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不止一次的想要撮合刀影和青蕪,但是二人似乎都沒有這個意思。我問青蕪,是不是介意刀影臉上的刀疤?
她搖頭,只是說讓我別再亂點鴛鴦譜了。
我又問刀影,到底喜不喜歡青蕪?刀影望了我一眼之後,連連搖頭。
原來日久生情什麼的都是假的。男女之情,很多都是在相見之初就已經注定了的。有些人,你愛或不愛,看一眼就知道,感覺這東西,假不了。
「大姐,隔壁家的張先生昨天又來過了
「哦,」我不咸不淡的應了一句,靜候下文。
青蕪見我不作聲,不知怎的一下就急了,「你倒是說句話呀!」
「怎麼了?叫我說什麼?」我抬頭,一臉無辜。
「我瞧那張先生人挺好的,長得挺好的,斯文白淨,學問也不錯。難道你就不考慮一下?」
我含笑看著青蕪,她那一聲「大姐」喊得愈來愈順溜了,無人的時候雖然還是稱我「小姐」,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三人的關系自然是親厚有佳。在確定刀影和青蕪彼此無意之後,我們對外宣稱的關系便是兄妹,我和青蕪是姐妹,而刀影是我們的遠房表哥。但奇怪的是,青蕪叫他大哥時,他會有所回應,而我喚他時,他多半只是沉默,若手頭有事,他就會一聲不吭的將事情做好,就是不會應我一句。
「我怎麼沒發現張先生身上有那麼多有優點?」我笑道。
「那是因為你成天只關心你那些草藥,你要是能分半點心思在張先生身上就好了見我手里拿過一本藥籍,沒有再聆听下去的意向,青蕪推推我,「你當真對張先生一點意思也沒有?你該不會是要做一輩子老姑娘吧?你瞧人家張先生都嫌棄你臉上那兩顆礙眼的黑痣呢,你倒好……」
我坐在桌前,凝神翻著手中的書,沒注意到刀影已經割完了草進了屋里。剛想回答青蕪,卻不料被他捷足先登,「張先生,張先生,成天見你嘮叨。既然張先生那麼好,不如你嫁了他吧。別為難了小姐!」
我被刀影的一番話逗樂了,「啪」的放下手里的書,「對呀青蕪,莫非你對那張先生早已芳心暗許?」
「你們……你們兩個……真枉費了我的一番好意。還聯合起來說我!」青蕪一跺腳,轉身朝屋外小跑了去。
我還在笑,回神之際,恰見刀影望著我,那眼神閃爍的極快,我卻還捕捉到了里面的笑意。
我繼續看我的書,刀影就到後院去練劍了。說起刀影的劍法,他在這兩年里始終如一日,每天只要空下來就會悄悄躲到後院去練習。
他說,劍不可一日不練,一日不練,就荒廢了。若遇到困境,想要再拾起恐怕就難了。真到那時,又拿什麼保護小姐?
一套劍法,使得行雲如水。那把劍在刀影手里,成了活物,聚斂了殺氣和正氣。刀影飛身而起,揮舞之下,一旁的竹葉紛紛而落。一片翠綠紛飛中,刀影凌空一躍,展身穩穩站到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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