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難舍的愛
日子過得真快，渀佛是在加速度。轉眼間，初春來臨。
這一日，雪花還在飄零，兩界山的風景如畫。
營帳內，聚著潛龍、神算子、魔靈兒三人。
「經過這段時間神魔兩軍不停的征戰，已經消耗了雙方的大量國力。」神算子說。
「兩軍對壘的結果是人族獲勝。我們在歷次兩軍戰爭中繳獲大量的裝甲輜重，也補充了大量的兵源。現在，我們的力量更強了。」潛龍說。
「可我們人族軍隊在索風和南輝眼里，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魔靈兒說道，「他們倆只顧相互廝殺，根本不顧及我們人族軍隊的存在。這也是好事，由于他們的輕視，我們人族軍隊日益壯大，而且根據地也在迅速擴張。就連沒有人氣的紡織村、鐵藝村和醫藥村都又重新凝聚起來，恢復了往日的民眾。」
……
人族營寨外，來了一位身著戎裝英俊少年。
「我來投軍，我要見你們的將軍潛龍。」說話的正是凌雲，她女扮男裝，那身戎裝凸顯出身強體壯，已不再像以前那樣柔弱，倒像是一位驍勇戰士。
「找我們將軍有什麼事？」守衛問道。
「你只管通報，就說紫雲閣有人求見。」凌雲說。
听到這話，守衛前去通報。
「報告將軍，營寨外來了個身穿戰袍的英俊少年求見。說是自己紫雲閣的人。」守衛報告說。
「紫雲閣的一位少年？那是我師傅紫衣真人的書童，我得去接應一下。」潛龍對神算子和魔靈兒說。
潛龍隨守衛一同來到了營寨門前。
看到來者，潛龍有些驚異，原來並不是師傅的書童，而是半年多不見的凌雲。
早春，兩界山前風景如畫，凌雲一身戎裝，如畫中美人。潛龍望見，她人也長得壯實了，士別三日真是應該刮目相看了。
潛龍和凌雲默默對望，就像在斷崖相會的那一刻，沒有寒喧，只有心照不宣。潛龍點了點頭，用眼神將凌雲引進營寨里的大帳內。
凌雲突然給潛龍來個驚異，潛龍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此刻，大帳內共有四個人，潛龍、凌雲、神算子和魔靈兒。就在潛龍和凌雲兩人對望無語時，神算子和魔靈兒看出了兩人的尷尬，借口有事，然後各自分別悄然離去。
出了營帳，神算子和魔靈兒正好遇見演練歸來的項武，魔靈兒趕緊攔住了項武。
「項將軍留步，帳內的小倆口在親熱。」魔靈兒說。
「什麼小倆口？」項武問。
「你听我慢慢給你說。」魔靈兒神秘地將項武拉到了一旁。
營帳內就剩下潛龍和凌雲兩人。
「你最近還好嗎？」潛龍關切地問。
「我很好。師傅也很好。你呢？」凌雲答道。
「戰事吃緊，軍中事務繁忙，所以一直沒有去看你。你在師傅那里過得習慣嗎？」潛龍又問。
「還好，很習慣，只是一直在想你。」凌雲回答著，白皙的臉上泛起一片紅雲。
凌雲微微低下了頭，她那兩只大眼楮向四處張望。帳內的爐火燒得正旺，臥榻的一旁，堆放著潛龍的戰甲。
帳內很是溫暖，甚至有些熱，凌雲的臉上滲出汗珠。
「把戰袍月兌下來吧。」潛龍說。
「你幫我一把。」凌雲抬起了胳膊，露出腋下系戰袍的繩索。
潛龍解開了凌雲戰袍一側的繩索，將凌雲的那身戎裝卸下了。
凌雲挽起自己的戰袍，將其堆放在了潛龍戰甲的旁邊。
月兌去戰袍，凌雲依然苗條的身材顯露出來，貼身的黑衣裝束，體現出成熟少女的俊美。
凌雲轉過身來，那雙明亮的大眼楮深情地望著潛龍。兩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了，凌雲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一把抱住了潛龍。
「潛龍哥哥，我真的好想你。」凌雲說。
「我也好想你。」潛龍也抱緊了凌雲。
兩人一起擁抱著，相互感受著對方的心跳，不作聲地擁抱著。好久好久才漸漸松開了彼此的臂膀。
「潛龍哥哥，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什麼時候能夠回來娶我過門。」凌雲問。
「再等一等。完成了師傅交待的使命，我就回來娶你。」潛龍說。
「你要保重自己，萬事要小心。我已經失去了所有親人，如果再沒有你，我就不活了。」凌雲說。
「你要保重自己，千萬不要想不開。」潛龍說，「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你可以看到開頭，但不一定能看到結尾。」
听到潛龍這話，凌雲先一怔，然後巧妙地說，「你說的是一種可能，有時也不盡然。事情總有好壞兩個方面。時機成熟了，機緣就能促成巧合。我相信，只要真心的等待，就會看到圓滿的結局。」
潛龍想了想凌雲的話，心中暗自道︰「看來，她變得比以前更聰明，思考問題更嚴謹了。」
潛龍很想對凌雲說，他不屬于這個世界，可又無法解釋。
與凌雲對望，那種可人的美貌讓人不得不動心。
如何應對凌雲的一片痴情，潛龍沉思了片刻。
潛龍對凌雲說︰「九天之上有玄天，玄天之上還有人。我就是來自玄天之上的人。如果能把你帶到玄天之上，你願與我一同前往？」
「如果愛能感動上天，我願上天賜我飛天的能力，與你同行。如果愛能將你挽留，我願與你常相廝守。如果愛到終結，我願守住最美好的那一刻記憶，將我對你的愛化作永恆。」凌雲說。
「我怕最後留給你的不是現在的我，而是一具不同于現在的軀殼。」潛龍說。
「只要是你，哪怕是傻子，呆子我也願意與你共渡一生一世。」凌雲說。
對于凌雲的話，潛龍沉思良久︰「曾經為了挽救凌雲的生命，自己許下諾言。曾經的諾言，也可能在不經意間改變。」
「‘只限鴛鴦不限仙’，說的就是目前自己的感受。不怪眼前的凌雲感情太豐富了，而怪自己有些事做得難免太無情了。」
潛龍不是不願接受凌雲的愛，而是因為兩人分屬于不同的兩個世界。
「今天在這里休息，明天一早就回師傅那里。一邊打仗，一邊照顧你，我會分心。」潛龍說。
「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我會一直默默支持你所做的一切。」凌雲說。
凌雲這句話不由讓潛龍感動︰「對于自己，凌雲給予了全身心的感情投入，並獻出了全部的愛。」
潛龍看到，凌雲已默默地坐在了臥榻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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