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不假思索︰「為什麼不呢?」白衣女訝然的看著韓越︰「你果然是他的後輩,你們莊里是不是都是這種脾氣?」
韓越看著白衣女︰「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小風兒打小就跟著我,剛剛你也看見了,他境界低微,卻能光憑意志跟著我來這里,再說了,我也只是個不知怎麼修煉的小人物而已,人好歹還能修煉到七階,我什麼都沒有,別人不嫌棄我就不錯啦!」
白衣女看著韓越︰「你越來越對我的胃口了!咳•••咳咳,那,開始吧?」
白衣女也不多說話,素手一揮一柄寒光四溢的短劍出現在她的左手,她將韓越的右手拽過,短劍一揮,鮮血緩緩流出,同時,她右手蘸了些韓越的鮮血,玉指在寒風的腦門處畫出一個晦澀難懂的陣法圖案,轉瞬間又消失不見,緩緩站起,渀佛用了很大的力氣,厲聲問道︰「韓越,你可願意與這只狼簽下本命契約,從此不離不棄,相互扶助?」
韓越心中大汗,這儀式怎麼跟前世俗世的婚禮一般,如此惡俗,雖覺惡俗,但韓越還是開口道︰「我願意!」而後白衣女又對寒風說了同樣的話,寒風看著韓越,居然人性化的點了點自己的狼頭,韓越大奇,這牲口居然能听懂人話,不是吧。隨機突然感覺腦袋劇烈疼痛起來,而寒風卻渀佛沒有任何事一般,還伸長脖子仔細的盯著滿地亂滾的韓越。
白衣女說道︰「普通契約咒痛苦多追加與玄獸身上,而此契約卻作用于主人的腦海,你要放送自己的意識海,以靈魂交融的方式與這頭蠢狼交談,便可化解疼痛。如果交談成功,那麼契約自成!」
韓越隱隱約約的听著白衣女話,勉強忍耐疼痛,沉入意識海,在意識海里他看見了一個另外的自己,韓越大驚,以為是這一世的靈魂蘇醒,沒想到對面的那個人開口了︰「啊嗚!啊嗚!」韓越差點笑出聲,怎奈自己實在是太過疼痛,只好忍笑又忍痛,對對面的那個自己問道︰「你是小風兒?」
對面的那個自己低著頭結巴了半天︰「是••••是的!」發音雖奇怪無比,但還能听得懂,此時韓越疼痛漸去,便離開意識海。看著對面那頭狼,怎麼看怎麼別扭,果然自己最後還是得跟畜生打交道不是,看樣子還得打一輩子。
白衣女子開口道︰「奇怪,你居然能如此快便熟悉意識海的進出,要知道我的主人那次可是疼了半日,你的過程連半個時辰都沒有。」
韓越嘿嘿一笑,自然不會多說什麼,有的時候解釋不如這嘿嘿一笑。
白衣女似乎也不願多想,說道︰「你在你自己的身上選一處地方,作為這蠢狼的棲息之所吧?以後你就是他的宿主,不大只需要巴掌大的一塊地方就可以了。」
韓越說︰「又要干什麼?」
白衣女微微一笑︰「不會很疼的,只需要紋身一下就好了。」
韓越淡淡的一笑︰「行吧那,就在我左臂上紋身吧!」
白衣女笑了笑,再次抓起韓越的右手,又是一劍,剛剛結痂的傷口再被劃開,疼得韓越直哆嗦,白衣女暴力的抓起寒風的前爪蘸了點韓越的鮮血,左手一揮,一道淡淡的光影包裹在寒風的爪子上,狠狠的印在韓越的左臂上。
韓越瘋了,鑽心般的疼痛直沖腦海,持續小半個時辰後,白衣女放開了這一狼一人,韓越已經昏了過去,左臂上清晰的可以看見一枚狼爪又好似梅花瓣一般的紋身已然形成。
狼崽子寒風警惕的盯著白衣女,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韓越的疼痛,口中低吼,似乎在警告白衣女子不要再對自己的主人不利,不知是境界的壓制還是感受到白衣女對韓越沒有敵意,寒風沒有做出攻擊行為。
不久,韓越清醒過來,頭一件事就是大吼︰「你丫不是說不疼嗎?疼死我了!」
白衣女只是笑卻不答話,玉指抬起,一只白玉戒指飛向韓越,白衣女道︰「這是藏戒,可以自由收納死物,溝通方式與你手臂上的紋身相同,你只需要以意識相通,就能夠自由收納召喚物品,這頭蠢狼也是,隨你收納召喚。咳!咳咳。
藏戒本是我主所有,我已經抹干淨里面的靈魂禁制,你只要用一滴鮮血就可以將其激活,並為你所用。藏戒里是我主所學的一些雜學,包括我剛剛所施展的契約咒。還有一些妖晶靈石,以及部分珍惜靈藥。
武器我就不給你了,過分依賴外物不是修道正途。小輩,你要給主人報仇!這只是我的願望,主人想必不會同意的。做不做也隨你,事到如今,我更希望你保護好你自己,唉,或許你又太多的地方跟主人是那麼的像。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你非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你會震懾天下。只是你要記住,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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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越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跪下,重重的咳了三個頭。韓越能明顯的感受到白衣女子正慢慢的變得虛弱。想必她最後的時光,是想自己和韓勝前輩呆著吧。韓越站起身,那白衣女子對自己笑了笑︰「去吧,讓世界看看來自曲明山的光芒,是多麼的耀眼。」說完,決絕的素手一揮,那氣泡裹著韓越與寒風,飛速的朝來的方向移動著。水中那道白光漸漸的暗去,韓越默然的看著那個方向,重重的嘆了口氣︰「尼瑪,好大一筆人情債啊!」
浮出水面的韓越,看著已然是深夜的周圍,白色的月亮散發出淡淡光華,心里一驚,這麼晚了,家里該急瘋了吧,趕緊爬上大青石草草的擦干自己和寒風身上的水,舀起青石上的衣服穿上,困難地抱起小狼崽子嘟囔了一句「越來越重了」,果斷的溝通紋身,收起小狼崽子,熟練的踩過幾塊石頭越到對岸,著急慌忙的奔著數里外的莊子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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