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蓉是過完端午節才搬家的。那天天氣明媚,雖然在南方已到了酷夏,但好在涼風習習,暑氣就蕩然無存了。特意向朋友借了一輛面包車,那天他們一大早就從湛州出發,一路直奔慶州。
開車其實不快,也很平穩,但心蓉還是覺得頭暈腦脹,幾次想吐,但又吐不出,憋在心里,異常的難受。但這次總要比乘大巴舒服,至少沒有樟腦丸味和汗味,也不會上顛下倒的。否則她肯定吐得暈天暗地了。他們從湛州走高速回到慶州,然後下高速入市區。看到心蓉已暈得了無生氣,于是把車停在一間kfc前,說道︰「心蓉,我們要不要下去喝點飲料,順便休息休息?」
心蓉如獲大赦,有氣無力地推車門。可還沒有推開,她就暈暈乎乎地站了起來。結果結結實實地撞到了車頂,痛得她呱呱叫。正要下車,卻听到「 」的一聲巨響,就知道心蓉撞到了車頂。看著她痛得呲牙咧嘴,他不禁伸手過去幫她揉搓著額頭,連語氣也變得溫柔︰「怎麼這樣不小心
心蓉本就頭暈,現在更是眼冒金星。她迷迷糊糊地抬頭望向,只見他身穿著一件v領t恤,也不是緊身的t恤,可胸肌卻隱隱凸了出來,而且還是一臉的溫柔和痛惜。在滿眼星星的她看來,仿佛是戰神身向她伸出援手,心里頓時升起一陣溫暖的安全感。
可正陶醉間,腦海里卻浮現出他和林可嵐的事,一幅幅香艷的畫面像光影一樣流出來,她頓覺一陣惡心。心中竟冒出一股無名怒火,于是狠狠地拍開他的手。這段時間來一直積屈在心里的怨氣,使她沖口而出︰「不要踫我,要模就去模林可嵐,她可以讓你模個夠
明顯一怔,不知道她為何突然發如此大的脾氣。上一秒還是安安靜靜的,下一秒就完全變了天。還出口就侮辱林可嵐,這多少都有些讓他生氣,于是冷冷說道︰「請不要進行人身攻擊,污蔑人家的清譽
心蓉只不過在氣頭上,隨口說了句不好听的話,他卻把它扯到人身攻擊這樣嚴重的情節上。她的頭原本就疼得令她咿呀咿呀叫,現在被他這樣一說,她立刻噤聲,眼淚卻不爭氣地在眼眶里打轉。
見她忍著痛不作聲,低著頭蜷縮在座位上,活像一只受了傷的小貓。他不禁心軟了,自覺剛才的語氣是重了點,于是只得輕聲道︰「你是不是听信了酒店里的人胡說八道,說我和可嵐三更半夜亂搞男女關系?其實我和她是清清白白的,我們僅僅是好朋友而已
心蓉驚愕地抬起頭望著他,一瞬間竟不知所措,是該向他道歉還是繼續厚著臉皮不理他?但心里卻實實在在地為他這一句話而感到竊喜,連眼淚都不禁流了下來。
而看到她眼神委屈,淚水盈盈,楚楚可憐的樣子,心頭一顫,竟不自覺地伸手去鉗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當他的嘴唇柔軟地觸到她的嘴唇時,心蓉如遭電擊一般,猛然就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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