令狐兄妹捂嘴偷笑的聲音,這才反映過來,氣鼓鼓的坐起身看著高煜︰「高煜!你作弄我!」
高煜笑著走到白依殤的面前撫了撫她的頭道︰「主人你難得反應的這麼慢。還有令狐兄妹,你們現在的心情怎麼樣?」
「哼哼!」白依殤用折扇打掉高煜的手道︰「倒是難為你了。」整了整自己在床上弄亂的衣衫,掃視了三人後鄭重的說道︰「我們此次出來雖然以歷練為主,但是也不能以這麼壓抑的心情開始。明天,我們的旅行就將開始。我現在先多說幾句話。」
「第一,我們離開聖城不是眾人皆知的,但是我們也要小心隱瞞自己是光明聖教的人。不能有我們四人之外的第五人知道。所以從現在起我們只是一名普通人。」
「第二,既然我們出來歷練的,那麼凡是都讓人三分。不要無視生事。盡量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是這並不是說什麼事都忍著哦。」
「第三。」說道這里白依殤伸手拿過不遠初的一個枕頭繼續道︰「人生苦短須盡歡。我們要要開開心心的度過這歷練的每一天!」話音未落,白依殤就將手中的枕頭扔向令狐容。
條件反射的躲過扔過來的枕頭,令狐容也伸手抄起另外的枕頭向白依殤「回敬」過去。而令狐玉自然是幫著自己的哥哥,至于高煜便不用說也是幫著白依殤。一時間四人在屋子里鬧開了,折騰到很晚才休息。
翌日清晨,大約六點的時候白依殤就先醒來了。洗漱更衣後走到一樓的餐廳點了一人份的早餐。正在用餐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人撲了過來,轉頭一看原來是令狐玉。
「我離開的動靜應該很輕的,還是把你吵醒了?」
令狐玉搖了搖頭坐到白依殤的對面道︰「不是,我們也是習慣這個時間醒來的。」她的話音未落,令狐容和高煜也找了過來。四人用過早餐後,退了房間,然後直接向城南的協會聚集地走去。
站在諸多協會不遠處,白依殤展開手中的折扇捂嘴笑道︰「小玉你去魔法協會,容你去騎士協會。嗯,煜你也去魔法協會吧。至于我,我去煉金協會。然後我們在佣兵協會匯合。別表現的太突出哦!」
一個小時後,四人先後到達佣兵協會。令狐玉與高煜穿上了魔法協會發的魔法袍,中級光系法師魔法袍與高級火系法師魔法袍。令狐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了騎士鎧甲,胸前還帶著騎士協會的徽章。白依殤則是換上了白色洽淡金蓮花紋路外袍,胸口處還有一個鼎爐模樣的徽章。
「這這這是煉藥協會的標志!」令狐玉吃驚的指著白依殤衣服上的徽章。「依殤你去的應該是煉金協會啊?」
白依殤輕嘆道︰「我知道。因為煉金協會和煉藥協會臨的近,我一不小心走錯了。」
「這也可以啊?」高煜無奈地扶額搖頭心道︰「然後就成了煉藥師?我的主人,你的理由太蹩腳了。」
白依殤听到高煜的心聲後,用警告的眼神盯著,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煜!」
「哎」听著白依殤的解釋,令狐兄妹也只能無語的搖頭嘆氣。
「喂喂!我難得糊涂!」白依殤用手中的折扇給了三人一人一下。「你們呀!現在都有佣兵協會的認證了吧。我們快點兒去注冊一個佣兵團吧。然後好快點出發。」
而後四人注冊了名叫華炎的佣兵團,由白依殤擔任團長,高煜擔任副團長,令狐兄妹為團員的四人佣兵團。但是因為令狐兄妹對佣兵協會一無所知,所以也並不知道華炎佣兵團還是一個叫華夏佣兵團的附屬佣兵團。而且也不知道其實華炎佣兵團就只有他們兄妹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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