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話之人額角傳來一陣刺痛,腳邊是一個破碎的玻璃杯。
血跡混著酒液,從額角緩緩流下,有些刺痛。
黑色為帽圍下,玫瑰色的唇瓣緊抿成一條直線,神色不明。
「滾下去,接著查。」
冰冷無情的話語從帽圍里傳出,莫名的讓黑衣男子渾身一抖。
黑衣男子迅速的退了下去,與來時一樣,如鬼魅般悄無聲息。
黑衣少主臨窗而立,白色的窗紗在他的周身飛舞,而他就好像要乘風歸去般,那麼的遺世**。
黑色修長的身影站在窗邊久久未動,隱藏在帽圍中的眸子閃著幽光,望向外面漆黑的夜色。
垂在身側的雙手,漸漸收緊,緊握成拳。
你到底去了哪里呢?
湖心湖
影月無聊的坐在窗邊,雙臂抱膝,雙眸暗淡。
紫色的窗紗撫過面頰,靜靜地,輕輕地。
影月望向平靜無波的湖面,唉,不由得嘆了口氣。
都已經好多天了,這幾天,她把這里逛了個遍,雖然這里所有設施一應俱全,可是,一個人的世界,卻是孤單的,甚至是死寂的。
不過,還是有慰藉她心靈的事情,也是唯一一件,就是她在七層臥室區找到了自己喜歡的紫色,從裝飾帶燈光,入目所及,一片紫羅蘭色。
噢,還有,她的衣服,從內衣到外套,也都是一色的紫羅蘭色。這在枯燥乏味的生活中,也算是一種樂趣。
望著一望無垠的湖面,思緒漸漸飄向遠方。
羽和溪他們一定很著急吧,唉,自己這麼大的人居然連自己都照顧不了,還把自己弄丟了?!
邊想著,自己還無奈的搖搖頭。
搖頭的動作渾然頓住,思緒有些飄渺,腦袋似乎有些痛。
那個人,那個人呢?
自己消失了的這些天,他有找過自己麼?有擔心過自己麼?
還是說,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失蹤了呢?
或許,他正和他的未婚妻,那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妻在甜蜜的談著戀愛呢?
想到這里,眼眶突然有些發酸,心口好像有針尖劃過般,有些刺痛。
怎麼會?怎麼會?
為什麼只要想到他並不關心自己,並不在乎自己,心,就就有些麻麻的,痛痛的呢?
自己明明是恨他的啊?!
小手捧在胸前,心髒處。
是從什麼時候起,只要想到他,想到他對自己的冷漠無情,就難受呢?甚至連呼吸都有些不暢呢?是那次新聞上說,他婚期將至的時候麼?從那時起,自己的情緒就隨他而跌宕麼?還是說,是更早以前麼?
到底是什麼時候呢?
腦中忽然閃現過去一些片段,很快,來不及捕捉。
雙手捧住小腦袋,為什麼感覺自己的腦袋里好空?好像有一片空白,而且,這片空白里原本該有的東西,應該是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影月慘白的額角,有些細密的汗珠,雙手有些痙攣。
「不要,不要,我不要!」影月痛苦的低聲申吟著,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不要去想。
好痛苦,好痛苦,既然是自己選擇忘記的,那麼,就忘記吧。如果記起它的代價就是痛苦的話,那麼,就永遠也不要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