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莊頭象是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所有的河西村的黑幕一股腦兒都倒了出來……
忽然在夏風雲的身後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就象受了傷的野驢子一般的粗啞的吼叫︰「胡扯!全都是胡扯!分明是在陷害我……」
蘇莊頭頓時傻了眼,夏風雲的身後不是貼著雲朵一樣紋飾的牆壁嗎,為何傳出了好象是二老爺的聲音……
听到這聲喊聲,夏風雲沒有感到驚詫,夏風扁和張鐵錘也沒有感到驚詫,只有夏源德和蘇莊頭感到莫名的驚詫,這是在搞哪門鬼,這屋子里看著就有些詭異……
忽然夏風雲身後的牆壁裂開,象是布幔子一樣向兩邊移去,數十盞馬燈將這個大堂內照的通明,蘇莊頭和夏源德這下看清了原來夏風雲的身後是空的。
夏老太爺,老夫人,還有夏二老爺夏廣溫都端坐在夏風雲的身後,只是剛才隔著一層象是牆壁樣的布幔子,所有沒有看出來,但是現在夏二老爺夏廣溫听到了不利于自己的證詞,才忍無可忍的打開了這個迷局。
但是蘇莊頭已經把他的老底都和盤托出了,不但老夫人知道,夏老太爺也知道,就連在一旁打下手的丫環小廝們也都知道。
夏老太爺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後氣的臉如豬肝,老夫人張金貴更是發出一陣冷冷的笑︰「我說一個妾出的小子如何能當得了夏家的大業,這要是再讓他干下去,恐怕我們兩個老家伙百年之後,連塊埋身的墳地都沒有了……」
夏二老爺象是被豬鬃戳了一樣,暴跳如雷,一步從身後坐著的椅子上跳將起來,三步兩步便沖到了蘇莊頭的面前,那種靈活而急切的動作,與他臃腫的身體實在顯得有些不相稱,蘇莊頭此時嚇得象一攤爛泥,本以為只是在對夏風雲陳述,沒想到所有該听的,和不該听的人都出現了,
夏廣溫伸出手狠狠抽了蘇莊頭兩個嘴巴道︰「你好糊涂啊,你這樣說,不是把我送到水里去了嗎,我何曾象你說的那樣,你這是開月兌罪責,把污水往我的身上潑啊……」
蘇莊頭被打了兩耳刮子後,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象打了雞血一樣,一下就亢奮了起來,他從地上一下跳起來道︰「不是你叫我這樣干,又有誰能叫我這樣干,你說你會永遠保我無事,可是你現在倒親自抽我的耳刮了,你這樣說話不算話,我又會怎麼听你的呢,現在換了新東家,我再不想受你的腌氣了
听了蘇莊頭的搶白話,輪到夏廣溫頭暈眼花了。
夏風雲和夏風扁張鐵錘布置了這片審堂,他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老太太房里的丫頭來說夏老太爺和老夫人請他去座座,他也不知是何事,但老夫人和老太爺請他,焉有不去之理,等他坐在這片廳堂上和老太爺老夫人敘話,正在吹噓最近又為夏家做了哪些不可磨滅的「功績」,還不知這里有什麼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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