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走的大學時代 第五十章

作者 ︰ 陌麒

大約半個小時後,出租車穩穩地停靠在了嵩山路「新苑小區」門口。「謝謝您,師傅!再見!」楊銳面帶笑容的朝司機說完,帶著受到驚嚇的王芳走進了新苑小區。

「您好!麻煩問一下,有一個名叫王芳的住戶住在那棟樓啊?」楊銳問正在值班的保安。「你叫什麼名字?是他什麼人?」小區保安看著楊銳問。「我叫楊銳,是他高中的學生。」楊銳說。「學生呀。把身份證舀出來我核實一下。」保安說。楊銳將手伸進口袋,取出錢包,舀出了自己的身份證交到了值班保安的手中。保安仔細查看著身份證上的信息,並不時地用眼楮瞄著楊銳。「好了,進去吧!她住在a幢402。」「謝謝!」楊銳取回了自己的身份證,將王芳扶了進去。

來到a幢402的門前,楊銳舀過王芳手里的包,取出了鑰匙。進了屋子,楊銳將王芳扶到沙發上坐下,自己走到屋子里倒了杯水。「來,先喝杯水吧!」楊銳將水放到王芳的手中。看著王芳失魂落魄的樣子,楊銳心中更加矛盾了。

「芳芳,有了這次經歷以後,無論再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兒,都不要再一個人到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去了。尤其又是晚上,你一個女孩子太不安全了。我知道,今天下午我們相遇又令你想起了高中時我們在一起的那段快樂時光。可是,你要明白,那些已經成為了過去。我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我現在已經有了女朋友,我不想因為過去那些經歷兒傷害到你們其中的任何人。我知道,讓你放棄那段美好回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即便是這樣,你也應該學會去面對,去放棄。只有學會放棄,才有可能重新開始新的明天。就像當時我喜歡徐潔一樣,可最終又能怎麼樣呢?她還不是選擇了張肖嗎?我有什麼辦法?我只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嘗試著去忘掉她,重新開始新的愛情。」

「楊銳,我我曾經也嘗試過忘記你。可是,今天下午一看到你,我就那段美好的回憶就再次浮現在我的眼前,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我真的好懷念那段時光!」

「芳芳,我知道你忘不了那段回憶,但是,現實往往就是這麼殘酷,你越是忘不了,就越痛苦,到頭來受傷的還是你呀!」

「楊銳,難道你就對那段時光一點都不懷念嗎?」王芳的眼淚劃過潔白的臉頰,像一粒粒珠子掉在地上。楊銳看著痛苦的王芳,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楊銳沉默了很久,他覺得自己陷入了絕地。

「楊銳,我知道你和我一樣,忘不了那段時光。我們不要在分開了好不好?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我什麼都听你的,只要你不要在離開我!」王芳用近乎哀求的方式向楊銳請求道。

「王芳,你冷靜點。你不要這樣。接受現實吧!我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真的!一切都不可能了。王芳,我們必須要想清楚,我們當時的感情是愛還是相互的心理依靠?這個問題我曾經想了很久。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並不是愛。想想當時的背景,你就會發現,其實我們兩個之間只是在尋求一種心理上的‘相互依靠’而已。那時,我剛剛被拒絕不久。而你,又突然接手了我們文科(2)班這樣一個桀驁不馴的班級。在當時情況下,除了我,沒有人能夠理解你,輔助你的工作。所以,漸漸地,你覺得我是這個班上唯一懂你、肯幫助你的學生。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我們兩個的關系越來越好。而我,由于剛剛被徐潔拒絕的緣故,繼續轉移情感注意力來緩解受傷的程度,加上你對我的關心以及同學們之間的種種流言蜚語的推波助瀾,我也就漸漸地對你產生了好感。芳芳,你仔細想一想,這種感情難道真的是愛嗎?」

王芳听著楊銳的分析,感情漸漸平復了下來。很久,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他們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和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王芳突然對楊銳說︰「楊銳,今天謝謝你救了我!我沒事了。」「真的嗎?你確認自己沒事了嗎?」楊銳不安的問。王芳沖楊銳一笑,「其實,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就變得這個樣子了。好幾年都沒見你,也沒覺得這麼難受過。」「芳芳,忘掉那段記憶吧!盡快開始一段新的感情,讓自己沉浸在幸福之中,這樣,你很快就能忘掉過去了。」楊銳安慰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今天真是太麻煩你了!」王芳不好意思的說。

雖然王芳看上去已經沒事兒了,可是楊銳的心里還是有點兒不放心,他笑著說︰「芳芳,你看今天都這麼晚了,不如今天就讓我在這兒睡一會兒吧!現在是2點半,我5點再回去。怎麼樣?你不會介意吧?」王芳看了看表,確實,已經2點半多了。「真是的!都已經這麼晚了!都是我害的!」「別那麼說!幫助你是我應該做的!」楊銳笑著說。「那你就睡這間屋吧!」王芳指著一個房間說。「不用了!反正我就睡一會兒,在沙發上就行了。你快去睡吧!」說著,將王芳推進了她的臥室,並順手關上了房門。

楊銳獨自來到客廳的沙發上躺下。他真的已經累了!很快,沙發上的楊銳進入了夢鄉。他們到在一個美麗的夜晚,自己和王芳在學校的操場上手拉著手,一起散步,一起躺在足球場上數星星、看月亮,夢到他和王芳在操場一個美人的角落,楊銳的手攬著王芳的腰,他將王芳倚在牆角人情的親吻突然,一個嚴厲的生音打破了這美妙的感覺——年級組長!年級組長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楊銳听著年級組長那刺耳的奸笑,他們的心里充滿了恐懼和無比的惡心!突然,楊銳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他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睜開眼時,竟然看到年級組長那矮小而沉重的身體將王芳死死地擠在牆角處,正在用他那發著惡臭的嘴強迫性的親吻著王芳。王芳一邊掙扎著,一邊絕望的看著楊銳。楊銳想要去救她,可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絲毫。楊銳看著王芳被年級組長玷污,卻無能為力,只得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

客廳里,躺在沙發上的楊銳,眼角泛起的淚水已經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王芳將一條毛巾被蓋在楊銳的身上。正要起身回去,卻發現楊銳的眼中依然在流著淚水。王芳想要叫醒他,可想想楊銳今天忙碌的一天,又不忍心叫醒他。她用手輕輕拭去楊銳眼角的淚痕,轉身傷心地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楊銳看著夢中無助的王芳,又看到幾個中年男人繼年級組長之後,再次朝衣衫不整的王芳撲過去,不覺大叫起來︰「放開她!放開她!」正在這時,楊銳從夢中醒來,才知道原來自己剛才只是在做夢!楊銳用手擦去額頭的汗水和眼中的淚水。從沙發上做起來時,卻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條毛巾被。楊銳不覺大驚︰剛才說夢話的時候,王芳不會听到了吧?想到這兒,楊銳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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