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笑。
葉老大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砰砰兩聲,兩梭子子彈迎面而來。
葉寧就地一滾,子彈紛紛打空,在牆壁上留下一串觸目驚心的彈孔。
兩個越南仔大驚失色,這人的身手太恐怖了,竟然比子彈還快?
就在二人遲疑的瞬間,劉鐸的身體已貼著地面滑了過去,兩腳正踹在兩個越南仔的迎面骨上,喀喀兩聲,兩人失去平衡,手槍也跌到地上。
葉寧此時已如大鵬鳥般飛到,雙掌如刀,正切中兩名持槍悍匪的喉結。
悍匪很快就變成了冰冷的尸體,他們的一切預案都來不及實施,至少他們可以以程紫煙為人質維持一陣子,不至于這麼快就掛掉。
可這兩位的出手太快了,都是生孩子不等毛干的主兒,根本不給機會啊!
看到幾乎**的程紫煙,葉寧一怔,他沒想到程紫煙也會在這兒,而且被人整治得如此狼狽。
一見程紫煙的狼狽模樣,劉鐸、老郝一干人急忙退了出去。
葉寧急忙月兌下破軍大衣,披在程紫煙的身上,然後用手抓住繩子,硬生生將繩子扯斷。
獲得自由的程紫煙滿肚子的委屈、害怕、憂慮終于暴發起來,一把抱住葉寧,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說什麼也不肯撒手。
葉寧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剛才開了槍,你的同行馬上就會趕過來……」
一听這話,程紫煙這才松開手。他知道葉寧不願意過多摻合到官面兒上來。
「謝謝你!」程紫煙的小臉如梨花帶雨,眾人看得心都軟了。
「怎麼謝?」葉寧厚著臉皮問道,這個問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連老郝那樣無恥的人都覺得,在這一瞬間自己已高大起來,高尚了不少。
「你說呢?」程紫煙拭去腮邊的淚水,一看到葉寧欠抽的笑容,她心里就有氣。
「下次去你家睡覺時,你戴這個!」葉寧指了指地上 亮的手銬。
他本是開個玩笑,白天吃飯時吃了程紫煙的癟,心里有些不平衡,想找回個場子罷了。
不料程紫煙的回答竟了乎他的意料︰「行!」
程紫煙回答得如此干脆,令葉寧出乎意料之外,一坐在地上。
幾個識趣地躲在門外的流氓聞言也是相視一笑。
劉鐸畢竟是見過世面的,捅了捅老郝,低聲問道︰「哥哥,這女的什麼來頭,路子挺野啊!」
「她叫程紫煙,是……」老郝認真地答道。
「應該叫程銀河啊,居然玩這個調調兒!」劉鐸並不想真正了解這個漂亮女警的身份,只不過找個發表感慨的由頭罷了。
因為身子背對著蝦哥逃生的方向,程紫煙並沒有機會看到他們逃生的暗門。
而暗門里的蝦哥將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眼見又有兩個兄弟死在葉寧手里,恨得雙眼充血,拳頭攥得嘎嘎作響。
他向邊的兩個兄弟也是如此,但他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憤怒,從口袋里掏出個遙控器,臉上帶著惡毒的笑容,輕輕一按。
當的一聲,一道鐵匣落下,將葉寧、程紫煙與劉鐸一行人隔在兩邊。
眾人都是一怔,本來以為已經搞定了一切,誰知又起了變故。
葉寧抱著程紫煙,正在發呆,卻發現腳下一軟,地面忽地裂開個大洞,兩個人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劉鐸等人都看傻了,不料這小小的水果窖里竟有如此厲害的機關!
「怎麼辦?」老郝急了,額頭的汗都淌了下來。
因為劉鐸的相貌與葉寧十分相似,身手也不在葉寧之下,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之間的那種默契、信賴,所以葉寧不在,他們自然唯劉鐸馬首是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兄弟們都折進去,就沒法救他了!」劉鐸扳了扳鐵門,沉重之極,看來是純鐵打造的,絕非人力所能推開。
「咱們先撤,再想法子!」
眾人無奈,雖然不願意離開,但苦無良策,也只好點頭同意。
在下落的過程中,葉寧緊緊將程紫煙抱在懷里,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著她,生怕在這個過程中傷害到她。
空氣中忽地傳來一陣甜甜的香氣,二人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葉寧、程紫煙才醒了過來。
出乎意料的是,他們所處之地並沒有竹簽鋼刀,滾水毒蛇,而是一張寬大舒適、散發著淡淡香氣、鋪滿了花瓣兒的單人床。
葉寧打量著周遭環境,差點鼻子氣歪了。
整個空間只有一張床大小,四周全是堅實的牆壁,頭頂上是黑漆漆的空間,根本不知道有多高。
葉寧苦笑道︰「這他媽算什麼事兒啊,就算要把我們關在這里,至少也得給個雙人床啊!」
他的話音未落,卻听有個聲音笑嘻嘻地答道︰「程紫煙是個難得的大美女,我這是在給你一個摞摞兒的機會,所以你就算不感激我,也沒必要罵我啊!」
是個女人的聲音,听起來很耳熟,好像在哪遇見過。
「怎麼,忘記我的聲音了,你好好想想!」女人的聲音遙遙傳來,空洞而遙遠。
「你是誰,為什麼這麼害我!」葉寧笑嘻嘻地問,沒有一絲怒氣。
「你為什麼不生氣?」女人問道。
「你說得很對,程紫煙是個地地道道的大美女,而我則是個純純粹粹的大,有這麼好的機會,我確實應該感激你葉寧笑道。
越是危險,葉寧就越是冷靜。
可程紫煙卻不干了,狠命地掐了葉寧一把,疼得他直呲牙。
「了不起!」女人笑道,「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過是想引我多說幾句話,好猜測我的身份,」女人一語道破了葉寧的心思,得意地笑了起來,「我根本就沒有任何掩飾自己身份的意思,所以你盡管猜,使勁猜!」
「你是……木海洋的……」葉寧終于想起來了,是木海洋的那個女人,名字好像叫婷婷。
「是我!」女人並不否認,「我叫龐婷婷,你害得我們背井離鄉,我當然不會饒過你!」
「你打算怎麼對付我?殺了我?」葉寧滿不在乎地問道。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婷婷冷笑道,「咱們不過是玩個游戲而已,不要緊張!」
婷婷居然好言好語地安慰起葉寧來。
「做游戲,我喜歡啊!」葉寧依然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程紫煙下意識地裹緊了葉寧的破軍大衣,一股夾雜著煙味、汗味和其它說不清的古怪味道傳來,不知為何,竟令她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等下子我會給你們加點佐料,讓你們神魂顛倒,欲罷不能,做出丑事。我會把這一切都錄下來,你猜猜看,我會交給誰?」
「這有什麼好猜的,董小曼、程天河唄!」葉寧依然掛著欠抽的笑容。
程紫煙一听急了,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葉寧制止。
「你真聰明!」婷婷贊道,「董小曼對你情根深種,看了一定會傷心欲絕,程紫煙是程天河的掌上明珠,看了一定會大發雷霆,就算把你剁了炖酸菜,我也不會感到意外!」
她的聲音中滿是怨毒,看來對葉寧早已恨之入骨。
「有什麼本事盡管來,」葉寧笑嘻嘻地道,「對于這種香艷的考驗,我葉寧向來不拒絕!」
話音未落,就覺向床下騰起幾道白汽,味道香甜,中人欲醉,迅速地佔據了小小的空間。
葉寧忙用袖子掩住自己的口鼻,低聲吩咐程紫煙︰「捂住口鼻,我可不想被咱爸剁了炖酸菜!」
這樣的生死關頭,這二貨居然念念不望嘴上佔便宜,差點把程紫煙的鼻子氣歪了!
「咱們打個賭吧,有沒有膽量?」婷婷顯然很得意,話挺多。
葉寧知道這是她的陷阱,如果自己一開口,怪煙就會發作得更快,所以理也沒理。
「如果你能挺過一個小時,我就會放了你們,怎麼樣?」婷婷笑問。
雖然看不到她的樣子,但葉寧一樣可以想像她得意洋洋的笑容。
無孔不入的白煙順著口鼻進入二人的身體,二人的意識漸漸地模糊起來。
程紫煙原本緊抱著葉寧的手臂,但在白煙的作用下,只覺得頭腦發暈,一股熱氣彌散全身,燥熱難當。
「葉寧,我熱!」程紫煙的聲音美得如夢似幻,輕撫修長的頸子、雪白的肩胛,媚眼如絲。
「我也是!」葉寧喃喃地答道,雙眼仿佛有磁性般被程紫煙雪白的胸膛吸引過去。
「葉寧,我要月兌衣服!」相當霸道,程紫煙早已失去了理智。
「我幫你!」葉寧不料自己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心里打了個寒戰,但手卻不受大腦控制,粗暴地抓住程紫煙的警用襯衣。
葉寧的手上是何種力道,就算手銬間的鐵鏈也可以應手而斷,何況那件薄薄的衫衣。
程紫煙當然不肯吃虧,很快二人就變成了兩棵被剝得干干淨淨的水蔥了。
婷婷在暗處看得正過癮,卻覺一只手輕輕摟住了她的縴腰。
回頭一瞧,正是一臉壞笑的木蘭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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