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熙的體力一向驚人,當然和他平時多有健身和運動有關,不過一個二十多還不到三十歲的男子,精神力好,也不是什麼奇怪事。
不過這次因為情況特殊,又加上夏小白實在是緊張地不行,恨不得將自己縮成個圓點,最後消失就好,望著這樣的夏小白,顧景熙實在是不忍心再折騰她。
破天荒的,顧少爺這次竟然在一次之後,便不再有任何動作,而是抱著早已經累到不行的夏小白,側身躺在床上。
兩人的呼吸仍舊顯得急促,兩具滾燙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流出來的汗,讓兩人都渾身粘膩的很,不過在夏小白的家里,條件不允許他們兩半夜三更的跑出去洗澡。
躺了一會之後,顧景熙便光著膀子起身,首先初略的為自己擦了遍身體,然後俯身湊到夏小白面前,低頭輕輕吻了吻她香汗津津的額際。
啞著嗓子在她耳邊輕柔的細語︰「我幫你擦拭一下吧,這樣躺著不舒服」
夏小白身體瞬間僵硬,剛運動完的身體十分敏感,臉紅得像燒得通紅的烙鐵一般滾燙,將頭縮進了被子里。
面對如此別扭而害羞的夏小白,顧景熙啞然失笑,但還是輕手輕腳的掀開了被子,為她善後。
望著滿地丟得到處都是的衣服,看著這一床的凌亂,腦海里閃現的自然是剛才那令人熱血沸騰、欲罷不能的一幕,再回頭看著躲在被子里不敢見人的夏小白,顧景熙發覺自己那本就沒怎麼消停的身體,再次有了反應。
說實在的,剛才他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夏小白在這種高度緊張的情況下,似乎比平時要來得興奮許多,而且剛才雖然一直是他主動,但是夏小白也主動配合了他不少動作。
手指撫過被咬了的一圈牙印,此刻還有些隱隱作痛的肩膀處,唇邊溢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原來小白兔在逼急了的時候,也是會咬人的這句話,並非是空穴來風啊,看來以後要時常刺激一下他的小白兔,讓她偶爾也化身為一頭瘋狂的狼!
以後?他們還會有以後麼?會有吧,會的,只要他願意,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
重新躺回床上,拉了被子躺到夏小白旁邊,當他的身體挨著她時,還感受到她本能有些躲避的動作,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可是他根本不等那身體挪開,霸道的長臂一揮,將她柔弱嬌小的身軀,整個摟進了他的懷里。
「睡覺!」顧少爺下達了簡短卻干脆的命令。
這種口氣意思很簡單,如果不听話,後果很嚴重!
原本就極累,當身體漸漸放松了,困意便席卷而來,不消多時便沉沉睡了過去。
听著耳畔均勻的呼吸聲,懷抱著溫香軟玉,這要是在從前,也不是不可以保持冷靜,可不知道為什麼一面對夏小白,從前的那些冷靜自持統統都起不了任何作用,讓他一瞬間從一座活冰山,變作了一座活火山。
而夏小白就像那種吃著上癮的毒藥,越吃就越戒不掉。
跟吸食鴉片似的,讓人欲罷不能,瞬間喚醒人類最原始的本能與欲i望!
顧景熙暗自咬牙切齒,在心里暗罵自己︰我草!顧景熙你這是吃了春i藥麼,要不要每時每刻的這麼發i情啊!
在自我催眠,與自我降服中掙扎了一夜,到了東方泛了魚肚白時,終于是扛不住睡意陣陣襲來,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了。
顧景熙睜開眼楮的剎那,一張放大數倍,化著精致妝容,但是仍然顯得有些滄桑的臉,出現在他眼前,他頓時嚇得一個激靈,臉色都變了。
做惡夢了?還夢見女鬼索命?
文翠英一愣,接而笑嘻嘻的拍了顧景熙的肩膀一下。
「哎喲!顧女婿你這是還沒有睡醒麼?昨晚上是不是太累了呀!」說著沖著顧景熙曖昧一笑,一陣擠眉弄眼,那表情真心挺猥瑣!
要說剛才還不大清醒,處于夢游狀態,那麼此刻又是拍,又是說的,還不醒那就真有問題了。
暗自壓下心中的那些小情緒,顧景熙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呵呵阿姨,你可真早!」
「哎喲不早了不早了,都快八點了,你們還要上班吧,要起來了,小白都已經洗漱完畢了呢,我看你這麼半天都沒有動靜,就過來看看。你睡得可真香甜啊,我都不忍心叫你起床,正好你自己醒了!」
文翠英做出一副嬌羞狀,可照現在這副場景,她這副嬌羞狀,實在有些勉強。
如果真正害羞的女人,誰會像她這樣直接闖進一個成年男子的房間,還這麼大喇喇的站床邊跟人聊天啊!
眼鏡快速掃了一眼顧景熙,發覺他現在正光著膀子,文翠英到底也不過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面對這樣年輕健碩的男子,還是有些害羞的,老臉終于紅了。
「我去準備早飯,你趕緊起來吧,你的衣服我連夜幫你洗好了,現在也干了,放你床頭,你穿好了衣服就出來洗漱吃早飯吧!」
顧景熙嘴角抽搐,低頭掃了一眼床頭折疊得整整齊齊,洗得干干淨淨的衣服,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還有那種洗衣液清爽的香味,聞著也挺舒服。
這就是平凡人的生活?感覺還挺不錯
顧少爺穿戴完畢,走出房間,夏小白已經坐在餐桌前,夏天鴻正坐在那看報紙,看到顧景熙抬頭笑了笑。
「起床了啊!」
夏天鴻笑意盈盈的,可顧景熙總覺得老狐狸這笑容里摻雜了太多的意義,昨晚雖然他們很小心翼翼的,但是同樣作為過來人的夏天鴻來說,自然什麼都瞞不住他,**,寡男寡女,又是熱戀中,誰相信你們什麼都沒做,又不是六根清淨的和尚!
看著挺平靜的笑容,卻剎那間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顧景熙暗自打了個寒顫,但仍舊不動聲色的微笑點頭。
「睡得有些過了
夏天鴻將報紙折好,放到一邊,狀似隨意的開口。
「昨晚沒睡好吧」
夏小白低著頭正喝粥,听她爸這句話,頓時臉都紅透了。
頭都埋到了碗里,恨不得將整張臉直接埋入碗里就好,夏天鴻眼角余光掃了夏小白一眼,心思著這女兒臉皮怎麼就這麼薄,還真像她去世的媽。
想起去世的妻子,心中不免莞爾,又有些想念。
顧景熙面不改色,但心里卻在暗罵這老狐狸果然不是個善茬,他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直接走到夏小白旁邊坐下來。
「哎也許是你還不太習慣咱們這種艱苦樸素的生活,睡慣了柔軟的大床,自然不習慣硬板床鋪,實在是對不住了」
過了許久,夏天鴻才將余下的話給說出來,而早已經在心里心虛了半天,想了許多少兒不宜畫面半天的夏小白陡然听到她爸爸這樣一番純潔到比冬天的雪還要潔白的話來時,終于忍耐到了極限,被嗆到了。
「咳咳」夏小白彎著腰,捂著嘴,咳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面紅耳赤。
顧景熙就在夏小白身邊,很自然的伸手,在她背上輕輕拍了兩下,幫她順氣,夏天鴻忍不住在一旁責備。
「怎麼了?喝個粥也能嗆到你,都這麼大孩子了,你還真是」
顧景熙在心里冷哼,她會嗆到還不是因為你,這老狐狸還真是會裝,比起那個後媽,老狐狸更要讓顧景熙覺得討厭。
表面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內心卻十分陰暗、月復黑到爆,果然有些東西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只會長年累月的變本加厲,最終化作妖魔鬼怪!
文翠英從廁所出來,自從顧景熙到了之後,對夏小白的態度那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現在也裝模作樣的跑過來關心夏小白,又是遞茶,又是遞紙巾。
「這孩子,太高興了吧,好端端的,怎麼會嗆到,來來喝口茶漱下口,再擦擦!」
轉而向顧景熙︰「顧女婿,熱水我已經幫你放好了,毛巾牙刷都是新買的,你去洗漱吧,讓你看笑話了!」
顧景熙點頭微笑︰「謝謝阿姨!」
顧景熙溫柔似水笑得燦燦時,那是魅力可是無人能及,秒殺一切老中青女人的,文翠英自然也扛不住,紅著老臉連忙擺手。
「嗨!客氣什麼,都快是一家人了
顧景熙倒不再客氣,往廁所走去,夏小白趁著顧景熙不在,拉著文翠英小聲道︰
「小媽你就別添亂了,什麼女婿呀,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文翠英回頭掃了一眼廁所的門,湊到夏小白耳邊,也壓低了嗓門。
「所以我才給你們制造各種機會啊,你這丫頭,就是實心木頭,腦袋里裝一頭的碳,像顧景熙那樣的鑽石王老五,那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人家好不容易對你這種平凡人家的丫頭有興趣,你就該謝天謝地,主動努力順桿往上爬,咱們家能否月兌貧致富,你的兩位弟妹將來能不能混得出人頭地,可都是要靠這位大少爺提拔著一點,你知道麼!說你這丫頭笨,還真是挺笨!」
文翠英恨鐵不成鋼,伸手在夏小白腦袋上重重的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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