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菲接著問道︰「方才蘭側妃和雲側妃都提出了質疑,那麼妹妹有否鑒別這血跡真偽的方法?」
「賤妾曾听人說,真正的處子血,狀似一朵梅花,而人為的血滴,則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我听了啞然失笑,「既然是刻意為之,怎可能連一朵梅花都畫不出來?」
寒露也不以為然,「情急之下,任誰都有慌了神的時候
「不知道寒夫人說的情急之下是何種情形?」我問道。♀
「自然是……既要應承殿下,又要偽造血跡寒露紅著臉說道。
我正要開口,卻不料許雲芝卻搶先說了出來,「本宮听著,怎麼覺得寒夫人很有經驗似的
寒露一下漲紅了臉,想要反駁,但是轉念回想起那次給許雲芝敬茶時的情形,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畢竟領教過了許雲芝的手段,寒露自然是心有余悸的。
我看著寒露,繼而問道︰「不知寒夫人可否記得殿下宿醉的那夜到底是什麼時候?」
寒露不假思索,立馬答道︰「上月初七
我笑笑,「初七?你確定嗎?」
對于龍赫每日的行程,最清楚的莫過于我了,因為書房里有他的行程安排表。我若是先到書房等他,便總會有事無事的翻看一下他的行程。
寒露狐疑的看了看我,強作鎮定的點頭以示肯定。
「上月初七,太子殿下不在東陵城內,而是出城去遠郊查探夏季防洪一事我抬頭看向皇後,「母後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趙若菲與寒露都大愣,前者不滿的白了後者一眼,暗自罵道,怎就挑了個這樣的日子說?
寒露面色一改,又道︰「賤妾記錯了,是上月十七
我笑著搖搖頭,又問道︰「十七嗎?寒夫人,你這下真的確定了嗎?」
寒露捉模不定我話里的意思,心想莫要又說了一個不湊巧的日子。
趙若菲見狀,連忙道︰「蘭側妃怎會對殿下的行蹤那麼清楚?」
我沒有看她,只是顧自說道︰「太子妃是不是連臣妾多關心殿下一點都要干涉了?至于寒夫人說的上月十七,還真是不巧,臣妾記得殿下那日也不在城里,而是去了山間行獵,兩日後才回的東陵
對于寒露接連兩次說錯時間,皇後也明顯十分不悅。
我又說道︰「寒夫人想要為殿下排憂解難的心情,本宮能夠理解。本宮可以暫且不追究你說錯時間一事,只是倘若真要象你說的那樣,殿下當時喝醉了酒,說的話又極其含糊,根本未提到落紅或是絹帕,不過就是喊了一句本宮的閨名,寒夫人怎麼就聯想到事關本宮的貞潔問題了呢?而且最為湊巧的是,你還有個親戚在司鑒處,這個……還真不好說了呢
寒露面色一白,想要辯解,卻又一時結舌。
我說完,便朝地上一跪,「母後,自古女子視貞潔為性命,臣妾對殿下的心意天地可鑒,且自問一向恪守婦道,所以臣妾真的不知道為何會發生絹帕有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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