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了藍色的屋子,充滿了悲傷。
宇文溪靜靜地坐在「藍色淚珠」中,雙眸暗淡而滿是糾結。已經有好多天了,望著一屋子的「淚珠」,越發覺的眼楮干澀,手指不經意間撫上頸間,一陣刺痛劃過心髒。
為什麼,為什麼她都不來找自己呢?是不在乎,還是確定他一定會先去找她?
一陣微風拂過發絲,宇文溪心中一驚,門邊,是一抹紫羅蘭色的身影。
影月靜靜地站在那兒,似乎站了好久。
宇文溪的憔悴,令她心頭悶悶的,快要喘不過氣來。她還是傷害了他啊,傷的好深,好深。
「溪……」聲音沙啞,帶著嗚咽聲,腳卻像在地上生根了般,無法移動。
他怔怔的望著她。
她,亦怔怔的望著他。
仿佛一個世紀那麼久,沒有言語,只有目光在糾纏,愈纏愈緊。
終于,宇文溪走向影月,伸開了雙臂,將影月緊緊地擁在懷中,「溪,」悶悶地聲音從宇文溪的懷里溢出,他更加用力的將胸口處的小臉埋進他的衣服中,讓那張小嘴再也發不出聲。只有這樣,才能確定她真的在他懷中,而不是自己的飄渺的幻想。
「我想你。」沙啞的令人心痛的聲音,影月掙扎出他的懷抱,揚起小臉,紫羅蘭色的眼眸閃著瑩瑩的水光,宇文溪不待她開口,便一口將那櫻唇吻住,用力吸吮,仿佛要將懷中人的靈魂吸入他的體內。
影月微怔,眼前恍惚出現那有著金屬光澤頭發的面孔,好似,他也這樣的吻過她。可是,宇文溪悲傷絕望的吻令她忘掉一切,只想抹去他眉間的那縷憂傷。
藍色晶瑩中,兩個身影重疊在一起,好似再也不會分開。
「溪,」艱難地開口,「不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我,都希望你是我初次見到的宇文溪,冷靜,淡然,任何事都不會將你擊垮,」定定的望著宇文溪,「特別是,」頓了頓,「特別是,感情。」對我的感情。
宇文溪心中一窒,下意識的收緊環在影月腰間的手,定定的,緊緊地望著她,良久,堅定地說,「好。」但願永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影月釋懷的笑了,小臉輕靠在他寬闊的肩上,輕輕地閉上了雙眼。
或許,自己真的是愛情里面最自私的人吧。「baby!」木雨銀驚呼,飛撲上去給了宇文溪一個大大的擁抱,「你終于出現了!」然後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很久。
宇文溪忍俊不禁,「丫頭,別看了,沒少什麼肉,我完完整整站在你的面前。」輕拍木雨銀那古靈精怪的小腦袋。
木雨銀吐吐舌頭,大大呼出一口氣,「你很讓我擔心哎,你知不知道?從小到大,你從來都是一副處驚不變的樣子,何時--」突地住口,悄悄瞥了瞥宇文溪,「不過,我相信你,因為,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最強大的存在。」
宇文溪看著那堅定的眼神,眼眶突然間有些發熱,同樣堅定而嚴肅的回答,「恩,我永遠都是那屹立不倒的人民英雄紀念碑。」
「噗--」木雨銀還是在宇文溪的幽默下發笑,「哎,無論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你總是能把勸你的我逗笑。」
宇文溪故作老成的拍拍木雨銀毛毛的發頂,一本正經道,「因為你永遠都是那麼的‘天真’啊!」還故意將‘天真’兩字要重音。
「厚,你討打啊!」
兩人一前一後,追逐在燦爛的朝陽下,銀鈴般的笑聲飄蕩在混著青草與露珠香味的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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