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婷在旁邊不停地問道︰「,你能不能背她?要不你放她下地,我們扶她下樓可一直都沒有把她放下來。她仿佛還听到他連續不斷地干咳,那沙啞干澀的咳嗽聲縈繞在她耳邊,讓她覺得他也是異常的脆弱。心莫名地心疼起來,最後到她還是安靜下來,沒有再胡鬧。
原來是背她去醫院看病。她跟著他在醫院里折騰了大半天後,終于可以坐在長椅上休息打針水了。她還是在木椅上迷迷蒙蒙地睡去,可是睡得極不舒服,木椅硬邦邦的質地,讓她坐得生痛。頭倚在椅背上卻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枕,在搖搖欲墜間猛然清醒過來,發現已是下午。
醫院注射室里永遠都是人滿為患,鬧哄哄的,加上又有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讓她更覺厭惡。而則是坐在她旁邊,只見他斜枕在木椅上,綣縮在木椅的另一角,大概也是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春日雨後初晴的陽光極淡,若有若無地穿過注射室的窗戶,輕輕地落在身上。原來他也病得不輕,正在打的滴。半醒半睡間還是連續不斷地咳嗽著,也許還有些胸痛吧,只見他右手緊捂在胸前,而臉色更是暗淡無光。在心蓉記憶中,他仿佛永遠都是高大健壯,生龍活虎的,現在看到他病懨懨的狀態,倒是心生可憐,對他昨夜產生的積怨也就消了。
心蓉看著他那虛弱痛苦的樣子,猜想他的病比她還嚴重,應該都是肺炎了。她心里不免感到慚愧,他的病全都怪她。于是連看他的眼神都帶了些憐惜,這時她才發現他肩膀上的傷,淺淺低領的針織衫,露出他小半個肩膀。依然豐厚的肌肉上卻貼了一片醫用紗布,就連紗布周圍的肌肉都有些或深或淺的牙痕。那醫用紗布包扎的地方想是她最用力咬的那一口。
她心里更覺內疚,昨晚如果不是他,也許她就葬身江底了。可她卻把他害得病懨懨的,而且滿肩傷痕。正當她呆呆地凝視時,他突然就坐直,睜開雙眼,不期然,兩個人的目光就撞到一起了。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後,這是她第一次清清醒醒地與他面對面。大家都覺得異常尷尬,忙避開對方的目光。心蓉更是滿臉通紅,坐如針氈。因為她想起了她昨夜發酒瘋般對他又模又啃,更慘的是還**果地對他進行語言和肢體上的挑逗。**?虧她當時說得出口,而且還嚷大叫。那他會怎麼想她呢?一個恬不知恥、水性楊花的女子?
心蓉越想越窘迫,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算了。大家都尷尬得不知所措,許是都想起了昨晚的事吧。過了一會兒,倒是開口問道︰「身體好些了沒有?」
她的身體並沒有好轉,但她還是胡亂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多了頓了一頓,終于鼓起勇氣又道,「,昨晚的事真是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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