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坦誠以待（五）
這個赫連雲飛難道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嗎？
「為什麼？」若水看著虛弱的赫連雲飛心中沒來由的氣惱，自己此生最討厭欺騙和誤會，可是赫連雲飛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觸踫自己的底線，臉上的淚痕未干，心中的怒火卻攢的老高，「裝死，赫連雲飛你好樣的！」若水刷的一下起身，狠狠地甩開赫連雲飛的手腕，若水一張小臉上滿滿的都是怒火。
「不是的……若水你听我解釋可好赫連雲飛不知道該怎麼辯解蒼白的臉龐，染上了幾分潮紅。
「解釋？解釋什麼？」若水冷笑一聲，看著赫連雲飛的手無力的垂在床邊，手腕的皮膚很蒼白，隱約看得見手腕上的血管縴細殷紅，他真的就虛弱到這步田地？若水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下手有點重，不論怎麼樣他始終是受傷了，這個是不容爭辯的事實。
「若水赫連雲飛叫的很傷心，抓著若水的衣袖一臉痛苦，若水淡淡的掃了一眼自己的衣袖心中的苦澀漸漸蔓延開來，「宸王殿下有事嗎？」若水的語氣刻意的疏離而冷漠。
「若水，你不要這樣可好赫連雲飛的語氣很卑微。
赫連雲飛看著若水眼中滿是哀傷，「若水，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他低聲問道，眼眸中透出深深地祈求。
「原諒？」若水冷冷的笑了靜靜的和赫連雲飛對視，「難道你乞求別人原諒的方式就是——欺騙？就是欺騙嗎？」若水自嘲的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些許悲哀和憤怒，「赫連雲飛你還想怎麼欺騙我？難道你不惜讓我上當，你就這樣罔顧自己的身體嗎？你個無恥的家伙！」一字一頓若水心中怒火萬丈，痛苦著赫連雲飛給的欺騙，卻也惱怒他的不珍惜自己身體。
「我沒有想欺騙你，我……」
「沒有，那這是怎麼回事？」若水指著赫連雲飛的手腕神色冷冷，難道自己還會把錯脈不成？
「不，不是的，若水你听我解釋，我……我……」赫連雲飛心急的對著若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解釋？我要听你解釋什麼？」若水冷笑道，「不信任我在前，欺騙我在後，赫連雲飛你還想給我怎樣的解釋？你還想怎麼解釋，你倒是解釋給若水听听啊，你的解釋是什麼尋死還是覓活？」
赫連雲飛的看著若水決絕地說，「不是的，我沒有想欺騙你，如果真的要我付出生命才能求得你的原諒，我情願現在就去死赫連雲飛說的決絕，若水有一瞬間的窒息，這人怎麼如此死腦筋，死、死、死，生命就是如此不值得珍惜嗎？越想越氣到最後若水只從牙縫里蹦出一句，「你這是在用你的生命來威脅我嗎？你明知道我舍不得讓你死，你卻故意這麼說你這是在逼我原諒你是嗎？」若水冷冷的笑了一聲。
「不……若水不……我不是，不是想威脅你，不是的，我沒有想……」赫連雲飛看著若水氣惱的模樣臉上滿是惶恐，他可從來沒想過要威脅的她呀，她不能這麼想，不能。
「哈哈不是，王爺，您跟若水說什麼不是？什麼不是呢，王爺您還有什麼可說的？您曾經你用慕容王府所有人的生死來威脅若水，今＃＃＃又用你的生命來威脅若水，赫連雲飛你真當我慕容若水就被你吃定了是嗎？面對你的威脅我慕容若水就真的毫無還手之力嗎？」
「不是的……若水，若水我……」赫連雲飛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一幅模樣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看著赫連雲飛遲疑的模樣，若水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一個人站在屋子中間，留給赫連雲飛一個冷漠的背影。
不一會兒南宮昊天推門而入聲音輕快的說道，「姐，你找若水有事？」
「昊天？」若水冷冷的喊道。
南宮昊天看著赫連雲飛惶恐的模樣笑的有些不自然了，他有些逃避若水的目光，奈何若水緊緊地盯著他，他只能訕訕的問道，「姐姐有事麼？這模樣好嚇人若水看著南宮昊天勾了勾嘴角，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有若水點了點頭有些疲倦的揉著太陽穴雙眼微閉，「為什麼是你發現他出事了，這事跟你有關系嗎？」
「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懷疑我嗎？」南宮昊天看著若水默然的模樣，臉色有些慌亂。
「說，是不是？」若水一字一頓冷冰冰的，猛然睜開雙目眼中寒光乍現。
「我……我今天下午在在對賬本南宮昊天的臉色並不好看，可他還在故作鎮定的看著若水。
「哦，然後呢？」
「我一出賬房來就看見赫連雲飛倒在那……然後……然後我就……就找郎中了，最後就去叫姐姐了
「真的？」若水皺了皺眉頭，閉上眼，淡淡的反問道，心中泛起絲絲疼痛。
「真……」南宮昊天的話還沒說完若水就接上了一句，「昊天，你知道姐姐最討厭欺騙，你更應該清楚欺騙姐姐的後果若水定定的望著南宮昊天一語雙關。
「姐，我……」
「昊天，告訴我實話
南宮昊天很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可是事到如今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避開若水的警告的目光朗聲說道，「姐姐，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若水閉上眼傷心的說，「實話？好一句實話？昊天你太讓若水失望了，連你都要欺騙我，昊天你讓姐姐日後去相信誰呢，我……我還能……還能信……我還能相信誰啊若水苦笑一聲，眼角有些濕潤，握緊了拳頭，關節都有些泛白，似乎還听得到輕微的咯咯聲。
「姐……」
「別喊我若水揮揮手打斷南宮昊天的話，睜開眼，眼中滿是傷痛，若水看著一副認錯模樣的南宮昊天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的有多歡快，臉上的淚水就流淌的有多麼多，死死的盯著南宮昊天，若水不住的反問，「為什麼是你，為什麼要是你，為什麼要是你南宮昊天，為什麼！為什麼！！！！」
「姐……姐姐對不起南宮昊天抬起頭來，看著若水並不多解釋什麼。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若水看著南宮昊天眼中滿是傷痛，冷哼一聲，又閉上眼，淚水依舊順著臉頰滑落，若水沒有擦拭卻心痛的開口道。
「南宮昊天你可是我一手帶大的，養育之恩大于天，可你是怎麼回報我的？南宮昊天你太讓我心寒了！」若水一字一頓的說道，每一個字都加重了語氣，到最後若水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在說，可若水依舊感覺若水心中的痛，不能得到絲毫的緩解。
睜眼，看著南宮昊天端端正正的跪在自己面前，若水突然揚起手，可那舉起的手卻怎麼也落不下去，眼淚滴滴答答的往下掉，似乎自己從來沒打過他呢，他習武沒成績，他讀書不認真，他執行任務失敗，自己真的是從來沒打過他，甚至于自己連責備都很少，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南宮昊天，想起那一個個片段，若水忍不住哭了起來，舉起的手卻始終落不下去，南宮昊天看著若水靜靜地說，「姐——姐姐，對不起，可是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若水低頭和南宮昊天對視，可他卻故意把頭埋得很低，錯開了若水的目光，看著把頭埋得很低的南宮昊天眼中是化不開的傷痛，「果真是我的好弟弟啊，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盜用禁品竟然還敢說為我好？你果然是對我很好！南宮昊天你果然很好！很好！！！
一句話若水連用了三個很好，每用一個很好若水唇邊的笑意就深一分，眼中的傷痛卻成倍的增長著。
「姐姐……」南宮昊天抬頭詫異的看著若水，「你都知道了？」他詫異的問道。
「是啊，我都知道了。除了你，火璃閣還有誰能夠做到這些呢？南宮昊天，你……你好樣的！」
「姐姐，姐姐你不要這樣好嗎？」
若水吸了吸鼻子，冷漠地看著南宮昊天語氣淡漠，「你這是在教育我？干了錯事還敢責備我？」
南宮昊天低下頭說的很堅定，「弟弟不敢
「哼，你不敢，南宮昊天，世間的事有什麼是你不敢的？你倒是說說看啊若水冷笑著說道。
姐姐要如何處罰昊天昊天都毫無怨言，可昊天求姐姐不要在折磨自己了好嗎，昊天長這麼大從來沒看過姐姐如此傷心，姐姐你不要折磨自己了好嗎？」
「姐，我發誓若水絕對沒有打死赫連雲飛，我……我只不過是打了他三掌，姐姐，弟弟替你出氣了，你就原諒他好嗎？，弟弟相信姐姐你一定是希望能夠回到他身邊的，姐姐弟弟已經為你出氣了，姐姐你就原諒赫連雲飛好嗎？」南宮昊天一臉期待的看著若水。
身後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若水，你不要遷怒他人，這事都是我一人的錯，你要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吧，你要怎麼懲罰我我都沒怨言，只要你開心，我願意為你做一切
若水轉過身沒好氣的回了赫連雲飛一句，「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赫連雲飛定定的望著若水，一字一句說的斬釘截鐵，「若水，我知道你討厭我，我不敢祈求你的原諒，但是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我愛你，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不信任你、欺騙你的事出現了，至于現在的局面，我一人承擔，你別再遷怒昊天了，若水……既然舍不得我死，那我就拿這一身武功讓你消氣吧話音剛落赫連雲飛他垂在床邊的那左手飛快的向自己的胸口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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