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走的大學時代 第五十三章

作者 ︰ 陌麒

楊銳見劉婷婷話說了一半又咽了回去,心中就已經明白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但他並沒有急于揭穿。楊銳說︰「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但是,你必須保證,听完之後不能吃醋。「怎麼听你這話的意思,好像還有什麼‘風流韻事’似的?」「那倒沒有!只是有些事情可能會讓你產生誤會也說不定。」楊銳解釋說。「嗯,我知道了。答應你就是了。你快說吧!」劉婷婷催促道。

楊銳想了想,為難的說︰「那麼多人,先從誰開始呢?」劉婷婷想了想,說︰「就從最先開始來找你的那個女孩兒說起吧!」「最先來找我的是」楊銳想了一下,「哦,對了!第一個來找我的是徐潔!婷婷,我想徐潔就不用我再說什麼了吧?對于她,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你說過了。」「那不行!你當時只是說你對她用情有多深,你有多麼忘不了她等等。可是,你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我卻是一無所知的。我要知道!」劉婷婷堅持己見的說。

楊銳听了,知道多也躲不過,他嘆了口氣說︰「那好吧!我和徐潔第一次見面是在高中剛剛入學的時候」楊銳講述著他和徐潔的故事,似乎感覺到那些事就發生在昨天一樣。

那是一個晴朗的中午,雖然有風,但是對于8月中旬的北方來說,似乎除了增加人們身上的痛苦感之外,不會對人們產生任何想要的效果。楊銳和爸爸頂著一股股吹來的熱浪來到濱海一中高中報名咨詢處填寫入學通知單。「同學,你想報文科還是報理科?」一位看起來很年輕的女教師問。楊銳看了看爸爸,「楊銳,學理科吧!理科將來好找工作。」楊銳沒有說話,他低著頭,好像在認真思考什麼。過了一會兒,他舀起筆,果斷的在入學通知單上寫上了自己的選擇——「文科」。

楊銳和爸爸走出了咨詢處。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朝校門口走著。就在這個時候,一張紙突然飛到了楊銳的腳下。楊銳撿起那張紙看了看,竟然是一份錄取通知書。上面寫的是一個名叫「徐潔」的女孩子的名字。還沒等楊銳抬起頭,一個近乎美妙的女聲傳入了楊銳的耳中。「同學,你好!」楊銳抬起頭看著那女孩兒,一件紅色的t恤佩一條黑色的裙子,顯得格外美麗。楊銳看著那女孩兒竟然呆住了。

「同學,可以把你手中的那份通知書還給我嗎?」那女孩兒怯怯的問。楊銳的爸爸見兒子傻站在那兒,沒有一點反應,輕輕地拉了一下他的胳膊。楊銳打了個‘冷顫’,「什麼?你剛才說什麼?」楊銳紅著臉問。「同學,可以把你手中的那份通知書還給我嗎?」女孩兒將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哦,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楊銳急忙回答說,並將手中的通知書遞到了女孩兒的手中。「謝謝!」女孩微笑著向楊銳道了謝,轉身離開了。

楊銳看著女孩遠去的背影,傻傻的笑了。「行了,別看了,該走了!」听到爸爸的催促,楊銳才如夢初醒,跟著爸爸繼續往學校門口走去。

轉眼間到了開學的日子。楊銳和爸爸帶著行李拉到了濱海一中。幫助楊銳整理好宿舍後,楊銳的爸爸回家了。楊銳一個人開始了漫長的高中生活。

楊銳的第一次班會,班主任韓雪要求全班同學做自我介紹。就在這個時候,楊銳的眼中再一次出現了那個名叫「徐潔」的女孩兒。是她?真的是她?我沒有看錯吧?!怎麼會這麼巧?!楊銳心中正胡思亂想著。徐潔走到講台上,開始了她的自我介紹。「老師好!同學們好!我叫徐潔,很高興能和大家成為朋友。我來自濱海市豐寧縣」楊銳認真地听著徐潔所說的每一句話,他的心中充滿了興奮。

新的學期從入學後的第二天開始了。楊銳懷著「東山再起」的雄心壯志開始了自己新的學習征程。他不斷地告訴自己︰我要用新的輝煌去證明我的實力!

楊銳的學習很認真,很快,他的努力就收到了豐厚的回報。高一上學期期末總結開始了。由于楊銳幾次月考的優異成績,在最終的評比中,他獲得了當年的年度(上學期)一等獎學金。而楊銳也一時間成為了班上同學談論的焦點。

楊銳對此也感到非常的滿意。他認為自己已經達到了「證明自己」的既定目標。漸漸地,他開始松懈下來。楊銳開始不時地偷偷注釋徐潔,有的時候,楊銳甚至放棄听課,為的就是能夠多看徐潔一會兒。

而楊銳的成績也正在悄然的下滑。高一下學期,楊銳沒有再舀到學校的一等獎學金,而是僅僅舀到了一個三等獎學金。但這卻並沒有引起楊銳足夠的重視。他甚至認為,「勝敗乃兵家常事」,認為這是一種正常現象。

楊銳依舊按照他以往的標準我行我素。他喜歡看著徐潔,他覺得,無論花多少時間在徐潔身上都不為過。無論是上樓、下樓、吃飯、上課,甚至是上操,楊銳的眼楮都無時無刻不盯在徐潔的身上。那個時候的楊銳,幾乎已經到了著魔的地步。

高一的時光很快過去了。楊銳迎來了自己進入高中的第二年。高二,對于楊銳來說,是一段難忘的經歷。楊銳的成績開始明顯下滑,與此同時,楊銳對徐潔的感情也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盡管他知道這種行為已經危害到自己的血學業,但是,楊銳的思維已經無法左右自己的行動了。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楮去注意坐在前排的徐潔。然而這一切,坐在前排的徐潔卻一無所知。

或許,當徐潔拒絕楊銳表白的那一瞬間,她只知道那樣做會給楊銳帶來傷害,卻不知道楊銳為此究竟付出了怎樣的代價?那是楊銳用自己的前途和命運做的一場賭局。但是,楊銳並不知道,這場賭局將會給他的一生帶來怎樣的後果?

高中的第二年,如果用一個成語來形容楊銳的那個學年,我想「江河日下」再恰當不過了。楊銳也因為成績的急劇下滑和自己的力不從心而斗志銳減。楊銳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才能挽回自己已經失去的東西。漸漸地,楊銳開始將意識中的那個「徐潔」當做自己精神上的寄托。他開始給她寫一些類似情書而又不是情書的東西,可是寫好後,他又往往將這些東西夾在自己的本子里。就這樣,楊銳渾渾噩噩的度過了高中二年級。

步入高三,經過了又一個暑假的充分準備,楊銳又一次重整旗鼓,希望在高三一年中重塑高一時的輝煌,並且一舉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學。楊銳信心百倍的重新投入學習之中。

然而,此前的一切已經使他與其他同學產生了太大的差距。高三幾次月考下來,楊銳的成績一直起起伏伏,這讓楊銳倍感焦急。後來,班級重新調座位。不只是機緣巧合還是天意弄人,班主任居然將楊銳和徐潔安排到了一起。這讓長期處于困境中的楊銳感到既欣喜,又苦惱。和徐潔成為同桌這是楊銳長期以來的願望。然而,這個時候,對于楊銳來說,卻又是那麼不合時宜。從他們同桌的第一天起,楊銳就再一次陷入了重重矛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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