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劫錯花轎了 第九章 美人賦詩美人彈琴

作者 ︰ 心下雨

「呵呵呵呵。」

「娘子笑的可開心?」

歐陽淵伸出一只手,捋著他額前繚亂的發絲,被他一掌給拍掉了。

兩個大男人,這個動作,像什麼?不高興的繃著一張臉,怒視著歐陽淵,「開心,怎麼不開心,你不在,我肯定開心。」開心死了都!

「哦,這樣啊,那,娘子,我們去吃晚膳,可好?」

歐陽淵的「晚膳」兩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的,充分展示出了他此刻憤怒而不舍得發作的情緒,完完全全的體現在了那兩個字上面。

李城後退著步伐,指著他,吞吐吞吐的說著,「不,不要,我不要吃晚膳!」

又是一陣秋風飄過,吹在了李城那煞白的臉上,更加冰冷起來。

屋內的兩個人側著耳朵,趴在門上,仔細偷听著外面的動靜,在心里罵著怎麼還不走之類的。

「只是吃個晚膳而已,他怎麼這麼怕?怎麼跟上刑場似的?難不成大哥想毒死他?還不至于吧?這點小事……」

歐陽瑾听他說這話,心里有一絲不痛快,悄悄開了一個門縫,眼楮緊緊的盯著李城。

他,姿色還挺不錯的,難怪大哥看的這麼緊,一步都不讓他離開青淵小居。精致的五官,巴掌大的小臉,可愛極了,只是年齡小了點,要是再大一點,恐怕會長的有些男人氣勢了吧?現在這樣,也難怪會招人喜歡,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

男人都又保護欲,李城則想也不用想的,被當成了被保護的對象。

听了一下午的琴,竟沒有認真的看他的模樣,倒委屈了自己。

如此佳人,他也想擁有呢!

「二哥,你該不會也戀上那小子的模樣了吧?」

「滾。」

「二哥,我勸你不要再和大哥爭了,有什麼事情兄弟兩不能商量的?都是一家人,哪有那麼多的仇?還有,那小子的來歷有些奇怪,我還沒查到什麼底細呢!你可不能再鑽牛角尖了,你的身體重要。」

「廢話真多。」

歐陽軒只是一味的傻笑,他的二哥,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脾氣是暴躁了點,可相處下來,人還是很溫柔的,只是啊,唉,生了個殘缺的身子,一出生就跟豆芽菜似的,沒有幾兩肉,三天兩頭的躺床上,屋里什麼都不多,就那些瓶瓶罐罐的,可以塞滿一屋子。

他不能每時每刻看著他,唯有獻出自己心愛的保鏢,也就是夜兮,無微不至的照顧他了。

「二哥,你說,要是有一天,夜兮不喜歡我這個主子了,轉而喜歡你了,我該不該制個安樂死的藥給你?」

「好。」

「你什麼都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白白學了十幾年的醫術!」

……歐陽瑾懶得理他,繼續盯著外面的動靜。

歐陽軒見他如此不听勸,也嘆息一聲,看著門外。

門外的歐陽淵步步逼近著李城,早已退到了樹下。

雙腳直發顫,看著樹木,瞪著獅子般的歐陽淵,俗話說,輸人不輸陣,就死盯著你,看你能怎麼樣?

「娘子這般害怕吃晚膳?可是不餓了?」

「什麼晚膳不晚膳!分明就是被你當成晚膳吃了!我不要,才不要吃晚膳!」

「哦,這般不願嗎?」

歐陽淵伸手打在樹干上,落了漫天的梨花,就像,小時候看到的滿天繁星,似乎還帶著微笑,飄落著。

「城兒……」

伸出手掌,落在手心的梨花,李城忽然的就笑了,什麼煩心事都一並消除了,腦海里,只有美麗的梨花。

他喜歡梨花,喜歡梨花樹下的人彈琴,喜歡漫天飛舞的花瓣。

仿佛過了幾個春秋那麼久,再回神的時候,可憐的小嘴已經被歐陽淵氣憤的給堵住了。

「嗚嗚。」

光天化日的!有沒有搞錯?

「城兒,不要無視我。」

誰敢無視你啊?別說的這麼煽情,好不?又不是你的誰,最多,最多,只是個伴吧。

垂死掙扎變成了無限享受。

兩人肆意的站在梨花樹下,陶醉的親吻著對方,亂了各自的心房。

「大哥也真是的,這麼隨意,也不回屋去親!羨煞旁人也!我的夜兮去哪里了?」

歐陽瑾隨意的哦了一聲,沒再回應。

怎麼,心,又不痛快了呢?一抽一抽的,抽到了骨髓里。

疼,極度的疼,一種想死的疼,席卷全身。

「二哥,你怎麼了?別嚇我,我只是隨便問問的,二哥?」

歐陽軒見他捂著心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想去把他的脈搏,卻被他擋住了,佯裝笑意,「沒事,老毛病。」

「可是你的臉色……不要騙我,我可是大夫!」

「扶我回床吧。」

他不想看到他們,一刻,都不想再看到。

李城……

「二哥?可是心疾又犯了?還是那時落下的毛病?為什麼不讓我醫治?照這樣疼下去,你會死的。」

死?死了多好,什麼痛都沒有了,而且,而且還能再看到他。

「疼,才能證明我還活著。」

窗外的風肆無忌憚的吹著,這個秋天,風怎的,大了起來?越發不可收拾了。歐陽瑾半躺在床上,捂著心口,心事重重的望著窗外。

每個人都有故事,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一道傷疤,不管不問它,也就那麼回事,過一天算一天。一旦揭開,那深深的幾乎看不到痕跡的東西,就會如波濤洶涌般席卷而來。

心疾,很久沒有發作了。

是因為他嗎?

「二哥,外面不好看,看看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多好啊!」

這個窗戶為什麼正好可以看到梨花樹呢?歐陽軒走到窗戶口,伸手關了窗。

「看你和我照銅鏡,有什麼不一樣?」

歐陽軒傻笑著,「嘿嘿,我都給忘了,我們幾乎長的一模一樣。」

「哦。」

「二哥,外面風大,還是少去外面的好,有什麼吩咐夜兮一聲好了。」

「你不心疼了?」

歐陽軒正要說話,突然,房門開了,一個身影快速的站在了床邊,「兩位少主。」

「說誰誰到。好巧啊,夜兮,最近在哪里鬼混呢?怎麼拋棄了我二哥這麼久?是不是嫌給的銀兩少啊?」

歐陽瑾厲聲一下,歐陽軒閉了嘴,嘆息一聲,唉,二哥愛清淨,嫌他舌忝燥了。

「有事說。」

夜兮看了一眼歐陽軒,表情很淡定,「查不出來。」

「是嗎?」

「可能他真的只是一個紈褲子弟。」

「是吧。」

要是這樣,他也放心了。只是,他的行徑,太可疑了。

歐陽軒站在一旁,沉默起來。

幻鷹堡畢竟在江湖中處于一種神秘的狀態,許多人都曾想進入這里,刺探些眉目,也實屬正常。只是,近日,連朝廷的人都開始注意他們了,不得不防。

江湖和朝廷本沒有任何瓜葛。

這突然的想探听幻鷹堡的秘密,太不正常了。

唉,幻鷹堡其實就是個大家庭,沒有遍地的金銀珠寶,沒有滿屋子的美女美男,更沒有什麼失傳的武林秘籍,他們,進來這里,要干什麼呢?

無風不起浪。

只怕是幻鷹堡阻斷一些人的財路,報仇罷了。

「二哥,就算他身份特殊,哪又有什麼?幻鷹堡又沒有珍寶。」

歐陽瑾斜眼看了一下夜兮,「你沒告訴他?」

「沒時間。」

歐陽軒听他們眉目傳情的,心里大不舒服,指著夜兮道,「你沒時間還是我沒時間啊?和二哥什麼時候這麼默契了?害的我,害得我,都想哭了!」

「三少主事務繁忙,小的連個身影都夠不到。」

怎麼听,都像是一個妻子指責丈夫長年累月不回家的場面。

歐陽瑾听著,更加煩躁,揮揮手,「滾。」

「二哥讓你滾了,快點走!」

歐陽瑾扶額搖頭嘆息,「兩位,請滾。」

……

歐陽軒冷哼了一聲,大步跨出了屋子,看著身後跟出來的人,心情欠佳。

再看到梨花樹下,親密的兩人,大聲吼道,「大哥!該吃晚膳要回屋吃!別在這礙眼!」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萬瑾園。

身後的夜兮,只是微微的笑著,不說話,跟隨他離開了萬瑾園。

天漸漸黑了。

李城只穿著一件單衣,攏了攏自己的衣袍,有些發抖。

「城兒,讓我摟著,這樣便不會冷了。」

「滾開!誰冷了?我只是整理一下衣袍而已!」

「哦,這樣啊。」

既然摟,不行,那就直接用強的吧。

身體再次騰空起來,只是這次……

「歐陽淵你個混蛋!扛著人一點都不好玩,快點放我下來!」

「到床上自然放你下來。」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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