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了」一道明顯帶著怒氣的女性聲音淡淡的響起
雪龍雲眼眸陰沉「哼,不過是個沒有化形的半妖,殺了她不就得了」聲音狠戾的說道
雪桑嘴角諷刺一勾「殺?呵呵,你以為她那麼容易就能殺掉,如果可以我早就殺了」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雪龍雲,氣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
二長老一臉嚴肅「看皇的態度是非要讓那個女人做妖後不可了」
雪雲龍嗤笑一聲「妖後她一個半妖也配,我們公主是何等的尊貴,更何況對皇有重大恩情,皇真是被那個女人迷住了」說完還不悅的哼了一聲
三長老半眯著眼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眉眼稍抬「只是一個半妖,既然不能殺教訓教訓還是可以的」眼里全是算計
雪桑向後靠了靠,帶著疲憊「那個女人不簡單吶」就算是消失了千萬年依舊讓那個男人愛入骨髓,嘴角的笑變得越發冷冽
「公主,身體可有不適」這個時候大長老雪龍雲緊張的問著疲憊的雪桑
其他的兩個人也是緊張的看了過去,要知道每次渡氣都會耗費很多修為,這也是雪桑多年來一直體弱的原因
「無礙,這幾日想辦法給那個女人一個教訓」擺擺手陰冷的說道,嚴重是掩飾不住的嫉恨,就算不能殺她也不要那個女人好過——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你知不知道金龍已經將你逐出學院了,你」
白靜晨一進大廳就听到自己父親的咆哮,身後跟著的沐風也是眉眼一挑,眼里帶著幸災樂禍
白靜晨無力的沖沐風笑了笑,早知道就不回來了,前兩天狐三找到了他們,告訴他們沐言一切安好,所以兩個人也沒有在景夜國過多停留回到了扶余國
此時听著那喋喋不休的咒罵,白靜晨一陣頭大「老頭子,你要再罵下去那就找別人接受白家吧」淡淡的聲音一出,那咒罵突然停止
白勝恨鐵不成鋼的瞪著自己的兒子「哼,這幾日你趕快將那些余留的生意收回來,我也該退出了,你那妹妹」
剛說出妹妹兩個字,一聲淒厲的嘶嚎響了起來「啊」尖銳不已,像是要劃破耳膜一般
沐風端著茶的手頓了頓,眉眼幾不可見的抬了一下便沒有了動作,低頭繼續喝茶,白靜晨鄙夷的勾了勾嘴角「又開始了」說著還不忘看了一眼白勝
只見白勝一臉悲痛「你妹妹的情況越來越糟,晨兒,你」
「打住,對于你說的事我幫不了你」嘴角冷冷的勾起「有本事做就要有本事自食惡果」眼里全是厭惡
白勝臉一黑「她是你妹妹,你難道就那麼心狠,心狠到可以看著她受盡折磨」終于沒有忍住咆哮出聲
「哼,她是不是我妹妹我很清楚」白靜晨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白勝和沐風同時一怔,接著沐風便放下茶杯起身準備離開「你做什麼」白靜晨趕忙出聲問道
沐風淡淡的轉頭看了一眼「你們談,我先下去忙了」對于別人家的秘密他沒有興趣
白靜晨痞痞的笑了笑「不用,我們一起走」緊接著就站了起來
白勝一見慌了,伸手托拽住白靜晨「我不知道你從哪听了什麼,不過就算你再厭惡她這十幾年來也算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你就當可憐可憐她,你」
「我說了,我沒辦法」哼,他有什麼辦法,那個男人的手段豈是他們凡人能解決的
沐風似乎听出了一些名頭,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對于想要傷害言兒的人他一概沒有同情心
「啊爹爹,救我啊」
「殺了我,我不要活了,殺了我吧」
「啊痛好痛」
後院里的淒慘嚎叫不絕于耳,即使是听一听都讓人毛骨悚然,心髒跳動不已,然兒白靜晨只是冷冷的笑了一聲「自作自受」言畢,拉著沐風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勝年老的臉一瞬間又老了很多,眼楮里全是淒苦「造孽啊」大吼一聲向後院走去
屋子里,所有的窗戶都被訂了起來,黑色的帷幔整個蓋起,一絲陽光都接觸不到,一個渾身只包著一張白布的女人來回翻滾,頭發已經被汗水打濕,身上更是被抓的道道血痕,雖然皮膚是黑的,可是那傷痕異常顯眼
「啊沐言沐言你這個妖女,我要殺了你」
「沐言妖女,妖怪,我錯了,饒了我吧」
只見翻滾的女人肚子微微凸起,就像是懷孕了五個月之久的孕婦,身上沒有破皮的地方全是密密麻麻的紅色痘痘,臉已經開始腐爛
這個人正是白鳳,光是從那表面上誰能看得出來這麼恐怖的一個人居然是當初那個一臉傲嬌,卻也難掩可愛容顏的白鳳
外凸的眼楮透著恐懼,透著悔恨,透著不甘,開始變得渙散,變得朦朧
「魅,你說像這種女人該怎麼懲罰呢」被綠藤捆綁的緊緊的白鳳被高高吊起,應為藥的原因渾身抑制不住的發抖,發熱
下方,獨孤魅頭都沒有抬「碎尸萬段」聲音透著冰冷
沐言咯咯一笑「那多不好玩呢,你說她那麼想男人不如多找幾個給她好了」說完,一臉期待的看向獨孤魅
只見那絕美的男人溫柔一笑「好,言兒喜歡就行」說得十分輕巧
「恩該賞給誰呢」沐言手抵著下巴看著那已經失去意識的白鳳,眼里透著殘忍
獨孤魅將人摟過來親了親「簡單,扔去妖界,那里可是最不缺毒物」縱容的對懷里的女人說道
「真的嗎,呵呵,那好,交給你了」手中的藤蔓直接扔給了獨孤魅,轉身出了房間,被那個女人污染的地方她實在不想住下去了
獨孤魅冷酷的看了看高空中的女人「霧」一個黑色的殘影直接出現
「皇」
「將人給我扔去黑蠍子族,不許死」說完,那黑色的無影一漲接著消失不見,連同那半空中的白鳳一同不見
當白鳳再張開眼,見到的一幕讓她嚇破了膽,眼前數十個長相怪異的男人,上半身全是男人的精壯身軀,可是下半身卻是通體漆黑的蠍子,一條長長的帶著倒鉤的尾巴猙獰恐怖
「戚戚真是沒有想到居然有機會品嘗人類」
「少說廢話了,還不快點」
「嘖嘖,皇可是說了不能弄死了,但沒說不讓折磨,對不對」
周圍,猥瑣的冷笑,赤-果-婬-靡的目光,讓人惡心想吐的表情,白鳳尖叫出聲「啊」
「這就叫上了,有力氣還是等一會再叫吧」猥瑣的聲音剛剛落下,白鳳就覺得一陣撕痛,接著便是讓她窒息的撞擊
一波接著一波,任她哭喊求饒,痛哭流涕,可是那折磨卻不曾停止,出了進進了出,她不知道進行了多久,她只知道她好痛,好累,昏了醒醒了昏,最後再次醒來就已經到了白府大廳
「啊妖女為什麼不殺了我為什麼」
「」
白勝沉痛的看著那封閉的大門,听著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喊可是卻無能為力,他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和那個叫沐言的有關,也知道是這個不爭氣的女人得罪了她,可是太狠了,但是他無能為力——
「皇御花園出事了」
大廳里,獨孤魅半眯著眼听著冷夜天和修菲爾爭執,眉眼里全是不耐,突然狐九焦急的聲音闖了進來
獨孤魅冷眼唰抬了起來「什麼事」一早上他就一直心神不寧,當下聲音帶著狠戾
狐九咽了咽口水,同時對那幾個人一陣禱告,真是找死的節奏「回回皇,雪族公主新來的婢女死在了御花園,有人有人看到說說」狐九一身冷汗,實在是獨孤魅的眼神太過犀利
「既然話都說不全,舌頭也別要了」獨孤魅憤怒的說道
狐九趕忙一捂嘴,哭喪著臉「他們說是妖後動手殺了那婢女」一口氣說完
狐九話一落,獨孤魅嘴角那令人膽寒的笑又勾了起來「真是不厭其煩呢」眉頭皺了皺就要起身
冷夜天嘴角戲虐的抬了抬「唉∼∼你們家小東西可要有難了」
「閉嘴」獨孤魅冷斥一聲,抬腳就像廳外走去
修菲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他知道和沐言有關,當下也不耽擱就跟著幾個人離開,哼,他可是還想將那個有趣的美人帶回冥界做王妃的,誰要是敢欺負她,他不介意帶去冥界旅行
「難道沐姑娘就不能解釋一下嗎,還是說我們在沐姑娘的眼里就是這麼命賤」御花園那片惹眼的花海里,沐言挑著二郎腿靠在涼亭里,無視這耳邊的質問
雪桑看著沐言那風清雲淡,似乎不在乎他們的指正頓時怒火中燒「就算皇寵愛沐姑娘也不用如此膽大包天」
「哼,不過是個低賤的半妖,有什麼資格進入妖宮」
「這你就不知道了,沒看到人家長了一張狐媚的臉嗎」
「下賤,只會用身體愉悅男人」那雪族的三個長老跟在雪桑的身後,此時也是極盡毒舌的侮辱這沐言
然兒當事人卻依然一動不動靠在涼亭上
「就算沐姑娘不滿皇對我的照顧也不用拿我的婢女出氣,那可是一條命」雪桑此時眼里布滿了水霧,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疼惜,只是心里早應為三為長老的話樂翻了
周圍那厭惡嫉恨的眼光全部掃向了沐言,好似要將她撕碎一般,要知道在妖界一個半妖本就是奴隸命
沐言腳下,銀狼匍匐在那里,疵著牙嗚嗚的看著不遠處的幾個人,眼里的綠光透著森冷,要不是沐言壓制他早就撲上去了
「呵呵」突然,那閉著眼的女人冷笑出聲「不滿?你認為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我不滿的」沐言那雙美眸睜開,泛著寒光射向雪桑,讓不遠處的幾個人同時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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