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船票的故事 第八章

作者 ︰ 白夢居士

學校為了豐富學生的生活,松弛下緊張的學習氣氛。決定舉辦個文藝聯歡會,各個班級都要有表演節目。我們班有兩個節目,其中一個是蘇亞男的女聲獨唱。蘇亞男的聲音很甜,很象楊鈺瑩的嗓子。她選的歌曲居然毛寧的《濤聲依舊》,理由是這首歌曲歌詞寫的她故鄉的事。這次文藝聯歡會最大的看點就是我們學校的搖滾樂隊———天使樂隊。而我認為第二大看點就是蘇亞男的《濤聲依舊》。經過兩個多星期的緊張的排練之後,正式演出在周末晚上開始了,大禮堂坐滿了興高采烈的同學們,大家都很興奮,嘰嘰喳喳,引頸而望。先是學校領導講話,無非是這次演出的意義。首先亮相的是大合唱,大合唱之後,就是青春舞,節奏感很強,活力十足。引起學生一聲聲的尖叫。接下了就是相聲,引的學生一陣陣的笑聲,終于到了蘇亞男的女聲獨唱《濤聲依舊》,她穿著深藍色綴著無數白點子的連衣裙,大方的對台下一個深鞠躬,隨著舒緩的音樂響起,她開始了演唱,聲音就象吃了蜜樣,甜甜的,軟軟的,滑滑的,讓我如痴如醉,如吃了迷藥。當唱到︰「月落烏啼總是千年的風霜,濤聲依舊不見當初的夜晚。今天的你我,怎樣重復昨天的故事。這一張舊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台下男生大叫起來︰能登上,能登上,隨時都能上的。惹的學校的校工不得不出來維持秩序。美女的效應就是厲害呀。還有幾個多情的男生還上去獻花,真恨不是我,可是我們班離舞台太遠,我到那兒,她都謝幕了,真後悔,怎麼當時沒想到這招呢。最後壓軸的當然是天使樂隊的表演,當激烈的搖滾音樂響起時,全場沸騰了,把整個演出推向**。最後演出結束,同學們都意猶未盡離了禮堂。這場演出的給我很深的印象,尤其是蘇亞男的歌聲如繞梁三月,讓我不知肉味。

日子真如朱自清的描寫的樣︰「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小屋里射進兩三方斜斜的太陽。太陽他有腳啊,輕輕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著旋轉。于是——洗手的時候,日子從水盆里過去;吃飯的時候,日子從飯碗里過去;默默時,便從凝然的雙眼前過去。我覺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時,他又從遮挽著的手邊過去,天黑時,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從我身上跨過,從我腳邊飛去了。等我睜開眼和太陽再見,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著面嘆息。但是新來的日子的影兒又開始在嘆息里閃過了。」轉眼我們就畢業了,對蘇亞男的愛意我始終沒有膽量表白,至于江楠由于我們不在一個城市,我們最後沒有走在一起。很干淨的分手了。

畢業後,我們同學之間很多年沒有聯系,在一個無聊的日子,一個同學打來電話,說建了個同學群,讓我加入。我也不經意的加入了,偶然間,看見了蘇亞男也在那個群,就和她聊了起來,我問她後來有沒有和俞言慶好上,她說,沒有,從來沒好過。我說,不可能吧。你們天天在一起。她說,我們只不過是老鄉關系。他現在在我們這群里,不信,你可以問他。是嗎,我驚訝的問,是那個。就是叫我心依舊的那個。我打開了我心依舊的對話框,正好在線。我連忙問到︰你好,是天使樂隊的俞言慶。他回到,是呀。你是。我是杜會呀。哦,就是那個喝醉吟詩的家伙。我發了個打頭的動作,小子,還不是你整的。你說對了,當時我確實整你的。不會吧。這是真的。啊,我大驚,為什麼呀。你真不知道嗎。不知道呀。然後他沉默了好一會,我追問到,發了好幾個抖動。他才回到,你呀。說你笨吧,你又懂得很多,說你聰明吧,又蠢的無藥可救。你說什麼呀,我急了,說清楚點。我把你當我情敵了。什麼,我簡直不相信我的眼楮,因為是打字,所以不是不相信我的耳朵。你真不知道呀,蘇亞男喜歡你呀。真的呀,我如聞晴天霹靂。那你小子怎麼不告訴我呀。放屁,我可沒那麼高尚,你以為是寫小說呀。我連發了帶血的刀子、**。恨不得把他從電腦的那邊揪過來,飽以老拳,痛揍一頓。你不能怪我,我也喜歡她呀,我得天時、地利、就少了個人和。你就得一個人和。就贏得了美人心。我聊到這再也沒心思聊了。我心依舊又發來個信息︰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會每次這麼巧遇到嗎,都是她故意安排的。她總是拖著我去。

那天晚上我把我家有的酒都喝了個精光,古龍說過,要很快醉的辦法,就是用酒來做下酒菜。我整整醉了一天,連班也沒上。家人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從沒看見我喝過這麼多酒。我醒來已是半夜之後,頭痛如針在刺。但是心更痛。我打開電腦,登錄qq,打開和蘇亞男的對話框︰以前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很聰明的人,現在才知道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我一直很喜歡你的聯歡上唱的《濤聲依舊》,現在我要借這歌詞表達我現在的心願,不知你意下如何,月落烏啼總是千年的風霜,濤聲依舊不見當初的夜晚。今天的你我,怎樣重復昨天的故事。這一張舊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她不在線,沒法回答我的話,我靜靜的等著,等著她上線給我答復。耳邊渀佛響起她唱的歌曲︰「帶走一盞漁火,讓他溫暖我的雙眼。留下一段真情,讓它停泊在楓橋邊。無助的我,已經疏遠那份情感。許多年以後才發覺,又回到你面前。留連的鐘聲,還在敲打我的無眠。塵封的日子,始終不會是一片雲煙。久違的你,一定保存著那張笑臉。許多年以後,能不能接受彼此的改變。月落烏啼總是千年的風霜,濤聲依舊不見當初的夜晚。今天的你我,怎樣重復昨天的故事。這一張舊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聲音甜甜的,軟軟的,滑滑的。我的淚無聲的流了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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