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的處境
付奧並不介意任閑帆用復雜的眼神打量著自己。只要付可心無大礙,自己就放心了。他正欲轉身離去。卻見晴叮當也風風火火趕來了。
「叮當!你也這麼快啊?」付奧趕緊上前迎接。
「我一接到你電話說可心暈倒了,我就跟著趕來了啊!我正在前面那家窗簾布店子里挑布簾子呢!」晴叮當上前拉起了付奧的手,急著問「現在怎麼樣了?」
「任閑帆說無大礙了,現在普通病房,這里有他就行了,我們走吧!」付奧的確不太想自己的妹妹看到自己這幅尊容,怕她擔心。
「哦!那改天我們再來看她吧!」
「不必了,可心她可能馬上就可以出院,出院後,我會送她回美國的了任閑帆走上前來,對著晴叮當說。
「那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可心吧!」晴叮當拉著付奧的手,堅持著。她想,付可心目前是個病人,還躺在病床上,自己和付奧都已來到醫院了,當然該去探訪一下。何況付奧同自己已準備要大婚了,兩家就要成為親人。怎麼說都該進去的。
「不必了嘛!」付奧很奇怪地反對。
「為什麼呀?」晴叮當瞪著圓圓的雙眼,很是不解。
「可心不是好好的嘛?她這種情況不是一次兩次,是經常用發生,這是在中國,要是在美國,根本就不必住院的,這是她的常態。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可能是遇到了點什麼小刺激而已。我見慣不怪了付奧努力勸阻著晴叮當。他實在是怕付可心把他同晴叮當目前的窘態傳到美國那邊,讓家里人個個擔心。
「好吧!听你的晴叮當一說完,就甩掉了付奧的手,獨自朝病房走去。「听你的才怪!」
「叮當!叮當!」付奧還在後面拼力地叫,希望阻止晴叮當前行的腳步。
可是,叮當已推門進去了。
走廓里留下兩個高大的男人。一個是多金男,一個是窮光蛋。一個西裝革履、全身名牌,連每一根頭發都梳理得一絲不亂;一個粗布平鞋,全身灰塵,連頭發也綾亂不堪,兩眼浮腫,像是沒有休息夠,精力不夠充沛。
付奧同任閑帆這兩人。目前代表著社會上的兩個階層。相互無以言語表達,在內心里卻早沸沸揚揚,吵個不休了。雖然付奧不屑于同任閑帆過招,但那復雜怪異的眼神讓他很是不舒服。任閑帆是在厲聲怪罪付奧沒能給晴叮當帶來一個美好的未來嗎?他已許付奧是一塊廢料了?
任閑帆在心里替晴叮當著急。更是憐憫!
進去病房探訪付可心快半個小時的晴叮當是室外兩個男人共同關注和牽掛的焦點。
雖然付奧也牽掛著自己的妹妹。但他不能,也不好意思,其實是不太方便去見付可心。他只有希望付可心能早點好起來,希望真的如任閑帆所言,並無大事。讓付可心她早點回到家人,回到爸爸媽媽身邊,自己在這里的確無暇顧及也沒多少實際能力能給予幫助了。更不想妹妹看到自己目前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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