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船票的故事 第十五章

作者 ︰ 白夢居士

火車快要到站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來電顯示是蘇亞男打來的。接通之後,蘇亞男問我到那兒了,說她在火車站等我。我听了就象一股電流通過全身樣,感覺全身酥軟了。我告訴她我馬上到站,隨著火車一聲長鳴,終于到了千年古城蘇州,剛下火車,就覺得有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裹卷著我。雖然我的眼神不大好,但我還是一眼就看見對面穿著紅色衣服的蘇亞男,她正四處張望尋找我的蹤跡。我一邊向她喊著,一邊向她跑了過去,這次來培訓我沒帶什麼行連,我最怕出門帶一大堆東西。蘇亞男依然是那樣的美麗,比在學校的時候多了點女人味,那是成熟的標志。蘇亞男見到我之後顯然很興奮,招呼我上車。一邊上車一邊對我說本來俞言慶也準備來的,但是臨時有事,走不開。我心想沒來才好呢,要不然這麼大的燈泡,讓我眼楮發花呢。我便笑著對蘇亞男說︰「亞男,我這次遠道而來,你怎麼接待我呀。」「先送你去報道,然後今天晚上你我還有俞言慶一起吃飯,重溫學校時的快樂時光。」「還有俞言慶呀。」「是呀,他早就想見你了,說要听听你吟詩呢,怎麼還喜歡讀詩嗎。」「很少了,喜歡詩的人都是生活在虛無中的人,在學校時現實感還不強,到了社會才知道詩人其實也是要吃飯的,不為五斗米折腰,也不是普通人就能做到的。」「哈哈,我們大詩人怎麼這麼多感慨,是不是在生活遇到挫折了嗎。」「呵呵,看見你了,想起學校的好處了呀。學校別的沒有什麼,但它至少提供一個做夢的場所。」「夢醒時分,就在半睡半夢之間,我們忘了還有明天。」蘇亞男輕輕哼起了一首歌。「沒想到,你的歌聲還是那樣迷人呀。」我突然想起學校時蘇亞男唱的濤聲依舊在,是呀,濤聲依舊在,張繼又去了那兒了呢。百年之後,我們又去了那兒呢。我一時有點痴了。「到了,杜會,是這兒嗎?」我從痴想中驚醒,伸出車窗一看賓館的名字,連忙說︰「是這。」趕緊下車,蘇亞男說在車上等我。賓館大廳有個報名處,排了幾張桌子,上面擺放著培訓資料,幾個工作人員正在幫斷斷續續來培訓的人辦手續。這次培訓為期三天,今天是第一天,我報好名,領了資料和房卡又回到蘇亞男的車上。在吃晚飯之前,蘇亞男帶我到蘇州古城兜了下風。蘇州真是個好地方,橋多,水多,美女多。我看的有點眼花繚亂了。晚飯是在一個當地有點名氣飯店吃的,蘇亞男說要我嘗嘗蘇州風味的小吃。飯店環境很雅致,我們來到定好的位置,俞言慶已經在那兒等候多時,他看見我來,迎了過來,大笑道︰「大詩人來了,今天我們一定要一醉方休呀。」俞言慶比以前胖了點,披頭士的裝扮已經沒了,說實話,以前看慣了他的披頭士的樣子,他現在的樣子如果在大街上遇到,恐怕要擦肩而過呢。想到這我哈哈一笑︰「怎麼,又要整我嗎。」「你這話說的,那時什麼時候的陳年往事了,還放在心上嗎,今天的主題是同學聚會呀。」「陳年往事,永遠也忘不了呀,古龍曾說過,過去的時光總是好時光呀。」「是呀,讓我們重溫過去的美好時光吧。」蘇亞男接口到。「那算不算我一個呢,我可是局外人喲。」一個江南女子特有的甜糯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循聲望去,在我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小巧伶瓏的江南美女。我正詫異呢,俞言慶接過來了說到︰「這是劉小晴,是我同事。」「劉曉慶?」我一听笑了,「哈哈,不是了,是大小的小,晴朗的晴。」俞言慶笑著解釋道,「大家坐呀,人齊了,服務員上菜。」俞言慶一邊說一邊招呼我們坐下,劉小晴和俞言慶坐一塊,我和蘇亞男坐一起。

在酒桌上,我問劉小晴是同事還是女朋友呢,俞言慶不好意思的只抓頭,劉小晴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蘇亞男在旁邊解釋到,是女朋友。我心中好象放下了什麼,很是輕松,心想,這就好,否則我又要提心吊膽了。我開玩笑說什麼時候請喝喜酒呀,俞言慶連連擺擺手說還早呢。這時,菜上來了,都是蘇州當地小吃,很多菜我都叫不出名字,但有道菜我還是認得的,就是松鼠桂魚,這是很有名一道菜。我們一邊喝著吃著聊著。說了很多的陳年往事,喝了很多的酒,我不覺得有點醉了。後來也不知怎麼回的賓館,第二天醒來,覺得有點頭疼,我平時不大喝酒,所以酒量一直不行。起來後便泡了杯茶喝,和我同宿舍的人,依然呼呼大睡著,我喝好了茶,便洗了個熱水澡。洗好之後,便躺在床上,回憶昨天的情景,我記得蘇亞男好象也喝了不少,俞言慶可能喝醉了,他一直大談他想當一名搖滾樂手的理想,沒想到卻只能在一個普通的事業單位虛度年華。我記得他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理想是青春的墳墓。」我回味著這句話,真是玄機無窮呀。很多人的理想隨著青春的流逝已經死去。

白天培訓,晚上蘇亞男、俞言慶還有劉小晴約了吃好飯一起去看電影,影片的名字就叫《泰坦尼克號》。是一部很有名的愛情片,也是一部充滿神秘的電影。泰坦尼克號是一個真實存在過的郵輪,在泰坦尼克號啟航之前,有很多人預感到郵輪會出事,所以沒有登上輪船,這不算什麼,因為有可能那些人做事後諸葛亮。令人神奇的是有個英國作家在離泰坦尼克號出事14年前寫了一本小說,小說中提到的船的名稱、航行路線,航行時間,出事地點,出事原因都驚人的相似,讓人不禁感嘆這世上可能真有上帝的存在。影片很好看,影片先是從沉船打撈開始,當撈到一副少女的畫像時,回憶就從這開始,那是一個驚天動地的愛情,當杰克把生的希望留給了羅絲,自己卻沉入了海底時,電影院里一片唏噱的聲音,我身邊的蘇亞男已成一淚人了。出了電影院,兩個女孩都沉默著,還沉浸在影片中,我們兩個大男人也不說話,各自摟著心愛的女孩默默的走著。我想我明天就要離開蘇州了,很想和蘇亞男單獨相處。于是我便靠近俞言慶,向他擠了擠眼楮。一開始他還不明白,後來他知道了,于是他便帶著劉小晴故意落在了後面。我帶著蘇亞男來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蘇亞男這時情緒也好了點,問俞言慶他們呢,我說你難道不想我們單獨相處會嗎,她羞澀的低下了頭。我摟著她,捧起她的臉,在路燈下,她異常的美麗,難怪古人說燈下看美女。我忍不住吻了她,她也熱烈的反應著。吻完後,她躲在我懷里,我也緊緊的抱著她。渀佛這個時刻已經永恆,一直到天老地荒,天地之間就剩下我們兩個人。第二天培訓結束後,我就離開了蘇州,蘇亞男、俞言慶來火車站送我,我告訴他們我會還來的。火車開了,離別之情真讓人惆悵呀。「多情自古傷離別,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我望著漸漸遠去的蘇亞男,心中浮出柳永的雨霖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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