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楊康重生到林府 第六十八章

作者 ︰ 綠茶嬤嬤

沒兩天,鳳姐倒真是在郊外租了一處農莊,收拾了兩日便住了過去,雖是農莊,其實倒也還好,房子破舊了些,好在寬敞,賈府人多,倒也住了下來。(思路客.)

哪里知道沒兩日便出了一件大事,寶玉丟了。

自從牢里出來,寶玉身邊的丫頭都沒了,王夫人又不在,平日只跟著賈母,偏賈母身子不爽,就沒關注,哪里知道等吃飯的時候人就不見了,找了半宿都不見人影,只听附近的農婦說是跟著一個和尚道士走了。

賈母听了這話,只說是被拍花子的給拐走了。

旁人只勸了兩句也不多說,這寶玉年紀也不小了,拍花子何苦拐他?

鳳姐這幾日忙著租地種莊家,對賈母也只應付兩句,哪里管她。

過了幾日除了賈母時時念叨,旁人都不說了,更有那趙姨娘嘀咕了幾句,「大家都在地里干活,偏他混吃等死,如今沒了還省的一碗飯。」這話自是又討來賈母的一頓訓斥,可是旁人倒是多看了趙姨娘一眼,並不幫賈母說話。

那賈母只氣得說不出話來,索性還有鴛鴦在旁說了兩句這才消停了。

卻說那薛家的薛蟠雖被流放三千里,可又是花了錢,只派人打點了下,如今只在家里玩樂。

薛家的薛蝌見此只覺荒唐,又見那夏金貴回來,只覺得這里再呆不下去,幸好寶琴出了嫁,自己也就直接告辭回了金陵。

那夏金桂原本沒有兄長,前兩年過繼了一個兒子,偏又是個只會玩樂的,只兩年便把夏家給敗了,如今又攛掇著夏金桂往娘家送錢。

偏薛蟠又渾,那金桂整日里讓人偷偷的往自家送東西,他還渾不知道,只和寶蟾在一起玩樂,薛姨媽說了兩句,反被薛蟠說鋪子都沒了,還要打理什麼給堵了回去。

涼風陣陣,又是一場雷雨,雨點子打在窗戶上啪啪做響。

黛玉吩咐人把放外邊的盆景搬進來,又讓香菱把屋外的鸚鵡架子拿進來,給它添了水,又教它念了首詩,這才躺下眯了會眼。

這剛听著外邊的雨聲有些睡意,前邊丫頭來說四皇子來了,黛玉听了說道︰「什麼事也嘰嘰喳喳的,照常便是」

那傳話的丫頭听了這話只說道︰「我見他面色不愉,這才特地來回小姐。」

黛玉扶了鬢邊的發絲,說道︰「你先去好生伺候著,等少爺回來再說.」

且說那劉四近日頗忙,白氏又有孕,大皇子還偏偏整日里在府里弄那些ど蛾子。

本以為只是胡鬧而已,哪里知道竟有人揭發他在府里行巫蠱之術。自大周建國以來,歷代皇帝皆對此深惡痛絕。

只是這事不知怎麼的,劉四就想到了北源身上,倒也不是別的,就是覺得他最近愈發安靜了。

在北源書房等了半響,才見北源回府,這北源一件劉四只笑著說道︰「怎麼過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早些回來。」

劉四見北源一身寶藍色的衣裳,腰間系著一條白玉腰帶,當真是長身玉立,翩翩風姿。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說道︰「我記著你今日早就走了,這才來你府里,卻不知你竟出去了。」

北源在一邊坐下,笑著說道︰「都是幾個同窗,聚一聚說些閑話。」

劉四听了這話,只冷哼一下,說︰「閑話!」轉而看向北源,又見他一派風流氣度,這心里的話想了想才說道︰「你今日可真是太清閑了,怎麼也很少出門了。」

北源只說道︰「賈府被抄,我們林府自然也得規矩些,讓人惦記上就不好了。」

劉四听了這話,只氣的站了起來,指著北源說道︰「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那賈府被抄你也有一份功勞在里。」

這話一出,北源只輕笑一聲,「大廈將傾,我不過是推了一把。我只不知道瑾瑜何事這般關系賈府了?」

劉四說道︰「我是為你著想,好歹你府里和賈府有些關系,今後你這事被人扯出來可如何是好。」

北源見他氣消,只拉著他坐下,說道︰「賈府這事,一是聖上的意思,二、這許多參本都是賈雨村和忠順王爺上的。我只不過是在一旁給他們遞了話本子而已,要不是瑾瑜你人脈廣,何以知道這內里的事,難道瑾瑜要把我這事宣揚出去。」

劉四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自是不會宣揚,只怕被人知道到底不好。」

北源說道︰「賈府那事我也不想多說,可是聖上打定主意要辦,我如果不表個態,怎麼過得了這關。」

劉四想著父皇生性多疑,北源這般如此也算是無奈之舉,只得罷了。只是令一件事又如何解釋。

窗外的雨停了,明月又端來一份糕點,只是普通的豆沙糕。

北源遞給劉四一塊,他並不接過,只說道︰「大皇子那事,和你有關麼!」

北源放下手里的糕點,笑著說道︰「你既然來問了我,想必已經有決定了。」

劉四嘆了一口氣說道︰「以後再做這事,事先跟我說一聲。」

北源笑了,說道︰「雨停了,我府里新進請了一個廚子,要不留下一起吃頓飯。」

劉四看了北源一會,說道︰「府里有事,下次再說吧!「如此便回去了。

屋外吹過一陣涼風,夾雜著幾絲雨滴,劉四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著北源站在門口看著,遂又說道︰」听說東門新開了一家酒樓,味道不錯,要不一起出去試試。」

北源半眯著眼楮看著他,听了這話想著拒絕,可嘴里卻說了聲︰「好啊!」

劉四笑著看著北源,卻不知邊上的芭蕉葉上的水流下來,把劉四半邊袖子都弄濕了。

北源連忙拉他進屋,又讓明月拿了幾件自己沒穿過的衣裳給他換。

劉四見那件月牙的太素,那件灰色的又太暗,只得挑了一件藍色的衣裳穿了,倒是正好。

從屏風後走出來,北源看了一眼竟笑了,拉著袖子說道︰「你怎麼選了這件,這是我練武的時候穿的,你快換了吧!」

劉四模了模領子,做工不錯,上面還繡了一圈藤蔓,倒是特別,嘴里說道︰「不換了,穿著挺好。」

北源見他執意如此,也不勉強只隨他去了。

兩人出門坐了馬車就去了那家酒樓,哪里知道早已人滿為患,倒是一樓大廳有幾個位置,只是劉四不喜這里人多,兩人只得出門走了幾步,不多久倒是到了那下三濫的地方。

北源挑了一下眉頭,看著劉四說道︰「自來京城這地方我還從沒來過,不過一起逛一逛。」

劉四轉身便說︰「沒什麼好逛的,快走吧!」

見劉四一臉勉強,北源執意如此,劉四也只得隨他,兩人只往那陰暗的飯館走去,選了一個人多的,小二見兩位穿著華麗的公子進來,有些呆了下,方帶著他們去了雅座。

說是雅座,其實不過是用屏風圍起來而已,外邊的聲音還是听的見,劉四看了一眼凳子索性還算干淨,剛坐下便見著那屏風上竟畫著活,當真是難以直視。

北源笑了一身,點了兩個菜,分別是醬牛肉和炖豆腐。點完了菜又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劉四倒了一杯茶,劉四嫌髒,踫都沒踫。

北源也不說話,等菜來了,方吃了幾口。那劉四見北源吃的香,倒也試了幾口,味道竟不錯,兩人又加了飯,倒是吃了一個滿飽。

等結賬出門,劉四笑著說道︰「沒成想這地方竟也有好吃的。」

北源說道︰「偶爾為之不錯,倘或天天過來你定是不喜。」

劉四听了這話,只不信︰「我府里的廚子都做不出這味道!」

北源只笑道︰「那醬牛肉在這鮮少有人點,老板又怕它壞了,所以放了很多大料,你向來吃的清淡,如今一吃這味道,如何不覺得好。」

劉四听了這話,方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總覺得有些渴。」

正好前邊不遠處有一戲院,兩人走了過去,找了一處畢竟處看了起來,因是小地方,周圍又都是滿身汗臭的莊家人,台上的戲子上半身穿著戲服,□竟穿著一條中褲,劉四指著那人笑道︰「連行頭都沒置辦齊全倒開始唱戲了!」

周圍有人听了,便回頭看了劉四一眼,劉四只裝作不知,過了一會,北源只見一年輕男子頻頻向這邊看來。

次數多了,北源見他看的竟是身邊的這位,便拉了拉劉四的袖子說那邊有人看你。

其實這人剛才劉四便見著了,不過是以前一起玩過的一位小倌,要是平時見了,打一聲招呼也使得,只是如今北源站在這里,劉四只得裝作不認識。

哪里知道那人竟頻頻向這邊望來,劉四只當不知道,這番模樣,北源心中只冷笑不說。

那年輕男子也倔強,竟越過眾人走了過來,對著劉四便說道︰「劉公子這是不記得我了!」

劉四見他這般,只滿臉通紅惱羞成怒的說道︰「你認錯人了吧!」

那男子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一開始你若是和我點下頭,我自不會這般,只是你既如此,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這話一出,劉四頓時火了,只指著他說道︰「哪里來的無賴,是想訛錢麼!」說著便拿出一錠銀子扔了過去。

那男子並不拿錢,只笑著說道︰」你就是這麼對待教你人事的人麼!「

劉四听了這話,是又羞又怒,只氣的臉色發白,說不出話來,北源見眾人都朝這邊看來。只得拉著他出了門,上了馬車便走。

這劉四一上馬車便說道︰」你別信他,我和他並不熟。「

北源冷笑道︰」平白無故的跟我辯白什麼,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劉四听了這話只覺得他在生氣,更是拉著北源的手說道︰」那時候我年少出宮玩樂,剛懂這事,便有些好奇,穿了侍衛的衣裳跟著幾個世家公子在外邊玩樂,恰好遇著他。「

北源見他說到這里便止住,那神色還頗為怪異,便說道︰」他是你的第一次!「

劉四嗯了一聲,北源倒是笑了,指著他說道︰」那你剛才也太薄情了些!「

劉四急了,說道︰」他又不知道我身份,只以為是個小侍衛,我當初也是花了銀子的,還要我如何!「

北源听了點頭道︰「放心,我會給你保密的。」

這話一出,劉四更急了,扯著嗓子就說道︰「我告訴你不是讓你保密的意思!」

北源手指指了一下車夫,劉四壓低聲音又說︰「我是解釋給你听,我和他不過是銀貨兩訖的關系。」

北源倒沒說什麼,只拿出車上褥子下的一本大學看了起來,只當沒听見劉四剛才那話。

劉四原本滿心的話此時都說不出口,又見北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心里便有些怒了,想著自己對他如何如何好,可是對方卻從來沒表過態,于是馬車內一人看書,一人只閉著眼楮不說話一片寂靜。

一會馬車到了林府,北源下了車,見劉四還在生氣,只拉著他下車。劉四本是騎馬過來,北源想著他心情不好,起碼怕出事,便有心讓人送他回去。

這才剛想開口,劉四便直接說道︰「我有話想問你.」劉四神情嚴肅,全不是以前那模樣。

北源見他正經起來,只怕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讓別人听去,傳了出去,實在不好,于是兩人便進了府,又讓下人都退了出去。

劉四坐在北源書房的榻上,把那心里藏了許久的話直接就問了出來︰「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麼?」

這話實在太過直白,也太過露骨,北源只沒想到他竟能這麼直接的說了出口,這咋听了便有些愕然,又見他神色認真,皺著眉頭,想著兩人相處這麼許久也算是難得。

北源坐在他對面,想了半刻,方說道︰「我先講一個故事給你听。」

劉四做了一個請講的動作,北源把矮幾上的棋子推到一旁,拿起邊上的壺倒了些水,喝了口,說道︰「有這麼一個少年,自小便受父母寵愛,又生的聰明伶俐,自以為是天之驕子。卻不知道有天他母親竟告訴他,父親不是父親是仇人,親身父親如今還在,只讓他跟著他回去,還要他殺了十八年養育自己的養父。這少年不依,竟被指認賊作父.」

北源說著便看著劉四,那劉四听了只笑著說道︰「上一代的恩怨和那少年有何關系!」

北源笑了,指著劉四說道︰「我只問你,換了你你當如何?」

劉四想了半刻,方說道︰「確實難辦!」說著看著北源,只說道︰「世間哪有這般湊巧的事,想必是戲台子上的戲本,何必當真!」

北源听了這話,只笑著說道︰「好一個戲本,可不就是戲本麼!」說著竟有些瘋癲之狀。

劉四原本滿心委屈,只想一問,卻見北源這般,只得安慰了許多,又見天色不早,只得回去了。

那北源見他一走,只嘆了一口氣,這事藏在心里太久,說出口倒好多了,只是下次他再來問這感情之事,又如何答應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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