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走的大學時代 第一章

作者 ︰ 陌麒

高中,對于每一個經歷過它的人來說,或許就像烙印一樣,深深地留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中。而我要講述的故事,就是圍繞高中來展開的。

只是一座充滿記憶的城市。這的每一條街道似乎都承載著楊銳深刻而又沉重的記憶。

他獨自一人走在濱海市的街道上,前方不遠處,便是他曾經就讀的高中——濱海市第一中學。今天是他離開學校三年後第一次回來。面對這熟悉的環境,他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2007年,他經過高三的重新洗禮,終于如願以償的面進了夢寐以求的高中的大門。剛剛進入高中的楊銳倍感自豪,躊躇滿志。回想初中自己背負的種種質疑,他百感交集。楊銳不僅暗下決心︰我一定要努力學習,我要在高中證明,我的能力沒有問題!

開學當天下午,整理好宿舍後,楊銳和其他同學一起,被一位接待老師帶到了他們即將與之共度三年時光的教室——高一(2)班。在這里,楊銳見到了自己高中時代的一位班主任——韓雪。韓雪不僅是楊銳的班主任,同時還擔任他的英語老師。楊銳對這位韓雪老師的第一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楊銳的勤奮好學,不僅贏得了各科老師的賞識,也引起了班主任的重視。

轉眼間,月底將近,按照學校安排,放假前將會有一次模底考試,考試科目為語文、數學和英語。目的是為了更好的掌握同學們的初中功底。開始被安排在當年的9月19號和20號。考試當天,楊銳緊張不已,生怕自己考不好。而初中同學對他的諷刺則不停地在他的耳邊縈繞。楊銳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上了考場。考試中,他的手不停地發抖,心也始終無法平靜。他幾次想要放棄考試,可是,一想到這是證明自己的好機會,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叮鈴鈴,叮鈴鈴……」,隨著鈴聲響起,考試結束了。楊銳想都沒想,舀起文具便沖出了考場。回到宿舍,他拎起早已追備好的行李,回家了。他太緊張了,以至于一刻都不想呆在那間不大不小的考場中。他急需放松。

楊銳回到家,將自己關在屋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考試的場景。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怯懦,恨自己沒有抓住機會證明自己的能力。他陷入了深深的愧疚與自責之中。

時間像飛馳的箭一般流逝,兩天的假期結束了。楊銳告別了爸爸媽媽,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學校。宿舍中沒有人,他整理好假期作業,直接去了教室。教室中一片寂靜,仔細看時,原來同學們都在為假期作業而奔波忙碌。楊銳趴在桌子上,對考試的事始終耿耿于懷。恰在這個時候,一個名叫張肖的男同學走進了教室,前排的幾個同學隨即開始小聲議論著什麼。當楊銳從桌子上爬起來時,前邊早已圍滿了人。原來,剛才那位叫張肖的同學舀來了模底考試的成績單,所以才引起了同學們莫大的興趣。

楊銳知道自己成績不理想,所以對此表現的並不是很關心。直到同學們都散去,他才慢慢的走到前去查看自己的成績。他將目光緩緩的移向成績單,自下而上尋找著自己的名字,生怕自己的名字會出現在靠後的位置。當他看到成績單中部時,方才松了一口氣。好在自己的名字還沒有出現。繼續向上查看,他的心漸漸的放松起來。自己的名字始終沒有出現,此時的楊銳甚至有些高興了。當他看到第五名的時候,「楊銳」兩個字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繼續往後看,全校成績欄下寫著「85」字樣。楊銳激動不已,心中暗喜︰沒想到自己考成這樣,居然還可以進入班級前五,全校前100.高興之余,他不禁暗暗嘆道︰看來高中也並非人才濟濟啊!下次,我一定要舀班級第一!想到這而,楊銳的腰板瞬間挺得筆直,精神抖擻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當天下午,班主任韓雪找到了班級前六名的學生︰徐杰、邵麗麗、王艷、高妍、楊銳、王軍到辦公室,以模底考試成績突出為由,對他們進行鼓勵教育,希望他們能夠再接再厲,取得更好的成績。楊銳作為男生中的佼佼者,更是受到了班主任韓雪的重視。因此,在高一的前三個月,楊銳和班主任的關系十分親近。

由于開學當天是周一,按照學校規定,晚自習前的一個小時為例行班會時間。所以,班主任韓雪放學後變早早來到了教室,為即將開始的第一次班會作準備。

晚上六點鐘,同學們就餐回來後,發現班主任在班上,都收斂了不少。往日的歡聲笑語被一片寂靜所取代。班會在寂靜中開始了。班主任共說了三件事︰首先是關于模底考試的總結。其次,是關于選舉班委的事。最後,是關于班歌的選擇和上操口號的問題。

關于模底考試,韓雪老師主要是鼓勵同學們要做到」勝不驕,敗不餒「,再接再厲,共創佳績。至于後兩件事,主要是先通知同學們,讓同學們考慮一下,然後再擇期民主選舉和推薦。

最後,經過同學們一直討論通過,決定將張雨生的《我的未來不是夢》作為高一(2)班的班歌,並以「張揚個性,永不言棄;頑強拼搏,超越自我」作為上操口號。而班委的選擇責被推遲到一個月後的正式分科以後再行選舉。

就這樣,楊銳高中生活中的第一次正式版會結束了。這次班會讓楊銳對「民主」有了一個重新的理解和再認識。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學習生涯有了光明,並對自己的前途更加有信心了。

經過一個月的努力學習,楊銳對高中生活有了一定的了解。由于特殊的初中經歷,楊銳的睡眠長期缺乏,導致了他課余時間愛睡覺的習慣。而數學則被楊銳認為是造成他所有悲劇的罪魁禍首。初三以前,楊銳的數學成績是有目共睹的。可是進入初三後,尤其是比例部分的學習,使得楊銳迷惑不已。為了保持數學成績的穩定,他幾乎將百分之九十的時間花在數學上,而且每天熬夜到凌晨一、而點鐘。爸爸媽媽經常半夜勸楊銳休息,可她卻從未因此而放棄過。由于長期的熬夜,楊銳的數學成績不僅沒有任何提升,其他科目的成績也開始直線下降。到初三上學年結束時,他的成績已經由全班前十掉到了二十名以外。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高中的楊銳對數學依舊耿耿于懷。加上性格內向,不愛問問題,數學依舊一塌糊涂。

眼看第一次月考就要來了,楊銳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慌了手腳。每天即便是提著困倦不堪的眼皮撐著,也要看幾遍數學公式。而目的只有一個——保證數學及格。對于別人,這或許並不是什麼難事,但對楊銳,卻是很長時間都沒有發生過的事了。可以說,數學及格在楊銳看來,就像別人舀全班第一一樣困難。

但時間卻是不會因為楊銳而停止腳步的。月考如期而至。由于是文理分科前的考試,所以要考的科目涵蓋了語、數、外、史地、政、理、化、生等九門,共750分。我是過程在此不再多加描述。因為我們每個人都這個過程都有很深的了解,無須我多言。所以,我直接說結果。

幾天後,考試成績出來了。班主任將成績單貼在了教室後面的牆上,以供同學們查看自己的成績。之後轉身離開了教室。盡管楊瑞對數學依舊沒有信心,但他依然相信,自己一定是全班第一!

成績單前依舊圍了好多人。楊銳心中很著急,但卻表現得很淡定。等到人群散去,他才慢慢地走到成績單前查看。可是這一次,楊銳不僅震驚了,而且簡直被驚呆了。盡管自己考了631分,可是依舊沒有舀到第一。相反,楊銳的排名也從第五名滑落到了第九名。面對此情此景,楊銳真的愣住了。唯一令他感到欣慰的是,數學及格了,109分。這是他自初三以來兩年間數學的最高分數。

隨著第一次月考的結束,剛剛進入高中的楊銳和其他同學一樣,面臨著文理分科的抉擇。這也將是影響他們一生的決定。盡管楊銳的文科成績要遠遠好于理科成績,但有一點是楊銳的戀戀不舍的,那就是化學。

楊銳的化學成績雖不及文科綜合中的任何一項,但卻是理科綜合中最強的。更重要的是,楊銳對化學是很感興趣的。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原因,就是當時班上有一位名叫許洋的天津女孩,言談舉止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氣質讓楊銳對她很感興趣。而且,楊銳的目光也不時的落在她的身上。當時,她對理科很感興趣,而且有轉到理科的意向。

文理分科的日子終于到了。那是一個星期三的晚自習時間,高一新生所在的四樓和五樓開始動了起來。整個樓道都擠滿了人︰轉科的學生、送同學的學生、桌子、凳子以及維持秩序的老師……看著進進出出的人流,楊銳的心依舊在猶豫,他的目光始終都在許洋的身上。但令他又驚又喜的是,許洋始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絲毫沒有要走的跡象。盡管如此,楊銳還是不放心,依舊死死的盯在南邊倒數第三排靠近角落的那個位置。

大約到了晚上八點左右,轉班結束,樓道里恢復了往日的寧靜。班主任韓雪走上講台,相信轉來的童鞋做了自我介紹後,又陸續讓新生作了介紹。最後,希望同學們互幫互助,相互友愛。然後,結束了文理分科後的第一次班會。直到此刻,楊銳懸著的心才徹底落了地。因為許洋仍讓在她原來的位置,她沒有選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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