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寒冷的冬天,蜷縮在家里烤著爐火,喝著熱茶實在是種享受。但是,對于某些精力旺盛的小孩子來說,他們可是閑不住的。
「嘿!嘿!哈!」
一個長相俊朗的小男孩正揮舞著自己手中的木刀,不難看出他正在鍛煉自己的武藝。不過他那小胳膊小腿的樣子,讓人看了倒是忍俊不禁,平添了一絲可愛啊。
「如果刀是你那麼揮的話,那麼戰斗就真的是一場游戲了。」
戶鬼冰一家三口出現在了滑瓢的大宅子中,那麼這個小男孩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冰叔叔!」鯉伴沒有顯得特別興奮,雖然很開心,卻也沒有跳月兌到直接丟下手中的東西就撲過去。
「鯉伴你揮得可沒有我爸爸揮得好噢。」冰麗一臉認真的看著他說道,鯉伴也不生氣,只是溫和的笑道︰「那是當然的啊,冰叔叔的強大又怎麼會是我能夠比擬的呢?」
「別瞎說,鯉伴要是足夠努力,超越小冰是遲早的事情。」雪麗笑著撫模著鯉伴的頭發,鼓勵著他說道,戶鬼冰听後也只是微微一笑,一點也不在乎。
「不可能不可能,鯉伴是不可能超過爸爸的。」戶鬼冰還沒有說什麼,冰麗就率先揮舞著小拳頭肯定的說道。
鯉伴溫和的笑了笑,只是看著戶鬼冰的眼神中,絲毫沒有減少對他的崇拜。
「小冰,雪麗,你們來了不跟我這個主人打招呼還真是我行我素啊。」
這時,滑瓢攜著千佳走了出來,千佳招呼著鯉伴,鯉伴便一下子跑了過去,依偎在千佳的身邊。
戶鬼冰仔細打量著滑瓢,這家伙沒有被羽衣狐掏了內髒,所以樣貌還是沒有什麼變化,最多就是更加成熟了而已。
見戶鬼冰上下打量著自己,滑瓢不禁自戀的模了模自己的下巴,笑著說道︰「難道是我最近又變帥了嗎?小冰你還真有眼光!哈哈。」
眾人都是滿頭黑線的看著他,包括他的兒子鯉伴,冰麗則越來越覺得這個大叔臉皮厚了。
兩個大男人在那里暢談著好久不見的感慨,而兩個女人則非常熟悉的聊了起來。
「好久不見,你越來越成熟了,千佳。」雪麗拉著冰麗的手走到了千佳面前,身為人母的千佳也越來越美麗大方了,這或許就是人妻的魅力吧,在這一點上,雪麗也是不輸于她的啊。
「呵呵,不成熟還怎麼帶這個調皮的小鯉魚啊。」千佳嫵媚的笑了笑,然後寵溺的捏了捏身邊鯉伴的小鼻子,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
冰麗見鯉伴被他母親給欺負,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不過因為有大人在身邊,她還是笑得很低調。盡管是這樣,卻還是被當事人鯉伴給看見,鯉伴無辜的苦笑了一下,冰麗還真是連一點機會都不放過啊,只要發現有嘲笑他的機會……
這時,雪麗忽然發現本來還在勾肩搭背聊天的兩個家伙忽然不見了,出于對戶鬼冰還有滑瓢的了解,雪麗不難想象這兩個家伙跑哪兒去了。
「千佳,平時也沒有怎麼見到你,我們詳聊一下怎麼樣?」雪麗提議著說道,完全不提剛才那兩個人。
千佳自然是願意的,不過嘛,現在身邊可還有個拖油瓶呢。
雪麗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于是笑著把冰麗拉到了面前,對她說道︰「冰麗,你帶著鯉伴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
早就想自己去玩的冰麗一口應了下來,然後一副大姐頭的樣子對鯉伴招手道︰「鯉伴!我們去玩吧。」
鯉伴點頭笑了笑,然後跟千佳告辭了一聲,便和冰麗出去玩了。
「哎呀!」
還沒有走出幾步,就傳來了冰麗的痛呼聲,雪麗和千佳齊齊看去,原來是冰麗這孩子又一次踩到了自己的裙擺,然後跌倒在了地上。鯉伴可沒有戶鬼冰眼疾手快的本事,自然是無可避免的讓冰麗和大地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雪麗無奈的看著自家女兒,這似乎都是每天必然發生的事情的。
千佳則有些吃驚的看著冰麗,轉頭對雪麗說道︰「這孩子也太天然了吧?」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家這個女兒也很傷腦筋呢。」雪麗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天知道自己這麼聰明,戶鬼冰也那麼激靈,怎麼會生下一個這麼天然呆的女兒。
兩個長輩都沒有緊張得過去扶冰麗,因為已經有人扶起了冰麗,這個人就是冰麗身邊的鯉伴了。
「冰麗,你沒事吧?」鯉伴把冰麗扶了起來,看著冰麗雙手捂著額頭,雙眼包著淚水的樣子,不由得關心的問道,
「唔,好疼!」冰麗嗚咽的說道,眼看淚水就要出來。
「不行啊,冰麗,你可不能哭啊。」鯉伴見冰麗就要哭出來,不由得開口說道,只是他的勸慰方式卻不是一味的讓冰麗不哭,而是有些技巧的。
「在我心里,冰麗可是一個十分堅強的女生啊,所以,冰麗怎麼可以哭呢?」鯉伴看著冰麗認真的說道,
冰麗听後,不由得看著鯉伴,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真的?你真的覺得我很堅強?」
鯉伴用十分真誠的眼神看著冰麗,用力的點了點頭。鯉伴的回答給了冰麗勇氣,慢慢的,她也覺得額頭上似乎也不那麼疼了。
雪麗和千佳看著連個小孩子的互動,雪麗不禁笑道︰「嘛,總的來說,小鯉魚是要比我家女兒成熟得多呢。」
「還差得遠呢,小鯉魚。」千佳卻搖了搖頭,看著兩個孩子蹦蹦跳跳的背影,笑得很是溫和。
「啊,說起來,滑瓢和小冰呢?他們倆跑哪兒去了?」這個時候,千佳才發現自家男人和某位小朋友已經消失了好久了啊。
雪麗滿臉不在乎的向前走道︰「別怪他們了,到了飯點他們自然會出來的,我們還是先聊聊天比較好。」
隨意的樣子,就好像這里是自己家一樣,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滑瓢在大宅中給他們留了一個房間,不管他們是否在這里居住,滑瓢都會派人每天去打掃一遍。
至于被各自的夫人所拋棄的兩個人在什麼地方呢?
「這麼多年來你居無定所的到處跑,害得我這邊完全沒有進展啊。」滑瓢和戶鬼冰兩人蹲坐在花開院家的廚房里的橫梁上,一人手里舀著一盤糕點,完全無視的了下面正在忙碌的廚師,好像兩人就跟透明的一樣。
「你沒有進展跟我有什麼關系?難道我不在你就搞不定了?」
戶鬼冰一點節操也沒有的啃著手里的糕點,心里也不得不贊,花開院家的廚師還真是一代比一代強啊。
「靠,你明知道金山前輩和道成寺前輩只有你才叫得動,人家根本不鳥我好吧?」滑瓢翻了個白眼,說起這件事就是郁悶。
盡管雪鬼組對外宣稱是奴良組的下屬,可是人家金山神和道成寺鐘只听命于戶鬼冰,戶鬼冰不發令,滑瓢根本指揮不動。
戶鬼冰倒是沒在意這件事,他有些奇怪的問道︰「咦?到底是什麼事情,居然讓你有出動那兩位的想法?狒狒他們搞不定?」
「嘛,算我倒霉吧,遇到了挺棘手的家伙。」滑瓢有些無奈的笑了,這下倒是讓戶鬼冰也好奇了起來,究竟是什麼樣的妖怪能夠滑瓢都束手無策,而且牛鬼、狒狒還有鴉天狗他們都無法為滑瓢解憂。
……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非常難辦的事情?!」戶鬼冰一臉怪異的看著滑瓢,此刻他和滑瓢正在站在庭院中,而在他們面前站在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小孩,此刻他正一臉無害的笑著看著戶鬼冰。
「的確是很難辦啊,畢竟要說刀術的話,我認識的人里面就你的級別最高了。」滑瓢絲毫沒有欺騙了別人的愧疚感,還十分厚臉皮的雙手合十的對戶鬼冰嬉笑道︰「那麼,我家鯉伴就拜托給你了,小冰!」
「冰叔叔,日後請多多指教!」
還沒有等戶鬼冰說什麼,鯉伴便直接開口,把戶鬼冰剩下的話全部給堵住了。戶鬼冰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是無奈的對滑瓢憤憤道︰「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一窩的流氓……」
就這樣,戶鬼冰成為了鯉伴的刀術老師,這成為了鯉伴日後擴大奴良組闖下赫赫威名的最大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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