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廣溫听到夏風雲的言辭,氣焰似乎被澆了一瓢不冷不熱的水,低聲道︰「廣美那件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再說廣美也按家法被罰跪了祠堂
夏風雲道︰「二叔說的好,我也不是個喜歡賣舊藥的人,我現在再問你,那對母子找上門來,不用費力,僅憑她的一面之辭,就斷定是我亡父的外室,二叔不覺得這樣的做法糊弄小孩子還可以,卻拿來在夏家這些明眼人面前擺弄,二叔不覺得十分可笑嗎?」
听到夏風雲的這些話,夏廣溫的臉上青了一陣,又白了一陣,正廳里一片沉默,寂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听得見,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在夏廣溫的臉上,有的帶著疑問,有的帶著同情,還有的帶著支持。
夏廣溫用他粗大的手,在額頭上狠狠抹了一下,抹出了一道肉白色的通道,肉白色的通道迅速的變紅,最後又變為醬紫色,和整個臉部的容顏完美的融為一體了。
醬紫色的臉上泌出了細密的汗珠,最終這些汗珠象令人不勝其煩的小精靈一樣,讓夏廣溫徹底惱怒了,在他的眼里,夏風雲就是卡在他嗓子里的魚刺,掉在他鞋里的石子,每一分鐘都快讓人感到瘋狂。
「小丫頭片子,有你這麼和你二叔說話的嗎,我現在好歹也是夏家的頂梁柱,就算有什麼不是的地方,也輪不到你來說,我告訴你,這對母子就是廣財在外面尋花問柳的結果,你們大房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也得承認,現在人已經劃到你們大房,想要趕出去,那是沒門的事
夏廣溫聲嘶力竭的叫嚷著,大有我是天下老子第一,你夏風雲一個小女子,還能把天蹦下來的氣勢。
看著夏廣溫惱羞成怒的樣子,風雲冷笑道︰「我是小丫頭片子,那堂堂南六省的少帥又是什麼
夏風雲說完,對著守衛在廳堂門外的兩名衛兵冷喝道︰「少帥派你們來,難道就是這樣保護我的嗎?」
那兩名衛兵一听,旋風一樣沖進廳堂里大怒道︰「正等著大小姐的命令呢
說完兩名衛兵,各拉起手中‘漢陽造’的槍栓,「砰!砰!」兩聲槍響,一顆子彈射中了二夫人面前的青石地板,子彈彈起,從二夫人蘇美娟的眼前一閃,擦著耳朵邊飛向了天花板,蘇美娟一聲驚叫,捂著耳朵不停的哀號起來。
另一顆子彈挨著夏廣溫的頭皮飛向夏廣溫的身後,將他身後立著的一只半人高綠瓷細腰大花瓶擊的粉碎。同時夏廣溫的頭頂一縷燒焦的灰白頭發,飄然落了下來。
兩聲槍響,將大廳里的人震得都篩糠似的發抖。眾人都不知將要發生什麼。
那兩名士兵開完槍後,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又繼續如狼似虎的沖上前去,將夏廣溫的胳膊向後一擼,然後伸出鐵鉗似的大手,將夏廣溫碩大又圓的腦袋猛的向下一按,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一聲清脆的「喀嚓!」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