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一下.她去和誰喝酒.什麼時候喝.似乎和眼前的男人沒什麼關系吧.更何況.她和他的七日之約.早已經到期了.如此一想.她膽子便大了起來.抬頭挺胸.據理力爭.
「我和你的七日之約.早已經到期了.現在我是自由身了.我喜歡干嘛.那是我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系.你現在為什麼還要一直管著我.纏著我不放.」
「自由身.我看你是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吧.你也知道你和我有七日之約.可是這些日子.你都干嘛去了.拿了我的錢.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你似乎早就忘了.自己是屬于誰的吧.我沒有說到期之前.你單方面的毀約.你可知道.這是要付違約金的.」
什麼.還有這麼一說法.怎麼都沒有听說過.
「那要付多少.」月兌口而出就問了出來.可問出來之後.她就後悔了.現在她一窮二白的.哪里還有那多余的錢.付那什麼勞什子的違約金.
他勾唇.令夏小白渾身打了個冷顫.只見那張嘴一張一合間.吐出來一句令夏小白足以吐血身亡的話來.
「無價.只能用你的身體還了.」她看到了那張原本冰封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淺笑.相當的刺眼.
她暗襯顧景熙這話中之意.一時半會的.有些回不過神來.
怔怔的盯著顧景熙.試探性的開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景熙慢慢靠近她.雙手放在她的身側.像一頭猛虎般.壓在她身上.目光凌厲的逼視著她.
而她就像一只被野獸守得死死的小白兔.在這種強大的敵人面前.她除了等死.甚至連最後的掙扎.都顯得多余.
「意思就是.是你先破壞的游戲規則.所以就由你來承擔一切責任.你得感謝我.沒有提出更過分的要求.或是故意的刁難你.要你賠償我違約金.當然.我也知道.以你現在的條件.根本就拿不出來我要的數目.就算零頭.你也沒有.」
那種被人看扁、看透的心情.讓夏小白此刻十分不爽.卻無力回駁.因為他說的句句屬實.別說拿不出所謂的違約金.就算是個零頭.她也確實沒有.
她不傻.也不笨.她是女人.而且是風華正茂的女人.而他是男人.也同樣的年輕氣盛.
她沒錢.他卻有的是錢.他的話都說得這麼直白了.他需要的不過是她那一具可以供他肆意玩弄與發泄的年輕身體而已.
如果說心里沒有怒火.那肯定是假的.但是現在向他發火.吃虧的無疑是她自己.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斷然是不能做的.
「這一次是多久.」
「什麼多久.」這次換顧景熙有些納悶.月兌口反問而出.
現在已經模清了狀況.夏小白也沒有像剛才那樣不知所措了.即便此刻被他圈在身下.像任他宰割的小白兔.她也鎮定自若.
因為她知道.就算奮力的反抗.或是嚇得瑟瑟發抖.不知所措.那樣只會更激起他的變態心理.只會更讓她難過而已.
「上次是讓我陪你七天.那麼這次呢.同樣也是七天.還是多久.」
原來.這個女人.問的時間.卻是這個意思.
看著躺在沙發上.不再害怕.不再瑟瑟發抖.倒顯得一臉平靜.鎮定自若的女人.他突然很是惱火.
好像這事兒.就是他求著她去做的.她也不想想.他顧景熙在h市有多少女人撞破了頭皮.都想要往他懷里湊.想方設法的都想爬上他的床.即便當不了這顧家少女乃女乃.做個情人也夠她們樂得找不著東南西北.
可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卻用這樣一種十分不情願的態度.對待他.當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不成.
他按壓下即將噴薄而出的滿腔怒火.咬牙切齒的開口.
「怎麼.讓你留在我身邊.反倒是委屈你了.」
她不說話.只是用那雙大大的眼楮.固執的看著他.她這種無聲的反抗.自然更激起他內心里狂熱燃燒而起的怒火.
抬手緊握住她的下巴.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的鉗制住.將她的臉抬高.
「你這個女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下顎的刺痛.讓她不由自主的皺眉.卻仍舊不屈服.死咬著牙關就是不開口求饒.
只是用她的雙眼.用那種不屈服的目光.狠瞪著.眼前這如撒旦一般凶狠嗜血的男子.
惹怒他.他也是極盡所能的折磨她.挖苦她.順從他.他同樣也不會讓她好過.在他這里.反正無論她如何去做.他都不會滿意.都會要找茬.
只因為.他是花了大價錢買下她的金主.而她是他可以隨意玩弄.直到滿意為止的發泄工具而已.情人.那都是太看得起她的一種稱呼而已.在他眼里.他何嘗將她當成是人看待過.更別提是女人了.
這些日子.他會突然變得好心腸.給她準備那麼多.又是吃的.又是藥.不過是想要她快快好起來.以迎接他新一輪的折磨而已.
看著她那一雙不屈服的雙眼.固執的瞪著他.他內里的火苗.蹭蹭涌了上來.手指上不由更加用力.卻勾唇笑得邪佞.
「這一次.沒有固定的時間.一直到我滿意為止.等到哪天我不需要你了.或者終于發現.你可以功成身退了.那麼你就可以滾出我的世界了.听懂了麼.」
他是惡魔.而且是那種最為殘酷、嗜血的惡魔.他的臉上每每只要露出那種看著挺無害.卻實則會散發出嗜血光芒的笑容時.那就表示.接下來.會從他那一張薄薄的唇里.吐出令人心驚膽顫的話來.
這一次.他要將她拴在身邊不知道多久.也就是說.不知道要折磨她多久.他嘴中所謂的不需要.也許就是將她折磨的體無完膚.生不如死.或是只剩下一口氣.奄奄一息的時候
他真的不是人.
「嘖嘖既然是小白兔.就該做出小白兔該有的溫順模樣來.不要像一只炸毛的野雞.你這樣不但不會令人覺得你還有那麼一點點骨氣.相反只會讓人覺得不听話.欠收拾.還有你別忘了.野雞再怎麼厲害.它也只是一只野雞.不會有哪一天變成浴火重生的鳳凰的」
那墨黑深邃的眸子.漸漸的眯成了一條線.俊逸逼人的臉.也慢慢的向她靠近.她像奔赴刑場的死刑犯.冒著必死之心.將雙眼閉上.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她除了順從的接受.再不能做其它.
可惜她閉眼等了半天.那兩瓣薄涼冰冷的唇.卻遲遲沒有落下來.只等來了一聲諷刺的冷笑.
「怎麼.你就那麼迫切的希望.我吻你.」
帶著不屑的嗓音.滿滿的譏諷之意.在頭頂響起.她霍然將眼睜開.看到的是顧景熙一臉嫌棄的模樣.
松開鉗制住她下巴的手.滿眼的鄙夷.好像她是什麼帶著傳染病毒的東西一般.迫不及待的一把扔開.
「我可沒你想像的那麼饑不擇食.我也是會選人的.像你這樣不知道在哪喝的酩酊大醉的女人.就算月兌光了.我也不會動一絲一毫的邪念.我今天過來.是為了通知你.從今天開始.你夏小白.無論身心.都屬于我.在我宣布結束前.身心都只能裝著我.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你都得時刻的保持距離.我的話已經說得夠清楚明白了吧.」
說罷.他站起來.蹙眉盯著她.口氣略顯不悅.
「大白天喝得滿身酒氣.像什麼樣子.趕緊去將這滿身的酒氣洗干淨.」
夏小白雖然很想吼他幾句.大白天不不能喝酒.難道大半夜就能喝麼.如果她哪天大半夜喝得滿身酒氣.他又該有話說了吧.反正就是.不喜歡她.變著法子的折磨她.所以她做什麼.他都討厭.不喜歡.反對.
與其跟他理論.並且也理論不出個什麼結果來.反正無論怎麼說.她都錯.對的永遠是他.她干脆也懶得再嗦了.
搖搖晃晃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借著酒勁.她向顧景熙敬了一禮.
「.」隨即搖搖晃晃的走向浴室.
那一刻.顧景熙看向夏小白的雙眼里.竟然難得的溢出了那麼一絲的笑意.不是那種譏諷或冰冷的笑意.而是發自內心的微笑.如三月的春風般.暖人心脾.
當他發現自己竟然會沖著這麼個傻丫頭笑得如此釋懷時.他立馬收斂了臉上那不經意間展露出來的笑容.再次封凍起了他那張俊臉.似乎有些想要逃避般.離開了夏小白的房間.
夏小白洗完澡後出來.沒有看到顧景熙.她也並不覺得奇怪.他反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他.他不在.對于她來說.反倒是更好的.
吹干了頭發.倒頭便睡.
第二天.夏小白正和周公子殺得難分難舍.不相高下之時.一個響亮的電話鈴聲.將她從那周公子的身邊.硬生生給拽回了現實中.
夏小白只覺頭痛欲裂.抓過手機.看也沒看.便不耐煩的開口.
「誰啊.一大早的打什麼電話.還讓不讓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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