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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著呼吸器的唐術刑立即大口吸著氧氣,在意識到抓住自己的這個人在水中游得飛快的時候,他明白來的不是別人,肯定是姬軻峰,因為只有他這個植入體,在水中才會游得這麼快速,而且幾乎可以不使用氧氣。
姬軻峰游到沉船的底部,指著那里的一塊石頭,示意唐術刑抱緊,然後又讓他再多呼吸幾口,讓呼吸頻率和心率降下來之後,這才帶著氧氣瓶離開。
不多久,姬軻峰又將顧懷翼給拽了過來,等顧懷翼呼吸完畢之後,比劃著手勢問他︰從什麼地方進入?
顧懷翼指著沉船的一側,示意要從一旁慢慢浮上去,然後從沉船原本的排煙口朝著下面潛入。
又是一番折騰,姬軻峰分別帶著兩人進入了煙囪口內部,顧懷翼從那里撬開了外掛減壓艙的隔離窗之後,帶著兩人鑽了進去,隨後關閉好隔離窗,按下排水的按鈕。
幾分鐘之後,減壓艙的海水全部排干淨,唐術刑取下潛水鏡大口的呼吸著,看著姬軻峰問︰「你怎麼來了?你一直在跟蹤我們?」
姬軻峰不回答,只是將潛水手套和腳蹼取下來,同時問顧懷翼︰「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能進去的?而且還知道怎麼使用?」
「幾年前我來過。」顧懷翼將背包打開,唐術刑看向背包的時候,發現里面有兩個小型的口戴式氧氣瓶。他正要發怒的時候,忽然意識到顧懷翼早有準備,但在他們靠近沉船的時候,這小子發現了跟蹤的姬軻峰,為了避免突然遭遇的尷尬,他干脆沒有使用,逼著姬軻峰出來營救。
顧懷翼將龍麟刃遞給唐術刑,同時有意無意看了一眼姬軻峰,問︰「密使讓你來跟蹤我們吧?」
「對。」姬軻峰面無表情道,「他說。這是我的責任。我需要盯著你們。」
「听起來不像是在撒謊。」唐術刑故意嘲笑道。
姬軻峰沒打算再糾結這個話題,只是背上背包,抓起自己背包中那支krisssuperv沖鋒槍,慢慢擰上消聲器。檢查著武器裝備。
唐術刑看著姬軻峰的背包中。放著的幾乎都是高尖端武器裝備。點頭道︰「尚都下了血本呀,這些東西少說值幾十萬美金吧?」
姬軻峰還是沒搭話,只是將包中一支手槍和消音器遞給他。唐術刑擺手說不用,打開自己的背包,看到里面也放了不少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阿玥替他準備的,帶消聲器的mp7沖鋒槍等。
「我沒有區域圖,你們只能跟著我。」顧懷翼示意兩人蹲下來,「上次我來,只是找到了這個出入口,但並不知道沙姜王的準確位置,這里雖說是避難所,但實際上算是監獄,一座海底監獄,這座沉船是為了修建‘最後的王宮’故意鑿沉的,而且是艘新船,美國人造的,美國政府也算是股東之一。」
唐術刑抬眼看著他們身處的外掛減壓艙道︰「也就是說,這里還關著一些不能殺,但又不能放的犯人,對吧?」
「差不多。」顧懷翼抬手看表,「再過十五分鐘,就到他們開飯的時間,有一部分人會提前十分鐘吃飯,然後替換該去吃飯的守衛,但他們換崗有五分鐘的空白時間,我們趁這個時間離開。」
顧懷翼說完又掏出準備好的海綿和毛巾︰「擦干淨身上的水,免得水滴落在地上留下痕跡。」
三人互相擦著身上的水漬,檢查武器裝備,又測試了通話效果之後,等時間一到,听著走廊外緩慢的腳步聲遠去之後,立即打開艙門,從其中離開。
走廊中放著泰國的國歌,雖然歌聲可以掩飾他們的動靜,但同樣也使得他們無法準確地判斷出前面拐角處有沒有走來的守衛,只能步步為營,呈一線戰斗隊形緊貼走廊一側前進。
三人緩慢前進的同時,沉船上層,原游輪頂級餐廳內。
這個能容納百人的大餐廳內中間就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滿了各式佳肴,周圍擺了六張椅子。
雖然吃飯的人還未入席,但王室護衛已經提前進入檢查房間內的各個角落。雖說這個餐廳內二十四小時都有荷槍實彈的士兵把守著,但王室成員依然擔心這些士兵會被人收買,安裝竊听裝置等等,所以在入席前,會由王室護衛再進行一次詳細檢查,同時對菜肴進行試毒。
餐廳四周原本的艙口都在建造時加裝了水下防壓玻璃,平日時間內都是打開的,但吃飯時便會將周圍的防彈鋼板全部下落,以防止有刺客從海底進行刺殺,雖說在水下只能用魚雷或者高爆**可以辦到,但依然不得不防。
王室護衛檢查完畢之後,三人一組分散在三張桌子的各個角落,在他們之外便是緊貼牆壁形成第二道警戒線的王室部隊士兵,而在餐廳外除了王室部隊士兵之外,剩下的便是鄭國淵身邊的親衛隊組成的第三道警戒線。
鈴響之後,國王和王後帶著他們唯一的王子步入宴會廳,緊跟其後的是鄭國淵與鄭千嵐兩人,等王室成員三人入席之後,鄭國淵才與女兒鄭千嵐坐下,王室護衛在充當服務員,替入席各位準備了刀叉筷子餐布等用具之後,整齊轉身面朝第二道防線的王室部隊士兵。
「這算是家宴,別客氣。」國王開口了,舉起手中的酒杯,酒杯中裝的是王室自己釀造的酒,整個過程都嚴密監控,裝瓶之後立即封裝進恆溫箱之中,然後運送到這里來,幾乎沒有任何可以下毒的可能性。
鄭國淵表示感謝,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吃著自己的盤中菜,並不多話。雖說在這里,國王是主,他是客,但按照實際掌握的兵力人數來講,他才算是這里的絕對權威,可他必須隨時保持尊敬,畢竟泰國上下的民眾愛戴的是國王,並不是他這個一心想洗底成為好人的毒梟軍閥。
坐在對面的鄭千嵐雖然沒有平時那麼豪爽,吃飯喝酒都顯得十分斯文,甚至可以說是淑女,但她依然身著軍服,而且是泰軍的軍服。因為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國王剛剛冊封鄭千嵐成為王室警戒部隊的司令官,統領其手下原先的部隊——實際上王室貼身的保鏢護衛和近衛部隊,並沒有什麼警戒部隊,這只是個空頭餃,無非是為了給鄭家軍來護駕增加個理由,讓他們從非法成為合法。
「父親,我們什麼時候回曼谷?」只有十四歲的王子忽然低聲問,這句話一出,其他在座的四人都為之一愣,但王後臉上的表情明顯早有準備,國王當時便明白,兒子的這番話是他母親教的,也是想利用孩子的口來試探下。
「還不知道,等事態平息之後我們便可以返回曼谷了。」國王笑笑道,「我相信,事態很快就會平息的,對吧,鄭將軍。」
國王將難題拋給了鄭國淵,鄭國淵則放下筷子,畢恭畢敬站起來,朝著國王微微鞠躬後,又朝著王子道︰「殿下,我個人認為您應該從現在開始學會如何保護自己,隨後學習如何擊敗國家的敵人,然後才是如何治理國家。」
鄭國淵話中有話,但又模稜兩可,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其實話中已經說明白了,事情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所以王子必須要早點懂事。
「將軍說得是呀。」王後立即打了圓場,並且示意王子安靜的用餐,這個試探算是結束了,她心中也明白了,從鄭家人的舉動可以看出,他們並沒有任何要傷害王室的念頭,可能僅僅只是利用,利用王室洗清自己的身份。
但是,在大多數時候,利用本身就是一種傷害。
國王吃了幾口,忽然胃口全無,端起酒杯道︰「美國政府方面,一直在向我們施壓,希望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釋放在這里關押著的重要人物,我不太明白他們的意思,王室原本就不想釋放他們,四年前開始,因為其他大國的舉動,我們也被迫收押了大部分所指的異術……異術者。」
國王的話中用了「大國」和「異術者」這兩個詞語,這說明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也明白某些事情的起因是什麼。
「某些東西用得好是藥,用不好就是毒,不過‘是藥三分毒’這個道理陛下也應該知道。」鄭國淵慢慢道,「異術者也同樣,能為我所用,那就是藥,反之,便是毒。」
「鄭將軍的意思是……」國王下意識抓起了餐刀,將盤中一只龍蝦的外殼慢慢割開,並不說話。
鄭國淵看著國王手中的餐刀和被切開的龍蝦,與自己女兒鄭千嵐一起默默點頭,隨後鄭國淵又道︰「那是萬不得已才用的法子,只要事態不再擴大,美國人不再施壓,那就繼續關下去。」
國王放下餐刀,看著被切開殼的龍蝦,喃喃道︰「沙姜王當年的預言,現在幾乎是應驗一半了吧?」
國王說完看著鄭國淵,但那對父女完全當沒有听到一樣,只是埋頭吃著自己的東西。
王後此時也放下刀叉,端起湯慢慢喝著,同時小心翼翼看著自己的丈夫,希望他不要再說那樣沮喪的話,因為在這里,除了鄭國淵父女之外,還有保鏢護衛和親衛隊的士兵。
全國上下一片混亂,再也不能有什麼其他的東西打擊身邊對自己絕對忠心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