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愛如歌︰狼君的萬惡情人 劫後余生(1)

作者 ︰ 久離

在這朦朧間,她恍惚听到有人在叫她,仿佛是媽媽,又或者是外婆,也仿佛是高中時的年憶凱。她分不清,卻感到欣慰,仿佛看到那些流走的時光,那些流逝了卻一直愛著她的人,伴著滾滾流年,海市蜃樓般,慢慢地向她走回來。

瀕臨死亡的快感,激起她用盡全身力氣伸手去握住那些飄逝的流年和刻骨銘心的愛。她仿佛是握住了憶凱的手,接著就被憶凱抱了起來。她是高興到了極點。多年後,他終于回來,帶她走!

他背著她,她感覺到他的肩膀寬闊了許多,有種一旦躺在那里就再也不願離開的磁力。即使是把她一生都埋葬在這里,她也心甘情願。現在她唯有緊緊地摟住他,在她死的時候能摟著他,也算是死而無撼了。

他帶著她走,仿佛一路都很顛簸嘈雜,周圍恍恍惚惚有汽車聲,人的說話聲。他走得也很急,但她卻一切都已滿足,因為他們回到了那一段美好的高中時光,她依然可以深愛著他,他依然可以和她在一起。

可是他卻突然把她放下來,剎那間,那夢幻般的美好都如掉在地上的玻璃,摔得支離破碎。她猛力睜開眼,視線內卻如蒙上一層煙霧,只覺是白晃晃的一片。又好像有人用車推著她,那一陣陣慌亂急促的腳步像是踏在她心上,她又開始恐懼起來。憶凱又不見了,他又走了!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她想掙扎,想跟他走。可一切都由不得她,有人好像抓緊她,不讓她走,還灌她什麼東西。又好像是有東西鑽進她的胃里,頓時翻江倒海般狂吐起來。最後到底還做了些什麼,她已記不清楚,只是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當她醒過來時,已是深夜。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周圍漆黑一團,分辨不出到底是在哪里,只有透過窗戶才可以看到這個城市徹夜閃耀的霓虹。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窗外依然是繁華世界。仿佛從來未發生過生命危在旦夕這種事,依然是歌舞升平的安祥人間。可誰又知道其中的驚險和絕望?

她全身像散了架一樣,痛得厲害,連微微動了一下都痛得猶如刀割。床邊卻有人站了起來,那人還輕聲問道︰「心蓉,是你醒了嗎?」

她听不出那人是誰,可心里卻有一種盼望,情不自禁,連語氣都有些哽咽︰「憶凱,是你嗎?」

那人卻不再應答,緊接著燈就亮了起來。剎那間的一片耀白,刺得她的眼楮微微生痛。但是她卻急于要看清那個人,把眼楮睜得老大,心仿佛就要跳出來。

原來卻是,此時他顯得既疲勞又低落,以前那種高大強壯的光澤像黯淡下來的黃色路燈,給人一種黯然神傷的感覺。她這才發覺是在醫院病房,一個狹小而又蒼白的空間。她的左手已被包扎好,而身體多處貼著藥膏。此刻身體的疼痛早已被失落麻痹,她的心無限地往下墜落,無所依傍。明明是憶凱,原來卻只是幻覺!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好一點沒有?我去叫值班醫生來看看是傍晚六點左右發現心蓉的,他那時剛好下班回家。在開門的時候,他習慣性地眺望了一眼六樓,于是發現她倒在樓梯轉角的平台上。當時她還處在半暈迷狀態,手和腳也多處損傷。他連忙做了些急救措施就送心蓉來醫院搶救,然後又轉入病房。他擔心她一個人在這里沒人照顧,所以就一直坐在床邊,枕著床沿,小睡了片刻。

「我沒事,不用再去叫醫生她有氣無力地答道。其實她的胃還是一陣陣地抽搐,極其不舒服,但卻不想再麻煩他。

「醫生說你是食物中毒,之前又是洗胃什麼的,你現在餓不餓?」見她堅持不用看醫生,料想也不會再發生什麼危及生命的事,也只好作罷。

「我沒胃口她力不從心地說道,現在哪里還有精神和心情吃東西?全身各處都覺得不舒服。但當看到他關切的目光時,她還是強扯出一絲笑容,感激地道︰「,多謝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恰巧遇上她,她就算中毒不深,也會因嘔吐,而食物噎住,窒息而死。許是因為感激他,心里也有些後怕,她竟有了落淚的沖動,瞬間眼內淚水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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