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日,山西代表來了,浩仁熱情地接待了眾位來客。浩仁表示很贊賞閻省長大義之舉,和平解決問題是最佳方案。西華府一定會照顧到山西各方的利益,具體事宜安排給西華府細談。
八月十二日,民黨代表也來了,這次浩仁沒有露面,只是西華府有關人員接待。不是一個層次當然不能掉價,什麼人都見。適當保持一點神秘感還是很有必要滴。
民黨首席代表伍朝樞首先發難道︰「大家本應齊心協力地北伐,貴方卻利用北伐之機武力佔據廣西,是不是有趁人之危之嫌,很不道義啊。貴方能否給予合理地解釋?」
王新國則反駁道︰「我方歷來深明大義不做有違道義地事情,武力佔據廣西之說更是荒謬之極。貴方什麼時候發現廣西發生戰事?廣西軍政雙方均是自願加入西華,貴方的意思是讓我們拒收是吧,亦或是我們做什麼事情還要請示貴方?」
一番話憋得伍朝樞好半天沒說話,旁邊的一位一看不是個事啊,不能弱了氣勢趕忙接上話道︰「可是李先生在外打仗,他可沒有答應歸附貴方呀,廣西還是他說了算的。」
王新國不屑地回答道︰「李先生是李先生,廣西是廣西,兩碼事嗎。廣西省是全體廣西人民的,不是哪一個人的廣西。這位先生最好搞清楚,不要混為一談。」
民黨的一干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啞口無言。話還可以這麼說,瞧瞧看看人家說理一抓一個準,咱們似乎一直在強詞奪理。伍紹祖見廣西的事情沒辦法再爭了,于是說道︰「廣東省的事情你們又怎麼解釋,我們在前方打仗,你們卻端了我們的老窩,這事情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交待。」
「額,好像我們四川沒有出兵廣東吧,這種事情你們怎麼可以冤枉我們呢?據我們所知在廣東駐扎的軍隊似乎是雲南省龍雲的軍隊,你們之間搞的神馬名堂我們不知道,也不想管,但是,這種明顯是在詆毀我們形象的事,你們必須道歉。」
伍朝樞立馬感到這個話題不能再說了,轉移話題說道︰「這事就不說了,那個我方希望貴方不要繼續在擴張了,以現有地域為界互相承認友好合作。你們認為如何?」
「額,你們現在好像還沒有什麼地域與我們劃界吧?廣東?也不是,好像現在是龍雲的地盤是吧。浙江、江蘇等地還在打仗也沒法算吧?你們說這界怎麼劃呀?」
「額……,這些個地方我們馬上就會拿下來的,很快的。」伍先生一邊說著自己都感到臉紅,**辣滴。
「就算是你們很快拿下這下個地方,可是劃界相互承認有分裂國家之嫌,這樣的話我方是不會說滴。」王新國戲謔地說道。
「嗯,那個……這件事我們來做,不用你們出面滴。」伍先生好不尷尬。
王新國沉吟了一段時間,好像在思考。然後緩慢滴說道︰「我看這事還是要慎重地,你們也要慎重地考慮。其實,你們大可不必如此,以我們的強大軍力全國統一不是什麼難事,要不是我們大帥從心里不願打內戰,我們早就出兵統一全國了。最好的方案是你們歸順西華,大家以和平的方式統一豈不是皆大歡喜。我看今天就到這里,你們也好回去匯報一下,考慮考慮我方的意見。如何?」
在民黨尷尬的表情下大家結束了第一次會談。
浩仁今天日程有一個重要會面,這一時期中國的一位著名戰爭理論大家蔣百里先生來了,無論如何浩仁都會親自迎接。
蔣百里,原名蔣方震,字百里。中國近代著名軍事理論家、軍事教育家。早年留學德國,回國先後任保定陸軍軍官學校校長及代理陸軍大學校長。
中日甲午之戰,深深地刺激了蔣百里。十五歲時他經常手捧《普天忠憤集》,挑燈夜讀,讀至熱血沸騰處,放聲痛哭,淚如雨下,立誓為國效命。
後世的一九三七年初,蔣百里最重要軍事論著集《國防輪》出版,轟動一時,扉頁題詞是︰「萬語千言,只是告訴大家一句話,中國是有辦法的!」。可以稱之為當時中國將領當中的第一人。
蔣百里的主要論點是︰第一,用空間換時間,「勝也罷,負也罷,就是不要和它講和」;第二,不畏鯨吞,只怕蠶食,全面抗戰;第三,開戰上海,利用地理條件減弱日軍攻勢,阻日軍到第二稜線(湖南)形成對峙,形成長期戰場。蔣百里並且犀利地指出,中國不是工業國,是農業國。對工業國,佔領其關鍵地區它就只好投降,比如紐約就是半個美國,大阪就是半個日本。但對農業國,即使佔領它最重要的沿海地區也不要緊,農業國是松散的,沒有要害可抓。所以,蔣百里的結論是︰抗日必須以國民為本,打持久戰。一九三八年十一月四日,蔣百里病逝于廣西宜山。遺憾的是,蔣百里無法看到自己的理論變成現實。在三十多年的職業生涯里,蔣百里終身沒有親自指揮過一次戰役。王芸生回憶他的文章,或者曹聚仁的《蔣百里評傳》,都審慎地使用了「軍事學家」一詞。在「老虎總長」章士釗的挽詩里,甚至說他「談兵稍帶儒酸氣,入世偏留狷介風」,或許黃任之的挽聯相對客氣一點︰「天生兵學家,亦是天生文學家」。
百里先生也是看了《東行記》之後,對西面這位大元帥產生了強烈的好奇,也充滿了疑惑。如此迅速地崛起要說不是奇跡才怪。無論如何也要到西部考察一番,在西華轉了一圈給百里先生印象頗佳,確信《東行記》不是在編造,這才來到西華府。
會面開始百里先生就拋出一個問題︰「觀大元帥以如此短的時間平定西部十五省,迅速崛起真非常人。使人疑惑的是以西部軍事能量足以平定中原,為何大元帥至此駐足不前?」
對此,浩仁笑了笑緩緩地說道︰「打內戰有意思嗎?流的都是民族之血,死的都是華夏之精英。以百里先生之才不會感覺不到我華夏之危險所在,華夏一族已經處于危機關頭。」
英雄所見也就三言兩語,自不待細言。百里先生心中震撼亦是狂喜,站起身來重重地敬了一個軍禮,說道︰「老兵蔣百里願為大元帥驅使,雖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浩仁趕忙站起身來回了個軍禮,說道︰「哈哈,好一個老兵,像你這樣的老兵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一對有著共同語言的人在一起暢談自然甚歡,眼看時間漸晚浩仁收起談話的勁頭,對蔣百里說道︰「百里先生大才博愛是真的領教了,不過還是要委屈先生,屈居副總參謀長一職。先生以為如何?」
蔣百里慌忙言道︰「大帥切莫如此,自家事自家知道,我還真沒真正地打過仗,如此要職恐有不妥。二來,我是初來乍到就身居高位難以服眾,這對大帥的事業很不利,還是擔任個旅團級比較好。」
「百里先生有所不知啊,參謀長年事已高,自不能太勞累。三個副參謀長,一個是我原來的搭檔,他的水平我知道,也就是個團、旅級水平。還有一個水平還行,是個德國退役的少校,也只能干個副總參謀長,最近吳佩孚也要加盟,也是副總參謀長可老吳的年紀也不小了哇。我就打算讓你接班的,沒有實戰不要緊,先兼個師參謀長。理論是學習,實戰也是學習。可惜大部分的仗都打完了,否則還真有機會。」
蔣百里此時也知道別再矯情了,于是答應道︰「既然大帥抬愛我就不矯情了,不過,我近段時間還是把精力放在師參謀長方面,你看可好?」
浩仁笑著說道︰「這只是一方面,這里的軍隊和別的地方有所區別。野戰師是主力軍,不出則已出戰務必要一戰而定。再就是常規軍,也就是二線軍隊;然後才是其他軍隊以及守備部隊。此前一直忙著打仗,忙著發展,還沒有系統的整編。你來了就好了,這一攤子肯定要壓在你身上。不過也不著急,慢慢來,先有個心理準備。野戰師是不是擴充為軍,你拿個意見。另外,我打算把軍政學校升格,成立軍政大學,下面將有個軍事學院你來當這個院長。這可是你的老本行啊。哈哈。」
蔣百里笑道︰「這個倒是不能推辭,就是我的老本行呀。哈哈。」
「最後一點,最近要麻煩你辛苦一下,過段時間讓你去中原走一走,一些勢力還是提前打個伏筆,說不定時機一到就發生作用,中國人自己內部能不打仗最好,盡量別采取戰爭的方式解決問題。下一步你就再跑一趟北平,對段府那邊也開導一番。結果如何不論,一些資源還是要動員西撤的好。」這貨是在榨油啊,人家剛來就不斷的壓擔子。
「行,這些對民族都是有利的,我義不容辭呀。」蔣百里通快滴答應了下來。
「你也年紀大了,做事注意別太勞累,我這里給你配一位中醫保健。你屬于重點保護對象,要按時調理體。行了,你也鞍馬勞頓早點休息」浩仁笑著站了起來,結束談話。
一番談話,又是許以高官,又是細致地關懷讓蔣百里不感動是假的。蔣百里覺著這一次來對了地方,自己也要加倍努力方對得起大帥的抬愛。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