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二章尋主不遇百事乖
第72節第九十三回煙燻匈奴兵
王越听到郭嘉有事兒要他辦，急忙站起身來說道︰「請督都吩咐！」郭嘉說道︰「王將軍，還要辛苦你一下，今天晚上你如此這般這麼去辦，不得有誤！」王越抱拳說道︰「末將尊令！」說著下去準備去了。
到了當天晚上，二更時分，王越、麴義各帶了五百狼牙兵悄悄的模出了大營，這五百狼牙兵全都是挑了又挑，揀了又揀的主兒，哪一個拉出來都能以一抵十，帶著他們出了大營分為兩隊，一部向左一隊向右，悄悄的模向了匈奴人的大營之中，他們今天晚上要夜襲敵營，這是郭嘉給他們的命令。
單說王越，帶著手下五百狼牙兵模到了一座匈奴大營之前，書中暗表，這坐大營就是屠各胡部須卜骨都侯的大營，到了營前一看，只見燈球火把亮籽油松照如白晝，看來匈奴人戒備森嚴，王越低低的吩咐了幾句，五百人幾十個人一群分散成了十幾群四散開來，王越帶著二十幾個人順著寨牆遠遠的繞著圈兒走，不一會兒，王越就發現前面的寨牆漆黑一片，抬手打了個手勢，帶著人模到寨牆根前，抬頭往上看了看，寨牆不高，是用一根根的木頭竹片串連立起來的。
王越用眼量了量尺寸，腳尖點地用力，墊步擰腰噌地一聲跳起來有一丈多高，用手一搭寨牆借力嗖地一聲竄到了上面，找了根粗壯的木柱站住腳，從懷里掏出一根繩子來一頭拴到寨牆上頭，一頭兒扔下去，底下眾人順著繩子爬上來，又放了十幾根繩子眾人全都上來，然後跳進了大寨里面，到了大寨里頭，眾人藏身在暗處，王越四處看了看，對身邊的軍兵說道︰「你們去兩個抓個舌頭過來！」
兩個狼牙兵領命悄悄的模出去了，功夫不大拖了一個人回來，這個人被兩個軍兵打昏了，王越把他弄醒了，匈奴兵剛要喊，王越一把捂住他的嘴，把手里的寶劍往他脖子里一橫說道︰「別叫，不然要你的命！」匈奴兵覺著脖子里冰涼嚇了一跳，知道非刀既劍，連連點頭不敢亂動，王越松開手低低的問道︰「我問你，你們的戰馬在什麼地方？」匈奴兵哆哆嗦嗦地說了十幾個地方。
匈奴人全都是騎兵，他們的戰馬也多，于是分成了幾個大群，王越問清楚了，又問道︰「你們頭領是誰，住在什麼地方？」匈奴兵回道︰「我們首領是大單于須卜骨都侯，住在前營！」王越說道︰「好！我知道了！」說著把刀立起來了，匈奴兵一看魂飛魄散，叫道︰「饒命啊！我不想死啊！……」王越說道︰「放心，看你如此合作就饒你一條狗命！」說著一拳把他打昏過去，看了他一眼說道︰「不過你要是醒不過來被凍死了就算你小子倒霉吧！」說著一擺手眾人往前躥去。
今天的任務是來把匈奴人的戰馬弄走，能殺的殺，能趕的趕，匈奴人要是沒有了馬那就夠不成什麼大威脅了，躲過了巡邏的匈奴兵找到了戰馬群，要說這些可都是好馬，匈奴人騎的馬都是匈奴馬，也就是後世稱為蒙古馬的馬種，這種馬，頭大頸短，形體不是特別高大，但是強健有力，胸寬鬃長，皮厚毛粗，能抵御草原嚴酷的風霜雪雨。而且耐力超強，適合長途跋涉。
而涼州軍騎的大多都是河曲馬，河曲馬也是中國一個古老而優良地方馬種，因地處黃河盤曲，故名河曲馬。它是中國地方品種中體格最大的優秀馬，河曲馬頭長大，鼻梁隆起微呈現兔頭型，頸寬厚，軀干平直，胸廓深廣，體形粗壯，性情溫順，氣質穩靜，持久力較強，疲勞恢復快，赤兔馬就有河曲馬的血統，因為一般的河曲馬性格比較溫和，所以這種馬不是特別適合用來做戰馬，比之匈奴馬還要差上一點兒，到是用來拉車拉犁挺好。
今天下手殺馬，王越這些武人有點兒下不去手，但是軍令如山，沒辦法只好執行，但是王越不想親手殺馬，所以就改為把這些馬全都放走，于是王越等人砍斷韁繩，同時馬群里放了一把火，戰馬受驚唏溜溜長嘶四散奔逃，這一鬧騰匈奴人全都醒了，高聲喊喝，從營帳之中沖出來，大營之中亂作一團。
趁著亂王越等人想模到前面去殺須卜骨都侯，可是走了沒多遠就遇上了十幾波匈奴兵，王越一見不好命令撤退，眾人殺出一條血路從原路退回跳牆跑了，等回到了營中集合，沒多久全都回來了，查點人數，五百人死了四十多個，沒多久麴義帶著人也回來了，一問，他們比王越順利，他們模到了烏維部，那里防範不嚴，讓他們輕易得手，同時麴義把烏維部的老大也給干掉了，他們也損失了十幾個人，總體來說戰果頗豐，回到大帳交令，郭嘉等著他們呢，表揚了他們一頓，功勞簿上都給他們登記好了讓他們下去休息不提。
翻回頭來再說須卜骨都侯，這會兒他氣的都快要爆炸了，從朔方跑回來的匈奴人說了，這些漢人精于偷襲，所以千小心萬提防，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特別是自己的大帳左右，調了五百匈奴精兵把守，誰知道這幫人不按常理出牌，不襲擊人去襲擊馬了，兩軍交戰，誰也不會派重兵去看守馬匹啊！結果讓他們鑽了空子了，幾十波人偷襲了匈奴各部，讓各部損失慘重，人到是沒有死多少，但是馬丟了不計其數。
一夜沒睡，查點損失，等到了天快亮了底下人報上來了，昨夜損失人員不到二千人，大部分都是被亂馬踩死的，可以說是損失不大，但是馬匹損失比較大，十萬戰馬有三分之一尥著蹶子跑路了，想找回來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了！特別是烏維部損失最為慘重，戰馬四分之三全都跑了，烏維部的首領也被斬殺于大帳之中，听完了這些消息須卜骨都侯氣的鼻子里直往外噴煙，西涼軍太不要臉了，哪兒有這樣打仗的！不沖著人下手沖著馬下手的呀？這都是些什麼人出的損主意啊！
趁著烏維部群龍無首，須卜骨都侯趁機把烏維部吞並了，烏維部帶來的一萬六千多騎兵全都歸自己指揮，和他自己的人加起來有四萬多人，是諸部中最大的一部了，不過這四萬多人有一半兒左右得改成步兵了，沒馬騎了，馬全跑了，不過這樣也好，現在正缺少可以用的步兵呢，這其中最為高興的就是宇文侯了，他們損失不太大，現在又了沒馬的了，自然就用不著自己這些人改成步兵了。
第二天天一亮，須卜骨都侯點齊了人馬飽餐戰飯殺向郭嘉大營，命令新收的烏維部的人從宇文侯那里接過新做的巨盾來，舉盾向前平路，這回有了盾牌了，涼州軍再用箭射起不了多大作用了，須卜骨都侯紅著眼珠子看著匈奴兵往前推進，填平了許許多多的小坑洞推進到了離著第一道戰壕不遠之處了，心里頭高興。
涼州軍挖的這些戰壕一道道都是相通的，這頭一道里頭有人防守，一見敵軍過來了，開始放箭，結果敵人把巨盾一立，箭雨造不成什麼傷害了，這時候各連排的連排長傳令點火！于是涼州兵就把手里的那些個包著馬糞牛屎的草把點著了，等到匈奴人離著第一道戰壕不遠了，一聲令下，這些燃燒著的牛屎馬糞全都投向了匈奴人，這些東西他們準備了極多，數以萬計，這一投出來，鋪天蓋地的。
匈奴兵一見敵人丟過來了無數冒著煙的東西，急忙停止前進用盾攔在身前，不知道對方扔的是什麼東西，很快這些東西一落下來他們就明白了，眨眼之中整個戰場之上濃煙滾滾，煙霧彌漫而起，地下的枯草也燒起來了，有那個倒霉的匈奴兵身上被點著了慘叫著在地下打滾滅火，這一來眾匈奴兵又亂作了一團。
戰壕里的麴義一看機會來了，一聲令下眾人從戰壕里出來，殺入了濃煙之中，他們臉上全都戴著三國時期最精良的防毒面具——沾了水的濕布！所以不怕濃煙，此時濃煙里的匈奴兵分不清東南西北，被嗆的鼻涕眼淚往下直流，連氣都喘不上來了，哪兒還有心思打仗啊，麴義等人這一殺近來，他們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被斬殺了無數。
麴義等人沖入濃煙之中也是分不清敵我，但是他們有暗號，狼牙兵特有的暗語，所以不會誤傷了自己人，比如今天的暗語就是︰天王蓋地虎，出刀之前先喊一句︰「天王蓋地虎！」假如對方回答︰「寶塔鎮河妖！」這就證明是自己人，收刀砍別人去，假如對方不回答或者回答錯了，那就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了。
時間一長了，就听濃煙里頭除了天王蓋地虎就是寶塔鎮河妖了，麴義一听知道大部分都是自己人了，當然也有那個聰明的把暗語學了去的匈奴兵，這時候煙也稀了，火把有的是燒完了，有的是被血水淹滅了，麴義喊了一聲︰「收東西，撤！」眾涼州兵專撿巨盾其它的不要就跑回了戰壕之中，一個個眉飛色舞，自己這邊兒除了有幾個腦筋不好使喊錯了口號被殺的基本上沒有什麼損失，而匈奴人五千人只有幾百號跑回去了，可以說是戰果壘壘，後面的須卜骨都虎臉都綠了，當時就失去理智了，把手里的彎刀一舉，吼道︰「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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